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虬髯大汉说到做到,不愧是性情男儿,众人尽皆动容,心中钦佩,便欲拉他起身。
谁知那虬髯大汉心眼儿如铁实,不顾众人的拉拽劝阻,兀自以头磕地,由于用力过猛,连续磕了十几下,竟然磕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是打心底欢喜这个名叫风天裂的大汉,几个人连忙上前救起,扶他往客栈走去。
回头看时,地面已陷了一个浅坑,血染尘泥。
众人无不咋舌惊叹。
“这汉子,老实得有点可爱!”
“傻子才会像他那样拿头乱磕乱撞!”
正在这个时候,九狱业火塔内,突然射出一团白色的光芒,以九狱业火塔为中心,转瞬便笼罩了紫禁城。
白光笼罩之下,目不视物,伸手不见五指。
灼热,更盛。
如黄豆般大小的汗水,顺着脸颊滑流,浸湿了内衫。
“这是北溟幽火!”
“闭眼!火光会灼伤眼睛!”
话音刚落,只听得有人揪心的惨叫:“啊,我的眼睛!”语声痛苦,显然是被火光灼瞎了眼睛。
众人心惊肉跳,不想这传说中的北溟幽火这般厉害,哪敢迟疑,赶紧紧闭双目。
但有人动作稍慢,又闻几声痛苦的惨叫:“眼睛!我的眼睛!”
惨叫声像是一条条毒蛇般,钻入他人的心中,从心头噬咬撕裂了一道口子,释放出深处的恐惧。
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不敢想象,火光尚且如此,那么北溟幽火该是如何恐怖的存在,而那个没有一丝灵炁的白衣少年却身在其中,真能全身而退呢?
有人不禁为塔内的那个白衣少年担忧起来。
能够登上第六层,原本已是奇迹,整个大千界,又有多少人可以登上第六层,更何况是身无灵炁的普通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候,灼热感渐渐消退,但大多数人对北溟幽火的火光心有余悸,仍不敢睁不开眼睛。
“涵叔!”
白衣少年的声音从塔内飞了出来。
涵叔回头应道:“公子!”
“我要上第七层了!”白衣少年声音平缓,但又清晰可闻,“黑狱玄火,其火光会夺人心智,裂人魂魄,你帮我召唤塔灵吧!”
“是,公子!”涵叔大声道。
言讫,涵叔走近塔前一丈,双目圆睁,强悍的灵炁凝聚于右臂,猛喝一声,砸在地面上。
轰隆隆——
地面开始剧烈震颤,好像地震了一般,众人差点站立不稳,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睁开眼睛,左顾右盼,但见地上的石板碎裂起伏,脸色大变。
“什么情况这是?”
猜疑未定,陡闻兽吼,震天裂云。
九狱业火塔的周围,四尊形状奇异的石兽裂开地板,缓缓升了起来。
涵叔双手结印,喝道:“给我镇!”
四尊石兽受了涵叔灵炁的滋润,登时犹如活物一般,昂首仰天,嗷声咆哮,身上散发出阵阵灵炁,结成无形之网,将九狱业火塔罩于其中。
“公子,成了!”涵叔冲着九狱业火塔高声叫道。
白衣少年道:“知道了!”
众人听见白衣少年从塔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少年莫非真是巅峰高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即使是神谕境界的高手,也很难登上第五层,更莫说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
然而,就在众人质疑的议论声中,九狱业火塔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犹如夜半鬼哭,整座浮屠立即黑气旋绕,周围气温陡然升高。
白衣少年已经登上了第七层!
“这、这真是第七层么?”很多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塔外上下,数十股黑气仿佛被困笼牢之中的猛兽,奋力向外冲撞,幸亏塔灵阵印封锁,这才阻止了黑气的外泄。
“还记得三百年前,紫冥宗上代宗主凌晨闯塔么?”有人目睹此幕,忽然想起一段往事,心有余悸,向周围的人低声说道。
三百年前,紫冥宗上代宗主凌晨天纵奇才,修为臻至天语境界,但迟未有登坛的迹象,遂硬闯九狱业火塔。
当时,凌晨一路闯到第七层,黑狱玄火外泄,黑色的火光四溢,在场千人的魂魄顿时被噬,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此事轰动一时,自此以后,再无人胆敢随意闯塔。
原来却不知,九狱业火塔原就有塔灵镇塔。
白衣少年年纪轻轻,是如何知道塔灵的存在的,这无疑给少年又增添了些许的神秘。
因为有塔灵的封印,塔外围观的人并不担忧火光外泄,但七层以上,九狱业火塔隐于云端,不知白衣少年的境况究竟怎样。
时间流逝,过了足足一个时辰,九狱业火塔始终没有任何的动静,众人终于又开始了议论。
“这么久没有动静,那少年不会被烧成灰烬了吧!”
“登上第七层,已算是屹立在了大千界的巅峰,又何苦更上一楼,自寻死路呢!”
有嘲讽,有惋惜。
再看涵叔,气定神闲,不焦不躁,仍然不动声色。
正当众人便欲散去之际,忽然,帝坛之上,冲起一道紫色的光柱,直射入九霄云外。
天地能量,猛烈涌动。
“登坛!”
每个人都仰起了面庞,满怀期待地看着天空。
九万年了,终于有人登坛为帝了!
然而,直至光柱消逝,传说中神域开闸的异象并未出现。
“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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