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在一堆死尸间干等两个小时然后和一船吱嘎作响的机奴挤在一起回母舰更糟糕的事情么?
有,克雷格心想,那就是在刚踏入母舰的时候就遇见那个凡人。
而更恶心的就是,那个凡人二话不说就用他诗人般的嗓音开始朗诵,用各种陈词滥调来感谢克雷格。
这个凡人的名字叫萨法许,是个风烛残年的干瘪老头,但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背上却架着那由黑铁铸造的八芒星图腾,并且以不亚于怀言者的狂热在连番血战中幸存了下来。
关于这个凡人的信息,克雷格知之甚少,他只知道这个老头出身自朦胧星域的一个国教世界。据说在生命中的第一个世纪里,他一直都是坚定的国教信徒,为宣扬帝皇的福音而奔走疾呼。讽刺的是,如今他却成了帝皇的坚定仇敌,并且跟随着这些古老的背叛者一起踏上了这条鲜血淋淋的背叛之路。
而至于是什么改变了他,克雷格一无所知,也懒得去问。
“萨法许,我们还要去向领主报道。”克雷格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萨法许的祷告,但斯特朗拦住了他的去路。
“请原谅我兄弟的无礼,文士,刚才我们打了场血战。”斯特朗趴在地上,尽管如此,他仍然比眼前的这个干瘪老头要高大许多。而克雷格则诧异地看了看他的搭档,斯特朗什么时候和这个老头关系这么好的?他心想
“没什么,高贵的大人,我已诉说了我的感激之情。”萨法许真诚地说道,接着为两位阿斯塔特让开了路。“吾主正在无光之笼里静候各位。”
斯特朗对文士点了点头,而克雷格则完全无视了老者,径直走出了纷乱的机库。
和所有长期游弋在亚空间中的古老战舰一样,这些叛徒的母舰——暗影恸哭号的内部也同样充满了能令无知者心神俱碎的诡异变异。非物质的浩瀚力量在甲板和缆线中涌动,倾听着任何凡夫俗子的愿望,然后藉由其浩瀚的力量来满足这些浅薄的愿望——无论结局是好是坏。
这不,眼前就有数十头变种人奴隶冒了出来,他们喘着粗气,长满兽毛的身体上凝结着汗水,在几个凡人船员的鞭笞下搬运着货物。这些变异人的祖辈也曾是凡人,但在亚空间永不停歇的力量面前,那些几代前的船员后代们永远的变异了,但万幸的是他们服从的本能还在,这些半人半牛的卑微怪物仍会服从那些地位更高的凡人的命令和奴役。而他们那些更加凶猛的同类则充当战帮的炮灰,为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宏图伟业而流进最后一滴血。
走过冗长的通道,两位阿斯塔特愕然发现主升降台又一次瘫痪了。几十个机械修士正在这台年老失修的设备四周进行检修。他们涂抹圣油,默念着取悦机魂的祷言。在所有凡人船员中,这些机械修士算是地位最高的了。他们的头领被称为犹格萨尔,据说曾经参与过第七次黑暗圣战。但出人意料的是,克雷格对犹格萨尔却一无所知。这位异端曾经有何丰功伟绩也成了战帮中诸多的谜团之一。
“你怎么想。”克雷格看了看斯特朗,想询问下他的意见。
“我可以爬上去,或者干脆用喷气背包飞上去,不过你不可能。”斯特朗用前爪挠了挠地面,他一向不喜欢那些机械教的人,“绕绕路吧,从下层甲板绕过去。”
克雷格哼了一声,然后拽开了旁边的一扇半掩的闸门,接着在机械修士们的大呼小叫中踏上了进入下层甲板的通道。
相较于停机坪的群魔乱舞,下层甲板和其他普通的帝国战舰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比如错综复杂的缆线、阴暗的角落以及潮湿闷热的空气。相较于停机坪,这里更类似于一片不见天日的贫民窟。
克雷格一拳砸倒了一扇破烂的合金门,巨响和巨人的降临在此处的居民之中掀起了一阵恐慌。数十个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尖叫着四散而逃,要不就钻进某个幽暗的管道里,要不就窝在自己的窝棚里瑟瑟发抖。
“我不喜欢这里。”斯特朗嗅了嗅四周的空气,“这里实在是。。。太丑了。”
“谁叫你要跟我来的?”克雷格没好气地指了指刚才的那扇门,“不高兴的话就给我滚回去。”
恐慌已经慢慢的过去了,四周的凡人们小心警惕地探出头来,这些奴隶们跪倒在两人身旁,用惊恐而颤抖地声音向两人致敬,更准确的讲,祈求两位超凡的战士的怜悯。
而这也让克雷格感到无比的恶心。
克雷格从不厌恶弱者,这是他和那位系出同门的老战友的最大区别。只要勇于为自己的命运奋斗,勇于去面对自己的强敌,弱者就理应得到尊重。而这些凡人呢?蜗居于此,忍受着繁重的劳动和贫乏,而更可悲的是,他们连正眼看他的胆量都没有。没有主见,没有勇气,那他们和那些蛀虫又有何区别?连兽人都比他们更加高贵!
而斯特朗对此则另有一番看法。
“你知道么,被这些人惧怕着还是很有趣的。”爬行着的斯特朗评论道。
“被蚂蚁惧怕能甩了甩手,他身旁的那些凡人立刻尖叫着跑开了,高大的混沌战士指向了四散奔逃的人群。“看,这就是你喜欢的恐惧,告诉我,你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我告诉你,只有那些足以与你媲美的敌人的恐惧才令人回味,而这些。。。臭虫的反应只会让我作呕。”
“哦,你现在成了个哲学家了?”斯特朗轻笑了起来,“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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