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一口粘痰吐到了袁恒的车窗上。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住地嘀咕着一句话,我走回了家。
不等我拿钥匙开门,房门自动打开,我紧张的神经骤然绷起。“蓓儿,你在家吗?蓓儿?”出租屋内清净得瘆人,我站在客厅半晌,准备走为上策。
“啊!surprise!宁小二生日快乐!”一瞬间,我人生中所有的好友瞬间从房间的各个角落蹦了出来。
“hday!”顶顶生怕浪费,把礼花筒朝我脑袋一顿狂射。
“搞什么?”这段日子以来忙碌的工作让我晕眩,我甚至一度以为曾经的三个月是一场白日梦。电话铃声的疯狂演奏平复了我凌乱的思绪。
“小初,生日快乐。”电话那头浩瀚的声音温柔清脆。
“浩瀚!”我不自然地背过身去,掩藏起暴露在挚友面前的小情绪。
“呦呦呦……”死党的调笑声此起彼伏,我必须捂住一个耳朵才能听清。
“我这就下去。”迈开步伐,我直接关上门跑了出去。
“哎我说二丫头,你蛋糕还没切呢,小爷我怎么下口啊?哎!”顶顶的不满通通喷到了大门上反弹给了他自己。
电话里浩瀚说有个惊喜给我,我下意识地想起了我们的相处纪念日。二十五岁我生日那天,同样是在餐厅里蓓儿与浩瀚的筹划下,我被他的一通电话叫了出来,被浪漫而又老套的鲜花攻势迷倒。不出我所料,华灯初上的夜晚,我心仪的那个他,拿着同样的那把玫瑰花等着我。毫无新意的表白方式反而将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见识了太多的轰轰烈烈,如今的我才知道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伴。
“初初,请你听我解释。”咔,身后传来了粗犷的男声,顺理成章的剧情无法演绎下去。
袁恒慌乱地跑到我和浩瀚中间,紧紧握住我的双肩,解释道:“那个沈纯是项绅的马子,我安排她在那家公司也不过是想多了解你的动向而已。这么多年,我的心却还在你身上,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到?”
“浩瀚,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等我解释,浩瀚拿着那束本应属于我的鲜花转身离开了。
多年好友竟在如此情境下偶遇,脑瓜仁儿本就不大的袁恒一时间缓冲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你丫见不得我好是吧?”
“他……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天不挨呲儿你闹心是吧?”我磨拳霍霍向袁恒。
“我问你和曾浩瀚是什么关系?”
“本来可以恢复男女朋友关系的,不过现在你俩地位一样了。哦,不对,他是恋人未满型,你是老死不相往来型。”
“初初……”
我转身离开,袁恒急于追上我,被我一拳击中。“不打你不行是吧?就在刚刚,你一字千金地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爱情。娶个散养你的媳妇儿不好吗?干嘛非得缠上我啊?没有我你丫劈腿劈得不爽是吧?”
我几近发泄地说着一些狠心的话,袁恒伸出的手臂慢慢收了回去。我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埋怨他。那段感情付出的一直是他,我一直是被动接受的一方。不然旧人人相逢,我又怎能轻轻松松、一笑泯恩仇?众闺蜜正趴在窗台隔岸观火中,牛蓓儿见到浩瀚失落的背影,顿时看不下去了,她急三火四地追下楼去。
一旁,顶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看这架势,资源都在咱小二手里攥着呢。看样子,我们还是关心关心要在一棵树上吊的小末吧。”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就那么一个又臭又硬的老女人,你和浩瀚竟然同时向她表白……”项绅接下来的吐槽被袁恒放亮的眼神制止。
“哥们儿,为了当年的一个赌跟一姑娘较劲有意思吗?依我说就让往事随风,你回家娶个像牛玲那样的女人得了。”
“让你娶一个生育的机器,你乐意吗?”
“”
“那你就把沈纯那丫头片子娶回家吧。”
“她倒是听话,不过像我们这种家室婚娶是讲究乎门当户对的。她一不能吸引我,二不能帮助我,只是贪图我的钞票。一味地索取,我干嘛娶她?”
“像你这种斯文败类,祝你娶个如你一般的人渣。”
追来的路上,蓓儿想了很多。从小到大,她都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中成长,她甚至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上帝给了她爱人的权利,却没有教会她怎样去爱,于是她、他们变得患得患失。
隔着车窗,她窥见了浩瀚的身影。鼓足的勇气被意外的情节破坏,此时的浩瀚紧握住方向盘身影颤抖。
“他……还在为她哭泣吧?”无数个夜里她都能听到母亲被背叛后窝在床头哭泣的声音,可这个男人的哭声却在深深吸引着她。
牛蓓儿自顾自地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浩瀚立刻收拾起悲伤的情绪。
“干嘛来找我,你快去帮我看看小初的情况。”
“你到现在还在关心她,那么她有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在她的生活里,你永远排不上首要的位置。工作,朋友,甚至前男友,哪一个不比你重要?”
“你不要再说了,我认识的小初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
“曾浩瀚,请你醒一醒,我认识宁初的时间不比你短,你到底了不了解宁初?”
“宁初?小初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你,嗯?”
有时,沉默能化解尴尬。有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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