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桔子想詹悦容的那句请多指教是这个意思。她瞅着秦岳,秦岳还是无奈的神色。她突然就笑了,说:“秦先生,看意思是詹小姐打算跟我开战了。你怎么看?”
秦岳摇摇头,说:“她一直就这么任性。”
杨桔子听他话里没有埋怨的意思,便打趣说:“那你的想法呢?现在是女追男了,你还是不想跟她复合?”
秦岳没回答,站起身朝她走过来,走到跟前问她:“饿吗?”
杨桔子摸摸胃部,点头。
“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他说着,转身往门口走。杨桔子跟了上去。
“能吃辣吗?”他问。
“挺喜欢的。”她答。
秦岳带她去了一家中餐馆,是华人在伦敦开的,在一条小路里面,他们停好车七拐八拐才找到了。店里不少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招牌菜是麻辣火锅,自助式的,每人20英镑就可以随便吃。杨桔子觉得贵,所以拿了很多羊肉片。吃的时候她就被惊艳了。这锅底里不知道用得什么配方,比她在国内吃过的麻辣火锅要鲜美十倍,搞得她食指大动,一边嘶嘶啦啦地吸着凉气,一边停不住筷子地吃。秦岳被她逗乐了,放下筷子,帮她捞烫好的羊肉。
“你是我见过得最能吃的女孩。”他打趣说。
杨桔子用手扇着风,辣得呲牙咧嘴
,顾不上说话。
秦岳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她端起来一口喝干了,满足地呼出口气,说:“20镑一个人呢,搁国内够吃顿五星级酒店的自助了,能不多吃点儿吗?”
秦岳笑而不语,给她又把酸梅汤加满。
“秦先生你也喜欢吃辣?”杨桔子掐着筷子问。
秦岳点头,说:“可以吃一点。”
杨桔子转头四顾。现在已近十一点,店里的人还是很多,一大堆华人里面夹杂着几个老外,大家都吃得其乐融融。不由得想还是中餐吃得热闹,有人情味儿。
她问:“你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秦衡找到的。”他说。
杨桔子咬着筷子头说:“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秦岳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爸妈都是老师,响应计划生育。”杨桔子信口就说。
“你在这里你家里知道吗?”秦岳问。
“知道。可他们不知道我一分钱没有了。我没敢让他们知道。”提到这个杨桔子叹了口气,“想想我也真倒霉,三千万就这么没了。”
“能这么说证明你已经看开了。”秦岳赞许地说。他把羊肉放到煮沸的辣锅里,用漏勺推散。
“要不还能怎样啊?我就算找得着马云,跟他要钱他又不会给我,再说他还把买彩票的两块钱退给我了。他这奸商当得也是没谁了。”杨桔子说到生气处也是恨恨的,逗得秦岳又笑起来。
他捞起烫好的羊肉,要加到杨桔子碟子里。杨桔子伸手挡了,让他也吃。
他们边吃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秦岳懂得多,谈得都是国际经济政治大事,他为了配合她的程度,都跟她说得很通俗。
杨桔子没想到秦岳也有健谈的时候,他给她讲了朝鲜跟澳大利亚断交的经过,笑得她直不起腰。作为回报她就给他讲了老家邻居两个儿媳妇的宅斗逸事,惊得他筷子都掉了。火锅的热气腾腾而起,熏得杨桔子两颊红扑扑的,秦岳的眼睛也鲜活了许多。
一切都是渐入佳境,酒足饭饱又聊的很愉快,直到人家店里打烊,他们只好结账出来。
夜风比想象的要凉,杨桔子连打了三个喷嚏,秦岳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不用啦。”杨桔子揉着鼻子说,“说真的你不用处处都表现得这么绅士。我冷,你不也冷?”
秦岳把外套披到她身上,勾着嘴角,顺手揉揉她的头。
他今天是第二次揉她的头,不显亲昵,倒像是在逗小孩。
杨桔子噘了噘嘴,心里不大是滋味。
他们慢慢往停车的地方走,一时间又都沉默了。杨桔子拉笼西装两襟,外套温温的,带着他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弄得她脸红心跳,不自觉握紧了挂在胸口的mp3。
“还想去哪里?”秦岳问。
杨桔子正心虚,他一说话她吓得叫出了声。秦岳打量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有……有老鼠!”她胡诌着,脸上发热。她想幸亏天黑,看不到她脸红。
秦岳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杨桔子不好意思地问。
“想去看伦敦之眼吗。”秦岳问。杨桔子心中一动。她真想去,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嗫嚅着:“太晚了吧……”
秦岳歪头凝视她片刻,便带着她走到车子旁边,帮她拉开车门。
他还是带她去到了伦敦之眼那里。
午夜了,人很少。摩天轮亮着红色的霓虹灯,像个风火轮一样立在泰晤士河边,在河里也倒映出一个巨大的红色圆环。
杨桔子用力仰起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巨大的建筑。
“现在已经停运了,明天再带你来坐一坐,在上面可以看到伦敦全景。”秦岳说。
“你坐过吗?”杨桔子问。
“悦容念大学的时候,跟她坐过一次。”秦岳说,接着他的神色说不出是遗憾还是自嘲,只低声说,“她说伦敦之眼有个魔咒,凡是一起坐过的恋人都会分手。她不信,特意带我来坐。哪知道如今真的分开了。”
杨桔子瞅瞅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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