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紧了紧眉,“你不行的,万一烫到手。”
“……”
许邵东见识过这女人的固执精神,想了想,还是不和她废话了,抬手指了指厨房。
程潇就拿着狗皮膏药进去了。
过了一分钟,她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走出来。
程潇蹲到许邵东面前,说:“哪里疼?”
他伸过手来,“我自己来。”
程潇躲了过去,“这个烫,现在加热了膏药都化开,会流下来。”
他指了指后腰部。
“我撞到你肾了?”
“……”
程潇撇了下嘴,自言自语:“应该没事。”
“……”
她细细的吹了吹药膏,隔了会摸了摸膏药底,说:“不烫了,把衣服撩起来。”
许邵东并没有害羞,他掀起衣服,露出结实的腰。
程潇一眼就看到他背上的疤痕,她愣了一下,然后冲着淤青的地方小心的贴了下去,接着在边缘上来回抹了好几下以防膏药外漏。
"烫吗?"
“不烫。"
“疼吗?”
“不疼。”
程潇又划了几下。
许邵东往前缩了缩,温热的膏药再加她来回磨蹭的指间,弄得他又痒又麻。
“疼?”
“…不疼”
程潇半信半疑。
他放下衣服,自己按了几下,“谢谢。”
程潇仍旧蹲着,仰视着他,打量着他的长相。
许邵东长得不差,他轮廓分明,眼睛不大也不小,眼皮永远是半低垂着,这个人的嘴角很深,就算是不笑,嘴角也显得微微上扬,让人看着不疏离,他的皮肤比小麦色要白一点,还有就是,他长得一脸正气,好像随时要和这个社会上的邪恶势力做殊死斗争一样。
想到这里,她晃了下脑袋,重新坐到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失明的。
她想问,但忍住了。
许邵东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程潇有意思的看着他,从第一眼看到许邵东,就想象不到他抽烟的模样,她也从没想过,他叼烟的模样能这样自然。
程潇看了眼烟盒,骆驼的。
许邵东打了好几下火机,打不着。
“你带打火机了吗?”
程潇接着就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打火机,“别动。”
他不动了。
她帮他把烟点着,隔着一层薄薄的烟打量着许邵东。
许邵东嘴里叼着烟,问:“抽吗?”
程潇也不客气:“抽吧。”
她拿了一根,点上,吸了两口。
程潇:“不顺口。”
许邵东:“你抽的什么烟?”
程潇:“1916,万宝路。”
许邵东眉毛轻挑,“女人抽的。”
她看了他一眼,在这薄薄的烟雾后,他还挺好看的。
“为什么抽烟?”他问,紧接着,又问,“情伤?”
程潇睨了他一眼,嘴角轻扬,似笑非笑,抛出了两个字。
“庸俗。”
许邵东没话对。
哎呀~
又安静了。
程潇把烟给掐了,背稍稍靠到沙发背,放松了下来,她抬手轻捂住半张脸。
深嗅。
淡淡,又浓烈,轻柔,又摄魂。
这余香。
真是醉了。
“因为太香了。”
她弯了下嘴角,又说了一遍,“因为烟的味道。”
程潇吸烟,没有其他原因,觉得好玩就抽了几口,吸进去的感觉和二手烟完全不同,那种味道,醇,冽,香……
放佛瞬间传遍五脏六腑,直击灵魂,瘾,有了。
他下巴低了下,看上去像是认同。
程潇放下手,恬淡的看着他的侧颜,问了句:“你一个人住?”
“嗯。”
“这房子租的?”
“嗯。”他疑惑,“你怎么知道?”
“墙上贴了张海报。”程潇抬眼又看了眼墙边的那张已经发黄了的海报,说:“海报上写着飞轮海。”
“……”
“我想应该不会是你贴的吧。”
许邵东深吸口气,站了起来,“贴哪了?”
“你往左走三步,再往前走三步。”
他真的走了过去。
步子大了,程潇抿了下嘴,有些无奈,她站起来走过去拽着他的衣角,带着他走到墙边,“你还是拿个凳子踩着吧,有点高。”
许邵东手顺着墙往上摸,他舔了舔牙,“还真有。”
他跳了一下,把海报扯了下来。
旁边的程潇看着,伸手扶了他一把,“医生都说别剧烈运动了。”
许邵东把海报揉了揉扔进垃圾桶,随意的抛过去一句话,“这不算。”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手,走了出来。
程潇默不作声的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问,“你多大了?”
“三十一。”
“你看着像三十四五。”
他似乎稍稍愣了一下,随后,他轻笑了一声,“显老,日子给磨得。”
许邵东沉默了。
程潇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气氛也有点尴尬,“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床上躺着吧。”
一听这话,知道她要走了,许邵东整个人看上去显然高兴了很多,“好。”
程潇试探性的瞅着他,“不舒服?”
“没。”他立马答,“我挺好的,”
他竖着耳朵听了听,“雨不大了,你也回去吧。”
程潇半眯着眼,走到沙发前把水杯拿起来喝的一滴不剩,然后把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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