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留有对方的电话,即使这些年的关系也不错,可是好像提前说过一般,两人之间的往来也只局限于节假日的短信,从毕业至今,从未通过电话。可是那些人生里的篇章再也不愿意规矩地呆在自己应该存在的角落,总是翻滚跳跃着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她想要好好地生活,她再也不愿意去提那些难堪的过去,可是这些缄默在碰到化学燃剂就砰然胀大爆炸,留下一地灰尘。
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一屋子的灰势必要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但这样时不时的胆战心惊总会留下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等到灰暗散去,又慢慢膨胀酝酿,反反复复折磨地生死不如。
可是叶成睿是个意外,项南知道他是想要慢慢地引导她原谅忘记再接受,他是想要试图告诉她没有什么可以牵绊自己,宽恕谅解才是大道,他也是想着让自己从那些不好的回忆里解脱。
可是错了错了,全部错了。
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被原谅的,作为旁观者,没有人会懂她的心情,那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悲凉究竟要怎样才可以让其他人明白类似于这样的经历,不是原谅就可以解脱了的。稚弱心灵被创伤使得未来的许多年她都没有办法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十分容易交到朋友,不会信任永远保持怀疑,害怕被讨厌被拒绝再次重蹈覆辙所以一步不也没有办法踏出去,这样的性格让她非常自卑,看着那些呼朋唤友的同龄人更让她觉得自己的失败,时间越久,心结越大,没有办法从心底消除根本,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了没事了,我很好。
可是真的很好吗?那些安静的夜里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打开家里所有的灯,可还是从梦里惊醒,梦里是喧闹的教室,她像个小丑一样被人欺负玩弄,所有的人围着她笑,她想哭想撕心裂肺地哭可是不能,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憋住自己濒临爆发的情感和就快要漫出眼眶的泪水,心脏生疼可是不能啊真的不能哭,就算境地悲惨也一定要给自己留一点点的尊严。可就是为了那一丝尊严,所以被对待地更加残忍,他们一定要她哭,一定要听到她的哭声,手段残忍卑劣,明明穿着白色的校服,可是行径却是嗜血的恶魔。
那些回忆,这么难忘,要怎么去原谅?
即使甄念诀就在身边,即使说过如果真的能和他在一起就愿意原谅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可是归根结底是自己不愿意去追究了,但是忘记,怎么可能?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那些人要和她谈什么原谅?永不可能,永不原谅永不接受道歉,如果真的心怀郁结那就让这些人怀抱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歉意生活下去吧。
她的生活很好,太阳在她身边呢。
可是面对叶成睿的未接电话,项南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回个电话,可是又怕他只是拨错了,越是这样想就越纠结,半天才发了条短信——“有什么事?”
很快就接到回信——“没事,拨错号码了。”
原来真是这样,项南叹气,幸好没有回拨过去,不然还真是不晓得说什么比较好。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和他能够谈论的,有多少。
突然有什么从耳边闪过,项南吓一大跳本能地去看那东西是什么,是篮球。
“你对着手机在想什么?”耳边是甄念诀的问话,项南扭过头看他,下意识的把手机放回包里:“没想什么。”
甄念诀眸色一深:“没想什么?”
她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就跟着他说:“嗯,没想什么。”
“你买的水呢?”他轻轻巧巧地移开话题,看见座椅下装了水的口袋提了上来:“我让你买的热的呢?”
项南急忙扭过手从帽子里艰难的拿出那瓶烘热的奶茶递给他,甄念诀接过拧开瓶盖又递给她:“不是买给我是让你自己喝的,南南,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我听了的!”她坚持:“就是忘了······”
“忘了还有理了?”甄念诀敲敲她的额头,把水扔给还在场上奋战的几位:“行了,过来喝水。”
“我还买了零食。”项南反应过来从袋子底下抽出一些薯片饼干之类的东西递给几个汗流浃背的人:“只有这些,你们将就着啊。”
几个人是有吃的就行,并不讲究,拆了薯片饼干就往嘴里塞,看起来打了一些时候的球还是饿坏了。
“这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吃东西的感觉太好了!”章鱼嘴里还包着一大口面包,又往里灌了些水感叹:“还记得高中的苦逼日子吗?那家伙,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够了,还不准吃东西,我说就咱食堂那大妈一抖一抖的手给你打饭打菜,别说吃饱了,就塞牙缝也不够的。”
阿文瞥他一眼:“那您这牙缝可有点宽啊。”
章鱼不理这找茬的人,继续说:“那教导主任叫啥来着?就他,还偏偏不让吃零食,每天都在小道儿上瞅,嘿戴个啤酒瓶子眼神还挺好使,一瞅一个准,我高中三年容易吗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零食是本钱的载体,他不知道没收了我多少载体。”
“大概是你样子没做好,”项南觉得他说话忒有趣了,跟阿文一来一往跟说相声似的,就接上:“我就从没被他逮着,关键是不能心虚,就算是口袋了藏了个手榴弹你也要装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昂首挺胸走过去顺便打个招呼,包管什么事儿都没有。”
甄念诀又接:“你的意思是脸皮得厚?”
项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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