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
“这么说,公文包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参考案例,而根本就是做好供你选择的预案?”
“没错啊。”
“那……”我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问道,“这算不算作弊?”
钱不易倒是一点也不虚伪,毫不否认地直言道:“根本就是啊。”
我愣了愣,“啊,那这对其他的实习人,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话反倒让钱不易也愣了一下,然后他就大笑了起来,“公平?你不会幼稚到还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公平吧?”
钱不易笑完,见我依然耷拉着脑袋,不怎么说话,便又问道:“阿齐,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把手枕在头脑袋,懒洋洋地说道:“你即是我老板,又是我师兄,以后跟我说话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如果让你得到韩蓉,那你是不是能够做到从今以后一心一意,又能不能做到跟她结婚生子,厮守一生?”
我转过头瞄了钱不易一眼,“老大,我还有三个月才满十九岁,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
“那不就是咯。”钱不易笑笑,“既然你并没有想过要跟韩蓉来个什么惊世绝恋,不死不休,那你又何必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呢?虽然跟你认识不大久,但是你的性子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你是想悠游人生,左拥右抱,即享受到女人的好处,但是又不想被女人捆住,对吧?”
“我想凡是男人都有这种想法吧?”
“你说得没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要有机会,这种日子每个男人都想过。但是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第一要学会的就是放弃。”
我眨了眨眼睛,“放弃?”
“没错,世上美女千千万,想要每一个都得到,就是潘安再世,累到吐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男女交往中,想要真正过得洒脱,就必须懂得进退,千万不可以有非得到不可的心理,一旦有了这种心理,整件事情就变得沉重,就不好玩了。说俗气一点,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还是要讲点缘分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就算强求得来,也没什么意思。男人之所以追求女人,女人之所以诱惑男人,说到底,无非是为了彼此开心而已。要是到头来,反而闹得哭哭啼啼,凄凄切切的,那就落了下乘了。与其如此,那还不如退而有其次,做个朋友,岂不是潇洒得多?”
钱不易这一番开解我并不完全赞同,但是也觉得他的话里确有几分道理,心下里也舒服了很多,于是笑道:“钱师兄,听你这话,你好像也是深谙其道啊。”
钱不易笑了笑,说道:“我和你一样,算不上什么坏人,但是要说正人君子,也没我的份。虽然我并不热衷于追逐美女,但是从一而终,痴情一生这种东西也不适合我,我没那么正经。”
“大家彼此彼此,都是饮食男女,饮食男女……”我见他如此坦诚,便笑着点头道,心里对他比先前又要多亲近了几分。我开始觉得,钱不易这个人心有城府,但是他对我还算是不错的,最起码,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没有说什么骗我的话。
钱不易见我终于笑了起来,便笑了一下,问道:“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嗯,多谢钱师兄的开解。”
钱不易笑着摇摇头,说道:“韩蓉这事倒算不上什么,只是你要记住,你在跟女人们游戏的同时,女人们也很可能在游戏你。这年头,谁也搞不清楚到底谁在游戏谁。既然你选择了出来玩,那许多事情你就要看开一点的。什么事情都那么上心的话,到头来,受伤的是你自己。”
钱不易刚开始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的笑意,但是说到后来,却又像刚才说到无人可信时一样,带上了一阵淡淡的忧伤。看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钱师兄,你肯定被什么女人伤过吧?”
钱不易眼睛直盯着前面的马路,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眼睛轻轻地眨了一下,好久之后,他才仿佛自我解嘲一般地笑道:“没有被女人伤过的男人是不会长大的。”
我又瞧了瞧钱不易的样子,半开玩笑地半认真地说道:“钱师兄,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已经长大了。”
“是啊,套用一首歌的名字,是一夜长大。”钱不易说着,笑着轻轻一点油门,汽车在空荡荡的西安大道上飞快地奔驰起来,快到好像简直就要飞扬起来一样,而我知道,我身边这位二十一岁的青年才俊的心却是沉沦着的。
“难不成我楚天齐也会有被女人伤的一天?”望着车窗外飞快闪过的路灯,我在心里想。
这天夜里跟钱不易在车上聊了之后,我觉得我好像又学到了很多东西,仿佛对男女之间那种玄妙的关系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这一晚之前,我对楼兰雪的那种总是喜欢扮演大众情人的心态,其实是不大喜欢的。只是为了不让她更趾高气扬,而故意表现得漠视。但是在第二天卡门俱乐部的投票聚会上,我又一次面对楼兰雪的眩目表演,起先的那种反感竟然淡了许多。在面对楼兰雪肆无忌惮地展示她的魅力,用她无可争议的绝顶美艳,宣布她对整个舞会的统治的时候,我也没有了那种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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