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说嘛,丁经理天庭饱满,不是苦瓜的命,原来你是自动放弃的。
走到1号涵洞,赖皮从远处跑来说,丁经理,麻烦来了,白鹤村的农技员叫卢员外挖一棵老黄桷树,结果挖断了。农技员要他陪,卢员外不陪,农技员一声吆喝就来了七八个老头坐在挖机斗里阻工了。
丁海刚想往前走,武监理拉了一把说,哎,这是卢员外的个人行为,你就别往丁经理身上糊屎了。赖皮,我劝你也躲远球点,卢员外吃喝嫖赌,你毛都捞不到一根,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赖皮四下张望后说,那我就闪了哟?
闪啊,你杵在这里等着挨球呀?!
那我把高强叫上一起闪,赖皮说。
好啊!武监理鼓掌说。
丁海刚笑道,你们也不用躲,我安排的安全横幅和防护做了没?
赖皮拍了拍后脑勺说,哎呀,你不说我倒忘记了,那我和高强就去干这个工作。
好,赖工聪明!丁海刚第一次夸赖皮。
赖皮刚走,肖忠打来电话说:老板挨骂了,惨了,丁经理你赶紧回来哟!
回头望去,项目部大门口站了好多人,丁海刚一路小跑过去,车总和北总都低着头,一个白脸官员正在大声呵斥,叫骂。
骂人的是新上任的安局长。他大声说,金副市长骂了我,我只能来骂你们,诸葛大老板,我晓得a段b段都是你的,但你们都是借的本本,这个我先不说了。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后工地还是冷秋秋的,那我对不起你了咯。
丁海刚走上前去说,我们和监理正在调整工作,马上就要大干了。安局长瞟了丁海刚一眼,走了。
回到办公室,雷总监一半是嘲笑一半是点拨说,北总,透过现象看实质,安局长心里想的啥,你难道真的不懂?
诸葛向北一屁股坐到丁海刚的大班椅上,长叹一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要是答应了安局长的队伍进来,我******进度质量更保证不了。老总啊,我好累啊!
该让步还得让,放他们进来竞争,如果不听话,我们就关门打狗,贾经理说。
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北总又是一声长叹。
午饭的气氛特别活跃。这是一个奇特的现象,只要老板挨骂,大家吃饭就特别香。
庞索玛端上碗就惊爪爪地说:昨晚上,我们小区半夜回来一个****,开她妈辆敞篷车,进了小区才关上车棚,下来直打饿逼窜,浑身都是雨水,生怕人家不晓得他是敞篷跑车似的。
赖皮说,我若有敞篷车就打光叉叉开,女交警一见就会闭上眼,到那时不管******红灯绿灯都撞。
龟儿子下流,穆监理的婆娘就是交警哟!我要逮着你,首先就掰开你嘴巴闻,喝茅台罚一千,xo罚一万,老白干就批评两句算了。
高强呸了一口道,穆脑壳,你一个油漆匠出生,口气比市长还大,这么仇富,下辈子也要变穷鬼的。
看着高强,丁海刚又想起了天晓哥,为了丁海刚,他总是跳出来唱黑脸,可现在谁来帮我?我丁海刚完全成了孤家寡人了。
回到寝室,官海潮笑道:今天早晨老板娘来了,诸葛香兰吓得把锅铲也甩了。老板娘像个僵尸,一脸卡白,高跟鞋起码有十五公分,打电话时满口粗话,活像个小姐。老板娘走后,诸葛香兰又噼噼啪啪讲起了过去,说他丈夫在东北当过兵,当了司务长就把她弄去帮厨。说东北外面冷,屋里热火。她们经常比赛切土豆,经常是榨菜下馒头,饭是大锅闷的格子饭,香。
丁海刚准备洗脸午睡时,吴天晓发来的短信说,我梦见和你在滨江路胡子树下打太极拳,忽然飞起,落在席子巷向阳旅馆门口,四个抽叶子烟的老头说要用花轿抬你。海刚,你要走运了哟。
走啥运?丁海刚回短信问。
吴天晓短信说,刘总监答应帮我们了,一个工程他跟踪了一年多了,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他搞监理,我们搞施工。
下午二掌柜道办公室来搭讪,说,安局长一骂把坏事变成好事,车总缩了头,我们反而能甩开膀子干了。后面的页岩管沟我不想用破碎头来一点一点戳,我想用炸药晚上轰。二掌柜又在打歪主意,市政道路的管沟是不准许爆破的。
哼,一声干咳,诸葛向北大踏步走了进来。丁海刚让了座,赶紧把两个老人土地的事讲了,北总紧闭双眼躺在丁海刚的大班椅上像是睡着了。在回头看二掌柜,早已没了踪影。
丁海刚正尴尬,雷总监碰的着不锈钢茶杯走进来说,北总,你还在稳坐钓鱼台?我刚得到消息,上面准备把金银花建设集团撵出去,安局长已经约见法人了。
费彪也来了,他说,北总,一定要顶住哟,坚决不能同意安局长的施工队伍进来,更不能换土石方队伍,卢员外把肉吃了正想跑呢。
北总忽然睁开眼,声音沙哑地说,人家砸我饭碗了,再不出手那我真是一头猪了。
两个老板急匆匆走了,刚从南县回来的闻总工说,啥事?不会这么巧吧,圣诞节老板的爹死了?
爹死娘嫁人,好嘛。雷总监抿了一口茶笑道。
晚上,官海潮向丈夫发暗号,问今天过洋节要不要庆贺一下?丁海刚说庆贺,你来段草裙舞,小费一千。
一千,你哪来的钱?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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