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大多跟着黎之谷上去了,她怕自己推理出错了,延迟救人时间,只叫住了一个警探。
她赶忙上楼时,正好遇到一个下楼的老太太,她问:“有一位姓郭的画家,住在这里吗?”
老太太说:“有个姓郭的,前段时间在这里租房住,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画家。”
“他在那个房间?”
“201。”
幸好门是木质的,他们一番艰苦斗争终于把锁槽撞碎了,她冲进门就闻到了呛人的烟味,只有一间卧室门是关着的,浓烟直往她眼睛里窜,她模糊看到有个人赤身luǒ_tǐ的人被捆在床头,她对身后的警探说:“快去找黎之谷。”
床边两个铁锅里烧着火红的炭,她避过炭火,打开窗户,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开了捆着赵媛手的绳子,她把赵媛的右胳膊搭在她身上,用肩膀扛着她,双手死拽着她往出走,她脑海里过着烧死钟艺景的那场火灾,顿时觉得分外有力。
赵媛还有些意识,求生的yù_wàng让她拼命的努力往前挪。她们到了客厅,她把赵媛放在地上,关上了卧室的门,她在衣架上找了件男士大衣,慌忙给赵媛穿上。
黎之谷闯了进来,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直接把赵媛抱起,送到了医院。
骆颖晨这时才注意到客厅有好几幅赵媛的luǒ_tǐ画,她拿起画走向卧室,扔到了炭火锅里,她又呛了几口烟,强忍着看着一张一张画纸被点燃后才离开。
赵书在抢救室门口踱来踱去,他太太守在门口哭个不停,休息椅上空空的,没有人坐得下去。
骆颖晨有些疲倦的靠在墙上,黎之谷说:“你去做个检查吧!”
“我确定我没事。”
“为什么不先通知我?”
“你教我的啊!绝不浪费一秒可以解救受害者的时间,我先找到你,然后和你把我的推理说一遍,再去救她不就浪费时间了吗?”
黎之谷皱着眉头,眼神散乱地看着她,严肃地说:“我没有教过你,一定要注意自己安全吗?”
“你还真没教过。”
医生走出抢救室说:“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了,在晚送来几分钟,就没救了。”
赵书夫妇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赵太太还是哭。
赵书夫妇一通感激自是不用再提。
离开医院时,骆颖晨在黎之谷耳畔说:“其实我告诉你了。”
黎之谷停下脚步,不解地问:“什么时候?你怎么告诉我的?”
她把手背在身后,左手的食指扣着右手是的食指,甜甜地说:“我在心里告诉你好多遍了,谁让你不和我心有灵犀呢?”
黎之谷展颜一笑,说:“好,我的错,罚我请你吃糖炒栗子。”
“还要负责给我剥栗子。”
“恩。”
“一点皮都不能带。”
“恩。”
骆颖晨正捧着英语词典背单词,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打开了门,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慢步走了进来,轻咳的老人用手绢掩着口鼻,拿着龙头拐棍的右手看上去分外有力。
曹益一见老人,就急忙赶上前去问候,接过老人披着的衣服,老人对随行来的两个人摆了摆手,他们就站在门外,当起了门神。
老人声如洪钟地问:“那小子在哪?”
曹益恭恭敬敬地说:“谷哥在二楼。”
曹益小心翼翼的把那老人迎上了二楼,骆颖晨忙去泡了两杯茶,送到门口敲了敲门,曹益从她手中接过茶托,没有让她进去。
她好奇的扫了里面一眼,老人坐在沙发中央,黎之谷略显拘谨的在一旁站着。
黎之谷说:“您来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万一我不在,不是让您白来了。”
老人颇为不悦地说:“我怕提前告诉你,你躲着不见我。”
见黎之谷不说话,老人又说:“你是打定注意不回去了吗?”
黎之谷底气不足地说:“是。”
老人常叹了一口气,怪声怪气地说:“那我请黎大侦探,帮我个忙总可以吧?”
黎之谷彻底收起笑容,眉头微皱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家里的人天天逼着我立遗嘱,日日盼着我死,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算计死了。前些天我刚说要把所有的财产留给黎易天,黎易天就莫名其妙的死在家里了。”
黎之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略带寒意地说:“这不是您意料之中的事吗?为了您的巨额遗产,家里终归会炸开锅。”
老人激动地站了起来,用拐杖指着黎之谷,声如破竹地说:“我给你钱,你保护我安全,查出谁是那个为了继承财产不择手段的人,谁又是真真可以托付的人?”
“您知道我不愿意回去,就是不想趟这浑水。”
“陌生人的浑水你都愿意趟,我难道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这怎么能比?您纵横上海这么久,不一样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拿不准、信不过吗?”
老人声线有些颤抖地说:“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养了你们的人,从来没养住你们的心。”
老人气冲冲地往门外走,黎之谷追上去说:“您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老人头也不会地说:“回家住,直到我确定谁是我的继承人为止,在此期间尽能力保护每个人的周全。”
黎之谷说:“我答应,不过您准备让我以什么样的名义回去?”
“儿子回家探望病重的父亲,还需要什么名义?”
“黎易天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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