冯玉垂下头,不敢再说,事实上她也被打得说不出话来了。
可是田老大不知道啊,只见田老大忍着疼痛爬到冯玉脚边,搂住她的双腿哀求︰“媳妇,不要再骂了!不要再骂了!”冯玉没说话,那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田兮冷眼旁观,半点不同情。
田老大心疼媳妇,转向田兮哭求︰“田兮,是大伯不对!大伯错了!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大伯娘已经经受不住了,你就打我吧!”说着“啪啪啪”对着自己的脸颊挥起了巴掌。
“还要骂吗?”田兮不看田老大,直接问冯玉。
冯玉顿了会儿,摇头。
“很好,记住了,这是惩罚你以前说我爹娘坏话的。还有,以后我不希望你在说我们家的任何事情,就是我家人的名字我也不希望你提,否则,我会打到你说不出来为止!”不是很喜欢传闲话吗?我就让你传,看看你还敢不敢。
要不是她,她爹娘和田老爹他们一家的关系也不至于那么糟,说不定……呵呵,她在想什么呢,早就已经晚了。
田兮深深吸一口气,面向田老四他们,意味深长道︰“不管是谁,我都不希望再提我们家,或者是传我们家的闲话!等爷爷奶奶下葬了,我们家和你们就没有了任何关系,如果让我听到什么……”说到这里,田兮故意停下来,抬起右手晃了晃,意思不言而喻。
冯玉身子明显僵了僵,田二妹几人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去,田兮才满意的收回手掌。
“娘,我们出来好久了,田嫂肯定等急了,我们快回去吧!”面向水青荷田兮立马换了一张脸,笑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的,哪里还有半分的嚣张狠厉!
“嗯。”水青荷直到现在还晕晕呼呼的,机械的点了下头,跟着田兮往外走。
田兮的话很有威慑力,后来果然没人敢提起这件事,更不要说对外人说了,冯玉和田大妹除非必要,是不会随意出门的。田老爹和赵梅的葬礼很顺利,田兮和水青荷只有在必要的时候会去一趟,其它时候都在家里。为了不落人话柄,第二天,田兮就将田峰接了回来。
七天的停灵时间很顺利,转眼就到了下葬的这天。
有一个门上不能抬出两口棺材的风俗,就是门上抬出了一口,窗口抬出了一口。那些喜欢看热闹的村民一大早就围在田家祖宅,直到两口棺材起灵离开还没有走。
冯玉和田大妹将整张脸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双眼睛,有那人好奇,就问了。冯玉说是前天晚上守灵不小心磕破了脸,田大妹说是腮帮子上生了个疙瘩不能见风,村民就算不相信也不能拉着人家硬问啊,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棺材下葬,盖土,葬礼完成,整个过程都顺顺利利的,葬礼完了,却打了起来。
因为田老爹有四个儿子,葬礼的一切用度都是四个儿子平摊的,听说田老大的那份是田老四先给垫的,葬礼完成了,田老大却不想给,两家就打起来了,然后田老三自然是帮着田老大,不知怎么的最后就变成了群殴。
不过,这些都是后来听来的,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和她家没关系,田兮一点也不想知道。
田老爹和赵梅下葬以后,田兮家就和田家祖宅没有丝毫关系了。
小孩子总是能玩到一起去,田峰很喜欢竹屋,任凭水青荷如何哄劝总也不肯留下,葬礼完成的当天就回了竹屋。田兮想着在那里他会学到外面学不到的东西,边玩边学,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没有阻拦,随他去了。
转眼间,家里又只剩下她们四个人了,经过田家祖宅前的闹剧,水青荷和村里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每天依旧是到村里去蹿门聊天。田兮担心她遇上什么意外,让田嫂和她一起,她也不想让女儿老是担心她,就同意了。这样一来,她和田嫂几乎就成了一体的。家里就剩下田兮和田瑛,田瑛要忙家务,出去进来的看不到人影,这让田兮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她也不愿呆在家里,索性每天出门到林子里去练武。
练了这些天,田兮武功进步很快,经常弄下来一些树叶,刚开始以为就是几片树叶,无所谓,不想前几天猛然发现她练功的那个地方,树叶都掉光,树杆变得光秃秃的了。田兮大惊,当天就换了地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不停变换,不觉间,已经到了树林深处。
这树林是村里的,和她家买的那座山中间隔了几百米,和河沟对面的村子相邻。
水青荷一出门,田兮紧随其后,跟着就进了山。
虽已是深秋,山上多松柏,却还是一片苍翠。从树木间穿过,停驻在一颗苍松的树干上,俯瞰下方,地势低洼,高矮不一的树木环绕,宁静而隐蔽,田兮深觉此处是个练功的好地方,飞掠而下,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霎时间,雪白的丝带翻飞,各种树叶飘飘撒撒而落,一个小小的身影穿梭在树丛间,灌木丛上,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田兮收了丝带,微喘着摇头︰“这都好几天了,怎么再难精进了!难道,是遇到了所谓的瓶颈?可是,那些东西……算了,不想了。”语气带着丝丝懊恼,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拿了放在一边的小坛子出了林子,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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