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谷起身笑说:“改天见!”
汤丽看着黎之谷离去的背影,眼里波澜起伏,很不是滋味。
骆颖晨忙问他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黎之谷看了看手表说:“大家都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下吧!”
她挡在黎之谷面前说:“少卖关子,到底凶手是谁?”
黎之谷悠然笑道:“明日见分晓。”
骆颖晨刚回到韩家就看到二太太一脸愁云,她问:“姑姑,怎么了?”
二太太朝天阳天际努了努嘴,说:“两人都吃了不少蛋糕了,还是哭着喊着要。”
骆颖晨笑说:“姑姑,放心交给我。”
她提了两个八寸的蛋糕,放在餐桌上对天阳、天际说:“我在蛋糕店给你们订了十个蛋糕,你们吃不完这十个蛋糕,什么都不准吃。”
天阳天际欣喜地说:“颖晨姐姐最好了。”
韩微音上前说:“就你有办法收拾他们。”
她从书架上抽出《波德莱尔诗集》《雪莱诗集》和《歌德诗集》拿给骆颖晨,说:“你上次不是和我说,想要多了解一下国外的文化吗?就从双语诗开始吧!”
骆颖晨接过书,直接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韩微音也躺在床上说:“累成这样啊!”
骆颖晨懒洋洋地说:“白天查案时就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累点倒没什么,就怕注意力不集中耽误了事情。”
韩微音想了想,突然起身说:“今晚我们一起睡,我出去下你等我啊!”
第二天骆颖晨醒来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床头柜上躺着一条缀着琉璃瓶的银质项链,她拿起做工精美的项链,下面的纸上写着:这是瓶薄荷精油,它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闻之一振,可以减轻疲劳增强活力,可以把它滴在手帕上闻,不过切记,用精油不易过量。
她开心的把项链戴在脖子上,打开闻了闻。
木槿和汤丽面对面地坐在审讯室冰凉的椅子上,木槿看汤丽的眼神极为冷冽,汤丽看木槿的眼神更是复杂。
骆颖晨轻声问黎之谷:“凶手是木槿吧?”
“为什么这么说?”
“汤丽不会写字,怎么写信给你?而且消字笔确实存在,字条也是木槿写给汤丽的。重要的是案发前木槿知道铃兰有毒,而汤丽不知道。”
黎之谷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别过脸,没有听她继续说。
孙兹清了清嗓子说:“本案已经查明,木槿犯故意杀人罪,企图用消字笔栽赃于汤丽,物证是在木槿办公桌里找到装有特殊墨水的消字笔,人证自然就是汤丽。”
未等黎之谷开口,骆颖晨抢先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木槿在花店里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不排斥有人故意把笔放在她的抽屉里。案发后不及时把赃证处理掉,是为了故意让你找到吗?还有,汤丽作为本案的重大嫌疑人,她无凭无据的口述,也可以作为证据吗?最后,汤丽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孙兹瞅了她一眼,绕过她对黎之谷说:“谷哥,你身边的人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咱们这行,就不适合想象力丰富的娘们儿。”
黎之谷冷眼瞧着他说:“说过不止一遍了,我可不比你大,别叫我哥。”
孙兹知道他在黎之谷身上讨不着好,便转向对木槿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木槿压根没理他,她发狂地扑向汤丽,歇斯底里地吼:“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哪对不起你了?”
警卫强制把她压在座位上,她的头发粘在被泪水洗过的脸上,发丝像是嗜血的小黑虫,一寸寸深入她的皮肤。
汤丽倒是分外的平静,静的向画中的人,瞧着瞧着更像是画中的倒影,静的不太真切。
骆颖晨瞪了黎之谷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问:“这种真相你也认可?”
孙兹挥了挥手,说:“把木槿带进去,汤丽无罪释放。”
汤丽并没急着走,她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被拖走的木槿。
黎之谷严肃地说:“等等。”
孙兹不耐烦地皱眉,说:“又怎么了?”
“我昨天见的那个女囚,带上来。”
孙兹对警卫高声说:“去,给我把他昨天见的女囚带上来。”
他冷哼了一声,拿过一把椅子,用力把椅子按在地上,坐了下去,他左脚搭在右膝盖上,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说:“我倒看看,我们掌握着同样的证据,你还能得出什么不同的结论。”
穿着囚服的女人低着头走进大家的视线,她颤微微地说:“黎侦探,我按您说的,在汤丽用的洗漱间的玻璃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下水道已坏,请用别的洗漱间。然后汤丽刚进去,就拿着洗漱用具出来了。”
没等女囚说完,汤丽就坐不住了。
黎之谷对女囚道了谢,转身对汤丽说:“你识字。”
汤丽强作镇定地说:“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写辩罪书吗?”
“不知道。”
黎之谷冷笑道:“你若真不知道,你就写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虽然案发前你写给我的那封信,上面的字全消失了,短时间也没有可以还原那些字的技术,但我清楚的记得,信上的字写的很拘谨,结构紧密字势收敛,字行高低一致。”
“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写的,不是木槿写的?”
“她的辩罪上的字迹流畅、舒张,字势很活跃,字行更是高低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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