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对手就是那个青春学园?!”我嘴里的东西还没嚼碎就含糊不清地喊出了声,惹得好几个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了啊,青学很可怕吗?”向日一脸不可思议,“那些家伙可是一直都在关东大会这种级别的比赛中挣扎哎。”
“是这样么……?”想起观月说的“之前名不见经传”,我反倒有点担忧了。
“切,轻松轻松啦,才这种程度而已——”向日夹起一个章鱼烧,“青学只是有一个手冢值得注意罢了,就算输掉也只是一场嘛。更需要关注的是神奈川的立海大附中——喂,你不会连立海大附中都没听说过吧?”
“当然听说过,”我说,“连续两年全国大会优胜,部长是传奇人物。”
“那种事冰帝也能办到!”他信心十足地咀嚼着食物,“就从今年开始吧!”
向日似乎胃口大开了。他挂着无比英勇的表情吃完了一盘海鲜意面,又享用了一小份蘑菇芝士浓汤,接着从我这里拿走了两个基围虾,才心满意足地以橙汁收尾。
“哇~吃饱了。”他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放,“虾的份谢啦,我还要到部室去,拜拜咯。”
我也道了别,等向日离开后慢慢吞吞吃掉盘里剩下的基围虾,稍微收拾了一下,刚要起身——
哗。
意大利肉酱面红色的传统番茄酱汁,以正面朝向我的姿态汹涌而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校服胸口已经一片鲜红,新鲜的番茄汁还在不断滴落。
“哇,这可……”我完全不知所措了。
“啊,真是对不起呢。”手里端着意面盘子的是一个束着高高的马尾、把校服裙子剪得格外短的女生,“太注意看其他地方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腔调说不上令人厌恶,但总归怪里怪气,我皱了皱眉。
“我说啊,这位小姐下次在学校里可要好好地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了。”她扫了我惨不忍睹的校服一眼,“人们总是会教训不知礼节的家伙的不是吗?”
——不知礼节?我的愤怒涌上来了,于是我果断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啪的一声,我自认为力道很足的攻击被轻易击退了。她的手比我练习网球的手更有力气,连两秒都没花就反手把我的手甩到了桌沿上。
“想动武吗?这位小姐原来是这样的类型啊——”她嘲讽似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瞥了我一眼,“这种行为,可是会令冰帝蒙羞的。”
指节与桌沿的碰撞让我疼得几乎当场流泪,至于说话更是艰难万分。衣服上的酱汁开始凉了,与皮肤接触时粘粘的极不舒服。那个马尾女生见我这副样子,也倒不再说什么,端着其中所剩无几的意面盘子看也不看我就离开了。
……这也太过分了。即使意图已经那么明显,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毫无羞耻感的人啊。
然而她已经以恶劣的态度道过歉了,我也抓不住她的任何把柄。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下午只能与这件独一无二的校服共度了。
这就是来自网球部的噩运吧。
事情的来由我只和御惠一个人说了,之后的课程也一直弓着身体学习,放学时日吉挂着狐疑的表情问了一句,我也只打了个哈哈说是不小心弄的,总之不提经过。
幸好之后没有再遇到类似的过分的事了。
再往后……就是关东大会。
天气相当晴朗,风力适中,最近都是让人感到充满活力的日子。那天没有行程安排,期末考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圣鲁道夫的观月说过青春学园是需要注意的对手,那么这场比赛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吧。
青学的手冢国光实在是相当有名,听说他出场的比赛几乎每场都会有职业选手的教练前往侦察,有的教练甚至在赛后直接提出要将他引向职业道路的想法,但都被他拒绝了。听起来好像比迹部还要厉害。然而,青学的其他正选似乎一直以来都参差不齐,整体实力也只能达到关东水准,从未进入过全国大会。
如果不是闹钟罢工的话,我本来能享受到一个完满的上午的。
等到我起床的时候,手表告诉我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而早上的比赛确实是八点开始来着……
我的思维停滞了大概五秒,紧接着我飞身窜下床梳洗完毕后从冰箱里拿了块面包,说一句“我出门了”就离开了家。坐公交车已经太慢了,那么干脆骑车去吧。
……
出汗体质的我一边用纸巾擦着额头,一边喘着气把自行车锁好,这时一阵呐喊与欢呼声几乎从晴空传入了耳道——即使离比赛的场地这么远,助威与后援的声音竟然毫无阻拦似的传过来了。不愧是动用了全部正选的正式比赛。
我循着声音找到了那个看起来比都大会时要高级许多的赛场,但令我感到无奈的现实是——看台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了。二百余名部员全部到场了不说,手举加油巾及啦啦球的拉拉队员们看起来精神十足,而穿着冰帝校服的学生则占去了冰帝一侧的几乎一半席位。
我正发着呆,身旁走过的人影成功转移了我的视线。
“不二君?”我叫住他。
他回头:“啊……冰帝的镜见桑?”
“呃……也来看比赛?”
“呃,”他也愣了一下,“是、是啊。”
真是气氛有点尴尬的对话啊。我好不容易挤出个微笑来,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搭调:“那不是迟到了吗?”
“……我
喜欢网王-芽見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