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用他深邃犀利的眼神把所有人扫视了一遍,说:“别和我玩虚的,谁要说自己什么都不要,我就当真什么都不给。”
黎易水皱眉,急切地说:“爸,好不容易一家人聚齐了,您这是说什么话呀!我们都会好好孝敬您老的,绝不会因为财产伤了自家人和气。”
黎凡迪语气不善地说:“全家上下谁都知道大哥是孝子,我反正做了这么多年逆子了,也不在乎这么一次,我觉得爸要尽快立遗嘱才是,你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一命归西可就说不清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我觉得爸应该给我百分之三十的遗产。”
黎易水气的嘴唇颤抖道:“你这叫什么话?”
黎凡迪满不在乎,一字一顿地说:“这叫忠言逆耳。”
老爷子说:“剩下的人,怎么不吭声?”
黎舒淇柔声说:“我都听爸的,我只希望不管遗产怎么分,我都能住在这儿。”
三太太长叹了口气,面带忧色地说:“既然老爷一定要说,我就两个心愿,第一我是个妾室,但也希望死后有个去处,恳请老爷能准我入黎家祖坟;第二我希望老爷可以保我终身衣食无忧,若能如此,我也无求了。”
老爷子看向黎之谷,他开口说:“我认为应该本着公平原则,人人等分,避免厚此薄彼,惹起不必要的纷争。”
老爷子思索了片刻说:“老二说的我也想过,可我养你们,是要培养一个继承人把黎家发扬光大,而不是一群人瓜分黎家,让黎变的四分五裂,然后你们各自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最后名震上海的黎家不复存在。”
三太太说:“是啊!从古到今帝王权贵,都是指定一个继承人。”
老爷子拍了拍三太太的手,说:“你们蔓姨照护我快有二十年了,我先敲定如果我到死都没有确定继承人,我的所有财产都留给她。”
话未说完,黎凡迪就离席了。
大家一个一个散去,三太太对黎之谷说:“不知道你带人回来,就收拾了你的间房。”
黎之谷浅笑说:“没关系。”
没等骆颖晨说话,黎舒淇就忙说:“骆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住的。”
又没等骆颖晨说话,黎之谷说:“不用麻烦了。”
黎舒淇嘟囔着嘴,说:“我有好多话想要和二哥说的。”
“今天不早了,改天吧!”
黎舒淇不甘地拉着他的手,撒娇地说:“谷哥。”
黎之谷拉着骆颖晨回到了他的房间,她不满地问:“谁是你女朋友啊?”
他满不在乎地脱下外套,说:“随机应变而已,你睡床我睡躺椅。”
骆颖晨在卫生间换好睡衣,洗漱完就大字形躺在了竹编凉席,笑说:“你家里人太贴心了,凉席都准备好了。”
他关了灯,又想起了什么说:“太热了,可以开窗户吗?”
“拜托,这是你家。”
他打开了窗户,拉住了房间里的窗帘,骆颖晨激动的下了床,飞快地拉开银灰色的绒布窗帘。
“你干嘛?”
“你干嘛?”
“我睡觉从来不拉窗帘。”
“为什么啊?”
“说不上为什么,你看外面的星空,不觉得很舒服很踏实吗?”
她靠着窗帘,窗帘靠着墙,她满脸神往地仰视着天空,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语气说:“我害怕自己有一天看不到星星了。”
“不管我们看的看不到,它一直都在。”
“看不到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黎之谷笑说:“意义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
骆颖晨一夜没怎么睡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她刚下楼后就闻到了饭的香味,她顺着香气一路来到厨房,看见红光满面的三太太在准备早餐。
手忙脚乱的三太太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三太太在围裙上擦了下手,用汤勺尝了口汤,大声说道:“燕子,帮我递下盐。”
燕子在餐厅布餐具,骆颖晨从敞开的第二个柜子里,拿出调料盒,她打开调料盒的盖子,捧在二太太面前。
二太太一见她,便笑说:“真是怠慢了,没让你早些吃上饭,还劳你帮我,你饿了吧?”
她说:“这刚睡醒的,哪里吃的进去?太太您再这样客气,我可真没法待了。”
二太太说:“你要瞧得起我,就唤我蔓姨好了。”
骆颖晨低头闻了闻蘑菇三鲜汤,乐滋滋地说:“蔓姨煲的汤真香。”
二太太把汤盛在白瓷汤碗里,燕子把汤碗放在托盘里,端了出去。
两人正在厨房说笑,就听“砰的一声,燕子急忙地说:“三少爷,对不起对不起。”
她们疾步走出来时,差点踩到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汤碗,黎凡迪的衬衣和裤子都被打湿了,他从桌上拿起一壶热水,嘴里还骂着:“你这贱人,烫死爷了,你知道多烫吗?”
三太太走上前去,说:“自己不得意,也就有本事作践下人。”
一听这话,黎凡迪气的把水壶摔在了地上,滚烫的水飞溅到他和燕子的小腿和脚上。
三太太双臂环胸仰着头,眼睛都不带全睁地说:“燕子别怕,杀人偿命,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敢怎么着。”
骆颖晨见这两人越吵越糟,燕子在一旁吓得直哆嗦,她上前推了燕子一把说:“别站着了,快去拿笤帚拖布把这儿收拾了。”
燕子动作不太协调的向外走去,走在黎凡迪旁边时,他上手就狠狠的甩了她一记耳光,燕子被雄厚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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