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昙峰主峰,东华殿前的广场上,近两千名东昙峰弟子齐聚于此,观看着广场上激烈的比斗。
在无数赞叹声中,场上一名白衣飘飘的美丽女子,舞出无数绚丽的剑花,稳稳压制着身前的对手。
此女正是东昙峰仙子,慕清云。
早在之前,其他年龄段的比试已经完全结束,由于十七岁年龄段的弟子,数量是最多的,比斗场次也是最多,故而到了今日,几乎整个东昙峰的所有人,都集中在此,观看层次最低的角逐。
早在上午,便已经决出了十七年龄段的前十名,现如今进行的,是前十名的排名比试。
随着周围响起的一片惊呼声,慕清云的对手眼看抵挡不住那无数绚丽的剑花,连忙急速后退,并抱拳认输。
慕清云缓缓走向场边,又仔细打量着四周人群。
还是没有看到他,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早上最为重要的二十强赛,他居然缺席了!
弃权?不可能,这绝对不是他的性格,以他每次争斗都会搏命厮杀的作风来看,弃权是绝对不可能的。
慕清云再次仔细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出那熟悉的身影。
看到一向清冷的东昙峰仙子,居然美目四望,还不断把视线扫过自己身上,四周观战的众多男弟子,不禁正襟整色,面露微笑,热烈但又不缺风度地为她鼓掌。
“廉钊老儿!你给我滚出来!”
一道滚滚厉喝突然响起,紧接着便看到灰色人影凭空激射而来,在广场上落定。
赵空易!药园那个脾气暴躁的赵师伯,在场许多弟子纷纷认出了此人,一时间全部愣住,只定定看着站在场中的赵空易。
“廉钊老儿,滚出来,老子今天要与你分个生死!”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赵空易又指着站在场边的廉钊,怒道。
没等廉钊开口,慕修仁已经站了出来,脸色微怒,“赵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问问廉钊那狗东西,他今天早上做了什么?”
赵空易仍指着场边脸色阴沉的廉钊,继续怒道:“狗东西,你为何对戚天宁出手?为何要将他打成重伤?你这老狗,身为长老,竟然随意对弟子出手,是不是欺负我药园无人?”
“什么?廉长老把戚天宁打成重伤?”
慕修仁一惊,难怪此子上午没有来参加比试,但廉钊为什么要对他出手?旋即转头疑惑地看着廉钊。
不单是慕修仁,场上几乎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廉钊。
慕清云更是绣眉紧锁,目光中透出少有的愤怒。
在众目睽睽之下,廉钊终于还是站了出来,阴沉着脸,冷冷说道:“的确是老夫打伤的他,是他对老夫不敬在先,老夫只是稍微教训他一下而已。”
“老匹夫你胡说八道,天宁一向尊师守礼,他如何对你不敬了?”
“哼!区区一名普通弟子,他师从何人啊?何来的尊师啊?”
廉钊不屑地冷哼道,丝毫不畏赵空易的指责,也不愿道出金睛雷皇雕的事,只转移了话题。
只是,他这一句话,戳痛了在场大部分弟子的心,东昙峰一共三十多名长老、执事,每人只收了不足十名亲传弟子,总共加起来也就两三百亲传弟子,而其余的一千多弟子,全部都是有名无师的普通弟子,修炼功法、武技,全靠年长的师兄指点。
赵空易听闻他这种言语,顿时气结,不禁又指着他,怒道:“好!好你个东昙峰长老,竟然说出这等话,从今日起,戚天宁便是我赵空易的亲传弟子,谁若是想动他一根汗毛,那就先来问问老子的罗凤刀!”
说话间,赵空易伸手往储物戒一抹,顿时一把红光艳艳的弯刀,出现了在他手中,刀嘴弯勾如凤嘴,破开空气之间,竟隐隐有凤鸣传出。
“赵师兄!冷静!”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修仁,此时又往前一步,站在了赵空易和廉钊两人中间,浑身衣袍突然鼓起,爆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隐隐压制着双方。
“赵师兄,待我与你去看过那戚天宁再说。”
“廉长老,我以首座身份,令你往监事堂自领禁闭三日,不得违抗。”
廉钊闻言,顿时惊愕,慕修仁竟然为了一个普通弟子,而责罚于自己?这是何道理?自己好歹也比他年长十多岁,按辈分他还得叫一声师兄。
“首座,为了一个普通弟子,你要罚老夫?”廉钊不甘地问道。
“廉长老!”
慕修仁突然冷声喝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看他,冷冷站着。
只是原本威严的气势,骤然间又猛地提升,甚至散发着逼人的冷厉,凭空卷起一股厉风,激荡四散。
“你...”廉钊受那冷厉气势压迫,不敢有丝毫枉动,只能把刚到嘴边的话语,生生收了回去。
落花无情慕修仁,武尊高阶瓶颈,东昙峰修为第一人,虽然真正实力或许不如任天长,但对刚刚踏入武尊高阶的他来说,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况且,人家是东昙峰首座,当年曾经与远山鹰宁远辰、五方公子卫坤齐名的太苍三子!自从宁远辰离开太苍门之后,掌门最为器重的便是卫坤与慕修仁了。
但他在东昙峰近两千弟子面前,被这慕修仁稳稳压制,甚至还要罚他闭门思过三日,让他老脸往哪搁?
顿时廉钊脸色变幻莫测,红白交替!
最终,他还是狠狠咬牙,一言不发,转身腾空而已,往监事堂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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