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动,人声鼎沸,人浪掀天。这里不是演唱会现场,这里是白菜街菜市场。
最角落僻静摊位。
一名少年站在猪肉摊前,手提厚黑的杀猪刀,对着油乎乎案板舞动着“畅快淋漓”的刀技。
那虔诚的神情、如华夏最一流的丹青大师面对着最上乘的徽宣。
唯一不同:大师对的是徽宣,少年对着五花肉。
少年约莫十八岁,五官俊秀,脸颊清瘦,帅到不敢上街。尤其是他那双不符合年龄的忧郁眼神,以及神乎其技的刀法,再加上一杯冰镇、散装、山寨可乐,都深深地迷住前来买肉的少妇。
漂亮少妇:“庞哲啊,你帅成这样!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嘛还要杀猪?”说到这儿,少妇眨巴眨巴眼、凑近少年庞哲,胸前风景一览无余:“晚上跟姐姐好好说说,姐免你一年房租。”
庞哲咽了一下口水。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庞哲盯着隔壁房东菜花姐的胸脯,再次很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忧伤道:“就像你这么风骚,怎么偏偏是个良家呢!”
“哎呦,小帅哥,我不良,你也不敢上我屋啊。”
菜花姐一笑,脸上出现慵懒的媚态,媚地庞哲骨头软了几分。
“庞,庞哥哥,不好啦!”
这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转头,一名十一二岁的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麻花辫,碎花连衣裙,长得清丽可人,此刻小脸上挂满泪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庞哥哥,不好啦,有恶棍来菜市场闹事。”
“恶棍闹事?”庞哲对此深感不满,说道:“白菜街还有比我更恶的棍?”
“那群恶棍敲诈勒索,我爷爷不给钱就要砸如意豆腐店。”小女孩泪眼朦胧,小手拉着庞哲的大手,说:“庞哥哥,你,你一定要救我爷爷。”
庞哲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笑道:“没事,小雨,你带我去。”
……
白菜街是一个脏乱的棚户区,小偷和混混的人间天堂,常有社会流氓来菜市场附近的商铺打秋风,市场管理员根本不敢管;这里堪称社会闲杂人等为非作歹的重灾区。
今天的如意豆腐店,成了特大重灾区。
甘老头是如意豆腐店的老板,老得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老头。
这时候面对着十多名身强力壮刺龙画虎的彪形大汉,他弯腰哀求道:“老虎哥,我这是小本买卖,一个月都挣不了几个钱,实在拿不出钱呀,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屁放了吧。”
“妈的,其他商铺都交了钱,就你这老头不识好歹,千把块钱也给我叽叽歪歪!”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身上纹得花里胡哨的大汉冲进去,一把将甘老头拎在半空之中,怒道:“你他妈交不交钱?”
甘老头哀求道:“老……老虎哥,昨儿我刚交了房租,实在拿不出钱。”
老虎一把将甘老头扔在地上,大声道:“砸!”
十几名彪形大汉一拥而上,转瞬之间,如意豆腐店砸得一片狼藉。
甘老头看着养家糊口的店铺毁于一旦,顿时红了眼睛,从破破烂烂的柜台底下抄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朝老虎砍了过去,嘴里嘶吼:“我跟你么这群天杀的畜生拼了!”
老虎抓住甘老头的手臂,甩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打得甘老头七晕八素!
他今天刚刚接管白菜街这一片的生意,正缺一个家伙杀鸡儆猴。
这老头撞枪口上了!
老虎转头望向围堵在门外的人群,凶神恶煞道:“外头的白菜街老板给我看好了,不配合的,就是这个下场!”
说着拎起铁棍对准甘老头的大腿挥了下去!
这时,一只年轻、修长、筋节分明的手探出,轻飘飘地抓住铁棍。
空手接白刃!
老虎盯着抓住铁棍的少年,怒道:“那来的玩意儿,找死呀!”
“我不是玩意儿,我叫庞哲。”
庞哲很有耐心,伸手指了指一片狼藉的豆腐店,说道:“店你也砸了,人你也打了,现在我们聊聊医疗费的事情吧。”
老虎哥登时大怒:“你他妈那来的小杂种,逗老子玩儿呢?”
“砰”地一声脆响!表情陡然变冷的庞哲一拳打在老虎的脸上,老虎呕吐出来的血里隐藏着几颗大黄牙,痛的趴下去嚎叫起来。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骂我杂种,骂我杂种的人都会成杂碎。”庞哲抬脚踩住老虎的右胳膊肘,捏住他的前臂反关节猛力一折,一声脆响,胳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垂了下来!
这回老虎没再嚎叫,他直接休克过去了。
“妈的,劈了他!”
一个长发青年猛然挥起啤酒瓶迎头砸过去;庞哲身子轻轻一侧,啤酒瓶抢在手里,一声脆响!500毫升装的青海啤酒瓶在长发青年头上化作无数咖啡色的碎片,血从额上流下来,青年一声不吭便栽倒在地。
另一个麻子青年从后发动袭击,铁棍带着劲风以势不可挡的雷霆之势扫过来,却被一只手牢牢握住,黄发青年一愣,想往回抽,哪里还能抽的动,抬头,少年正咧开嘴对他笑。
麻子青年怒骂:“操!”
话音刚落,锋利的啤酒瓶残骸就亲密的和他接了吻,钵渣扎的他满脸开花,血肉模糊;麻子青年惨呼连连,抱着头跌跌撞撞连碰翻了几张桌子,最后摔在地上抽搐嘶吼!
最后一个胖子手持铁棍猛劈过来,庞哲以左脚为轴心,身子一转,右脚扫在胖子脸上,然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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