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数条猪笼草的藤蔓从空中飘然下落,一张大嘴落在平地上。
猪笼草的大嘴微微开合,看起来就像是个蚌壳,同时根茎上的所有鳞片和尖刺“倏”的收拢,变成漂亮的、螺旋状的纹理。
“咦?”
林愁好笑的拍了拍猪笼草的大嘴巴,这次看上去,好像是比上次有灵性了许多?
猪笼草似乎受到了鼓舞,一时间无数藤蔓枝条一齐垂落下来,到处都是小则几米、大到十数米的血毒猪笼草的大嘴巴,而那些普通猪笼草,统统只能被排挤在圈外,根本没机会露个脸。
林愁一阵恶寒,这种感觉可不太妙啊。
连忙蹦上了那个“平躺”的大嘴巴——要知道,那些猪笼草大嘴的“嘴唇”可不是什么娇嫩的烈焰红唇,而是一排排长达数米的棱形尖刺,尖刺边缘全是锯齿和长短不一倒钩,光是看上去就让人头皮发麻。
这要是被蹭上一下两下,以林愁的体质会不会受伤不一定,但光是那个锯子锯铁皮的声音,你就说要不要命吧!
“呼。”
大嘴巴载着林愁,将他高高托起,直升上百米高空。
“卧槽。”
林愁吓了一跳,好笑的跺了跺脚,这小家伙,还学会调皮了?
无数猪笼草伸展枝叶,平放着嘴巴,争相拱卫在林愁身旁脚下,形成了一片点缀着猩红色彩的绿色地毯。
“咳咳。”
反正也没人看见,林愁倒背着双手昂首挺胸四十五度角仰望了一下苍茫的天空,又垂首环伺脚下无垠的荒野。
“嘿,你还别说,真挺有感觉的哈!”
然而林愁并没有那个登高望远胸怀天下壮志言愁的天赋,只是突如其来的想装个逼而已。
脚底下踩了踩,
“来来来,给我用一下分体看看。”
“...”
“行走!”
“...”
这次猪笼草明白了,扎根在地面下的根轰隆一声就拔了出来,
“停停停!”
林愁吓出一身冷汗,就这么走进去,自己的院子还要不要了。
所幸血毒猪笼草立刻狠狠的扭转回来了,向向远离山坡的方向跑...不如说滚去更合适一些,非常不灵敏。
“再试试。”
“分...体...分....株....就是duang的一下,变成两个。”
“...”
“还不动是吧,信不信本帅把你丫拆吧拆吧车成珠子?”
“...”
一番耐心教导,全无收获。
林愁能控制所有猪笼草包括普通猪笼草做出攻击姿态或者抽出地下根茎行走,但其他的,猪笼草显然并不能理解。
林愁很费解,它们甚至都可以区分异兽活尸和人类是敌是友,为什么就不能执行这样简单的指令?
任林愁如何解释如何命令,猪笼草们就是无动于衷。
小吴同学傻呵呵的看着林愁从上面下来,
“愁哥,你,你在干啥。”
刚才的动静不小,将众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些大家伙要起义呢。
林愁总不能说是去感受了一下上层的新鲜空气吧,
“咳,没什么,今天早饭时间已经过了,你们要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直到众人进入小馆的饭厅,浪涛一般翻腾不休的猪笼草才安静下来。
谁也没注意到,林愁曾站在上面的那株最高大的血毒猪笼草努力蠕动扭曲着枝干,那样子,就像是一块橡皮糖要把自己拉长拉宽一般。
然后,睡的一脸痴呆的毛牛摇摇晃晃的走到血毒猪笼草脚下,趁它还没升起枝叶,“咔嚓”就是一口。
一整片足有数米直径的的叶片被扯了下来,毛牛立时精神百倍,扭着屁股撒丫子开跑。
血毒猪笼草被触怒了,满天的藤蔓如蛟龙般舞动着,无数巨口大张,向着毛牛的方向发出无声的咆哮,猩红的酸液滴落地面,腾起大片的白色烟雾。
但似乎又在忌讳什么一般,片刻便安静下来。
“哞,哞~”
毛牛趴在银杉下,四蹄朝天,有一口没一口的吞着叶子,安逸且祥和,犹如垂暮老人。
.......
几个人憋在小屋子里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开闸放水回来后一个劲的催促林愁。
林愁也知道他们是饿的狠了,没多说什么,烧了一锅开水,转身去后院摸了几个珍珠鸡的鸡蛋回来。
随手测量了一下水温,六十度不到七十,温度刚刚合适,从柜子中取出一个保温杯,将鸡蛋一次摆入,倒满水,合盖放在一边。
将黑山野猪的肉片成极薄的大片,锅底擦一层牛油,将肉片混合小红葱碎倾入其中。
只听呲啦一声,白烟骤升,香味腾起,再加料酒和酱油至肉片三分之一处,灶火之上,锅中也随之冲出一阵蓝白相间的膨胀火焰,很快便消失不见。
从恒温柜中拖出大盆的热气腾腾的米饭,盛在碗里。
每碗挑几大片肉摆好,撒一把细碎嫩绿的葱花,浇一勺煎肉的汤汁,磨一撮胡椒粉,最后再把鸡蛋从保温杯中取出,小心的磕在碗中。
“自己来拿。”
林愁松了口气,轻快的拍拍手,就像是在驱赶一帮等待交配的野鸭子。
......
一言不发拿了饭就走,众人抱着碗半晌都没有抬头的。
“卧槽!!”
司空突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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