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红日当头会遇到好事。但丁海刚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天早晨,丁海刚走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几个胎神。
胎神是方言,就是讨厌鬼的意思。丁海刚不紧不慢走过去,二掌柜、邓二排、几个陌生人忽然提高嗓门谈起了砂卵石价格。一个非洲瘦猴似的的人说至少要26块钱才能保本。邓二排说项目部最多出24块,再说你的砂卵石含泥量高,你得优惠点。也就是说邓二排把价格定位了24以下,但这也是非常可观了,比市场价多出了一半的利润。丁海刚听到这话,心想这伙人又开始演起了双簧,真是厚颜无耻无以复加,可恶!哼,你们要霸王硬上弓,老子偏不信这个邪,老子就霸王举鼎,砸你妈个稀巴烂,偏不让你们这伙牛鬼蛇神得逞。
丁经理,你终于来了,这是北总叫我们报的材料单价。有人朝丁海刚递来单子。丁海刚打开门,看也不看走了进去。
打开饮水机,抹了一下桌子,丁海刚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大脑壳昨晚和他一桌吃过泡锅汤,他说他是铁局长的什么什么亲戚。也和唐站长是好朋友,昨晚他还暗地许愿,要是丁海刚收他的砂卵石,他愿意给两元一立方的回扣。当时丁海刚就动心了。想不到睡了一晚上,这个人居然和二掌柜搅在一起了。
丁经理,你忘了,我是业主张工的父亲,业主张工是我的犬子呀。
原来这这个老东西,管你业主张工不业主张工,我是不会和你联手了。丁海刚坐下来,脑子里已经有了对付的办法,那就是绝不和他合作。
丁海刚高声叫唐爪爪给客人泡茶,然后客气地说,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最终定谁,这要大老板来拍板。
哎,邓二排着急了,说,北总叫我们赶紧报价,你咋不着急呢?
丁海刚说,你们没有带样品来,再急也定不了。再说了,北总和费总都看了好几家砂石场,他们心中已经有数了。说完,抓就抓起安全帽走出了办公室。
丁海刚走到一号涵洞,史智力开车就追上来说,丁经理你没有中计吧,昨晚那个大脑壳是个老杂皮哟。丁海刚上了车说,丁经理不是纸糊的,不过,看这个架势,我们就做不成砂石生意了。
还有其他机会嘛,史智力说,东边不亮西边亮,我们要耐心点,时机一到我们就狠咬一口。
丁海刚点头说,老弟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更有信心了。
史智力说,你把价格压低些,让他们狗咬狗,最后把尿裤儿都亏掉。
你呀,想法很性感,但现实很骨干。老弟,也许他们早和北总勾兑好了,今天只是来走走过场,就等闻总工回来起草合同了。
史智力甩了一盘子说,那叫二娃收料卡紧些,泥沙含量大就不收,要不我们就找监理和业主来收拾他们。
要不得,丁海刚坚决地说。丁海刚听了这句话忽然怀疑起史智力,他故意卖这么大的破绽,难道是北总派来试探我的?丁海刚叹息一声说,老弟,你送我一下,我去经侦大队见个老朋友。
拖板鞋到了目的地,丁海刚大步朝里面走去,等史智力走了,丁海刚又折返出来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钟品的律师同学,看了大饼他们签的合同后,丁海刚有交了钱,加入了状告震旦公司拖欠职工社保工资奖金的队伍。
王律师收了钱说,现在还不能正式告状,先要劳动仲裁,仲裁不服才能打官司。丁海刚问胜算的几率,王律师马上说胜算谁都不敢保证,我们是用专业知识为你声张法律权利,之于胜败要法官裁定。丁海刚心里悬吊吊的,忽然有受愚弄的感觉,他想起了那句千古名言:吃了原告吃被告。
从律师所出来,丁海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声音低沉地说,老同学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丁海刚说实在抱歉,真没听出来。心想可能到遇到骗子了。那边说,老同学,我奉劝你一句,震旦公司养活你家两辈人,单位还把你送进大学去培训,提拔你当了官,分了房,别忘恩负义哟。
付煤炭!原来是付煤炭!哎,听说你给鸡总但助理了?丁海刚说,你不好好给他端茶送水,你咋来当说客了?
付煤炭干咳了几声说,丁海刚你别做绝了哟。
我什么做绝了?
你是打不赢官司的,单位上已经下决心了,动用一切资源来打这场官司。不信,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付煤炭是单位的既得利益者,两口子在单位上吃了几十年老安胎,当然要提鸡总说话。丁海刚说,我绝吗?仅仅因为gj路我没去给人揩屁股,你就建议鸡总把我一撸到底,发配我去外省工地,你说,谁绝?
丁锤子,我不和你瞎扯了,今天我是代表单位劝你悬崖勒马的。吉总说了,你们真要打官司,单位上有的是时间和金钱,就是花一百倍的钱,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哎呀,我好怕哟。付煤炭,你去告诉你那个鸡总,他就鸡总也不能一手遮天,事情闹大了总有人会出来捡底的。
丁海刚,算你聪明,把单位上福利房卖了,我会告诉大饼他们几个,他们就莫得那么幸运了哟。
官司还没打,震旦公司就开始各个击破了。丁海刚心里慌了,赶紧打电话问大饼的集资房,大饼说他们都没有拿到房产证,但我已经抵账给一个朋友了,你放心,如果他们那房子说事,我就叫老人去他办公室住着,打持久战。
丁海刚还是觉得不爽,不知不觉来到了开发区大门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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