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进了闹市区。
云层很厚,夜色笼罩,覆盖着整座城市的雾霭迅速的浮动,空气不好,人心也跟着压抑。
可是她的心情有点说不出来的好。
期待,而且,
有趣……
车停在许邵东家楼底,夜色下,它呈着一种别样的黑色,优雅,孤傲,而又桀骜不驯。
她轻声轻步的晃进老楼里,一口气爬到四楼。
“咚咚咚咚——”
程潇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屋里的人开门。
没动静。
“咚咚咚咚”
门开了。
程潇敲门有个毛病,每次四下,没多过,没少过。
屋里黑漆漆的,没开灯。
程潇看着一步之遥的男人,从头到脚,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
他穿了件白t恤和条宽松的灰色裤子,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上的水滴落在衣服上,晕成一片一片。
他一语不发,像在等待。
良久的沉默,还是许邵东先开了口,“程小姐。”
程潇调侃的笑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许邵东面不改色的说,“烟味,女性。”
“很重?”程潇抬起手臂闻了闻,“不重呀。”
许邵东没答她,“你——有事吗?”
“我身上烟味很重?”
他无奈,“不重。”
程潇上前一步,离他的脸近了点,“那你鼻子倒是灵。”许邵东感到她温热的呼吸,敏感的退后一步,程潇嚣张的进了屋,也没打算开灯。
“你有事吗?”
他站在门口,没有关上门,一副随时要将她撵出门的架势。
“还伞。”
程潇打开手机电筒,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伞放下,无意间,她看到了桌上的膏药,塑料袋是她打的结,程潇记得很清楚。
她微皱起眉头,这家伙没再没打开过它!
程潇抬起眼,站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用手机照了照许邵东。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在她看来,又滑稽,又气人。
“腰还疼吗?”
“不疼。”
“是么?恢复得不错。”
无声了。
“那就这样吧,谢谢你,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你过来。”
他皱了皱眉,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你过来。”
“干什么?”
她说,“给你换张膏药。”
“不用。”他赶紧说道,手搭在门把上,程潇看了眼他的手,又看了眼他的脸,冷冷的问,“怎么不用?”
许邵东呼了口气,舔了舔牙,就知道她要这么问了。
“我已经好了。”
这次,他没给程潇说话的机会,接着赶紧说,“你回去吧。”
她冷笑了一声,“你急什么?”
“你……”他无话可说。
“这膏药你为什么没动?”
两秒,他没说话。
“懒得贴。”
程潇平静的看着他,有点莫名的生气,转念再一想,这跟自己似乎没半点关系。
她沉默了。
凭什么?
又为什么?
他离自己不近不远,浑身透着疏离的气息。
她望着他,平静的。
胸腔里的一口闷气渐渐化无,像一汪温泉,缓缓流淌。
就这么看着,整个人软了下来。
心,也跟着。
“程小姐,天不早了。”
她缓了神,木讷地看着他。
没有说话。
“你走吧。”
她凝视着黑暗里他并不清晰的轮廓。
是啊,我该走了。
再不走,就是不识相了。
就晚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人民币,放到伞旁边,一句话不说。
她走向门口,站在许邵东身前,仰视着他,说,“那我就走了,你好好养身体。”
他“嗯”了声。
等了半天,这女人还没出去。
他想,反正都要走了,就再等等吧。
程潇深吸口气,他身上散着淡淡的肥皂味。
这般平和,这般自在。
她在猜他用的哪个牌子的肥皂,出神了。
“程小姐?”
一阵恍惚。
她看向他的眼睛。
轻轻的说:“我叫程潇。”
“……你路上小心。”
撵的真好。
程潇淡淡的看着他,楼梯口的灯不亮,但足以让她看清他的脸。
“小心什么?”
“……你小心开车。”
程潇笑了笑,跨出门去,“好。”
许邵东想说再见来着,再想了想还是不说了,也没什么好再见的,当然了,最好是不要再见了。
等她刚走出去,许邵东就要关门,生怕这女人又整出别的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果然。
程潇用脚抵住门,细长的手臂从门隙间伸了过去抓住他的小臂。
许邵东以为夹到了她,赶紧打开门,“你没事吧?”
程潇仰着脸,看着他略显紧张的面容,抿着嘴笑了一笑,四下里温和的暖黄色灯光铺散开,他们两面对面的站着,很暧昧,很美好。
她没答他,问:“许邵东,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虽然那与我无关。”
他不吱声,低着眼。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怔了怔,唇半张着,欲言又止。
程潇靠近他些,压低了声音,像是再说什么秘密,她小声问:“许邵东,你以前是特工吗?”
他刚开始是愣住,倏尔又笑了出来。
程潇拧着眉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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