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海刚梦见一个肥硕的女人撩起衣服,露出一对冬瓜奶朝他挤,奶水像消防水龙头一样pēn_shè,丁海刚头一偏往工棚里躲,没想到老板诸葛向北却踹了他屁股一脚,丁海刚又踉踉跄跄窜了出来,众人大笑,女人好像受了鼓舞,满脸红光地松开了自己的红绸裤带,丁海刚啊啊啊啊地尖叫起来,也吓醒了。
这算春梦,也算噩梦,说明这段时间丁海刚的精神有点紧张。眼看工程结束了,丁海刚都做好准备回家,但蜀都搞房屋中介的老婆却打来电话说,她把店子打出去了,准备到工地上来,丁海刚就懵了。长叹一声,哎!只好安心呆在工地上了咯。
丁海刚的老板有三个。分别是诸葛向北、袁志江和费标。费标以前是丁海刚的同事,是公司一个小干部,因为机构精简,他下岗了。因为父辈是老朋友,项目经理的丁海刚就接纳了他,带他搞起了施工。两年后,丁海刚推荐费标当上了一个合作项目的项目经理。一年后,费标辞职出来帮私人老板,后来就和诸葛向北、袁志江搭伙搞起了安置房工程。费标知恩图报,马上投桃报李,让丁海刚来当了他们的项目经理。
丁海刚现住在黄桷山半山坡上的一栋农家小楼里,旁边是一大片开发区竣工的安置房,全是丁海刚所在的长路建筑公司承建的,两年后,房修好了,正在抓紧时间搞竣工资料,等着交验。
现在,丁海刚不得不考虑下一步的工作。自从辞职离开单位,砸掉铁饭碗后,他本想和老婆开个夫妻店混混时间算了,没想到老婆忽然把店子打出去了,说明这夫妻店也不是那么好开的,丁海刚没有责怪老婆的先斩后奏,但心里的憋屈却越来越大。
床上的丁海刚瞪在大眼,盯着漆黑的窗外,窗外雨声不绝如缕,噼噼啪啪敲打着傍边茂盛的白杨树冠,一阵风儿吹来,白杨树摇晃着身子,发出沙沙声响,轻柔而娇媚,好像美女的一声娇喘。
挺尸一样的丁海刚渐渐清醒,梦里那个冬瓜奶女人也清晰了:红扑扑的圆脸,水汪汪的大眼,丰满的胸脯,高翘的丰臀……这,这不是伙食团长诸葛香兰吗?
丁海刚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诸葛香兰,梦见老板这个唯一的姐姐。据说老板是姐姐兰背大的,兄妹感情很深。现在,兄弟发达了,这个姐姐就等于是太上皇,在工地上她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呢。丁海刚想,难道梦见诸葛香兰是心怀叵测?叵测啥呢?
正在遐想,丁海刚枕头下面的手机震动起来,抓起一看,丁海刚的心就狂跳起来,是诸葛香兰打来的。这女人是第一次半夜三更给他打电话。
喂,丁经理!诸葛香兰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说,我,我,我实在憋不住了。我也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你,我弟弟又中标了,这下好了,丁经理,你就不用走了,不用离开我们了!
丁海刚沉吟一会说,终究是要走的,我一个打工仔,不走行吗?诸葛香兰,谢谢你,等我把资料弄完,就向北总告辞。
不,不不不,丁经理,你不能走,我弟弟还需要你,工地需要你……女人一口气说出了几个需要你,差点就把我需要你这四个字说出来。
诸葛香兰急切地告诫道:丁经理,你安心搞你的资料,这边一切有我,我会暗地帮你使力,下个工程的项目经理谁都夺不去,还是你的。
丁海刚叹息道:恐怕北总早就有安排了。
没有,这几天他们忙着投标,昨天在河边喝茶才基本敲定,他第一个告诉了我,我也是第一个告诉了你。
这个,这……你在哪儿?
女人嘿嘿一笑:和你一样,在床上呢!
丁海刚心一紧,下面也一紧,啊道:你不怕他听到?
他呀,黄鼠狼去打牌,打到半夜不回来,鸡一叫,狗一咬,我家的赌棍回来了!丁经理,我的男人要是赶上你万分之一就好了。说完,女人重重地叹息一声。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咣当一声巨响。女人急促地说:我男人回来了,在敲门。
丁海刚飞快地挂断电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侧目盯着对面单人床上鼾声大作的闻总工,不敢翻身,像做了亏心事。
昨天是兔年岁末最后一天,那是个残阳如血的下午。暖风拂拂,江上船儿走,天边云朵游。滨河路最豪华的“金江茶坊”里诸葛向北三个人正在抓阄,谁抓中了谁就去蜀都金银花建设集团拿资质原件,拿回来验了证,业主和招投标公司才会给给诸葛向北他们发出中标通知书。
阄团是用烟盒纸做的,诸葛向北丢在红木茶几上,做了个请的手势,阄团里全写的一个“干”字,就是说,抓了阄谁先打开,谁就得去出这趟公差。
要是在公家单位,大家会争着出差的,出差可以游山玩水,可以放松筋骨,可以吃床板费,可以吃小回扣……但私人老板这里就不同了,你得自己开车,垫支一切费用,一分一厘花销你还得对其它老板细细解释,麻烦得很。所以,谁都不想去。
三个老板中,费标眉目清秀三十出头,是个小股东,主管生产。诸葛向北高大白胖,实力最强,负责融资和拉关系搞项目。
袁志江处于中游,正值中年,秃顶红脸瘦猴一样,性急。他老婆死后不久就把办公室主任王晓燕填房扶正做了夫人,王夫人更性急,三个月不到就给他生下一个大胖儿子。
听到北总吆喝,袁志江上前选了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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