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谷展颜一笑说:“和死神握了握手,怕吗?后悔还来得及,以后这种事可是常有的。”
骆颖晨强有力地说:“你少瞧不起我了,我是怕死,可我不后悔,只要你不开除我,我就不会放弃的。”
“无知者无畏。”
“你也无畏,你无知吗?”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随你怎么说。”
骆颖晨把头一扬,不去看他,喃喃地说:“明明就是说不过我。”
“你还是好好休息两天,我和曹益接着查。”
骆颖晨不满的下了床,说:“你开什么玩笑,我头上只是擦破点皮而已。”
“还有轻微氯酸镁中毒。”
“你都说了是轻微。”
“不行。”
骆颖晨一脸正色,凝重地说:“你一定要给我的人生留遗憾吗?”
黎之谷和骆颖晨到了钟艺景的洋楼,骆颖晨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凉,就连花园里的大树,一下子也老了许多。
他们到了范颜筠的房间,骆颖晨问:“颜筠不是刚出院吗?怎么不在家?”
“她已经搬走了。”
“为什么?”
“她哥去世后,所有的财产由钟艺景继承了,钟艺景遗嘱上写着她过世后,所有财产归乔承所有。”
“这座房子现在是乔承的?”
“这次是我们有东西落在这儿,看门人才让我们进来。”
黎之谷的眼睛定在落地鱼缸上,鱼缸里养着六条三色碟尾,即使鱼儿们游上一辈子,也游不出这方寸之间。
他似笑非笑地离开了这里,骆颖晨问:“你要去哪啊?”
“找范颜筠。”
“那天晚上去找她时,听到她在洗澡,还以为她感冒好了,没想到居然会晕过去。”
黎之谷突然停下脚步问:“你说她那天晚上洗澡了?”
“对啊!”
黎之谷加快了脚步,骆颖晨紧紧的跟着他。
浦江饭店三楼302,黎之谷按下了门铃。
范颜筠开门一见是他,全身一颤,眼睛发直地看着他。
骆颖晨拉着她的手,问:“感冒好了没?”
范颜筠说没事了,笑着把他们迎了进来。
一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洗手间,生活用品也应有尽有,桌子上还放着范颜筠和他哥哥的照片。
骆颖晨问:“你打算在这儿常住吗?”
颜筠说:“暂时也没有别的去处,幸好我哥在的时候,他总是大手大脚的给我钱,我多少存了一点,要不然只能睡马路了。”
黎之谷悠悠地说,能成为你谋杀钟艺景的动机吗?”
范颜筠不恼也不辩解,只是笑着说:“啊?”
“库房着火那天,没有出来灭火的只有钟艺景、骆颖晨、乔承还有你;骆颖晨和钟艺景被关在了一起,乔承醉酒未醒,你因为发烧没有及时医治,晕了过去,你们一早都没有起床,更没有下楼,看似不可能有时间在库房放火,一个晕倒的病人也不可能,把两个大活人关在房间里。但问题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你是在他们遇害之前病倒的,还是遇害之后。同样没有人可以证明,乔承醉酒没醒,是真是假。”
范颜筠笑说:“你可真幽默,不一定是我们谁,翻窗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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