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去就闪一边去。
在大灾变后的明光,像是司空这样的大少想找点乐子,那实在是太艰难了。
逗鹰遛狗赛车冒险,这些距离司空都太过遥远,养个宠物都得挑嘎嘎那样温驯懂事的。
不过司空公子还是有点愉悦身心的爱好的,比如,位于下城区的石林庄园。
整座石山都被掏空为巨大的礼堂,雅室花园一应俱全,也是明光上城区举行宴会的必选之地,奢侈两字最完美具现化实体。
“司空公子,您来了。”
“恩。”
司空一点头,闷闷的不说话。
接待司空的,是一个花枝招展的贵妇。
看上去二三十岁的模样,容颜熟的不能再熟,穿着露的不能再露。
女人热切的贴了上来,深深一福,
“公子的雅间给您准备着呢,要不要再上些小菜?”
穿过巨大的礼堂绕到后面,就是一条长长的深邃走廊,走廊最尽头,那是司空特定的雅间。
“不用了,有果酿吗,来杯味道淡一些的。”
水果发酵的果酿,酒精含量极低,酸甜适口,最适合司空不过。
整个基地市,出了林愁也再找不出第二家敢给司空公子供应真正的酒的地方,除非它想第二天就无声无息的消失。
“好呢。”女人娇柔道,
“今儿您可是来晚了,白大家刚刚已经在小礼堂唱了一出了,这会人都快散了。”
司空一拍额头,
“忘了忘了,白素人走了么?”
女人道,
“人家不知道呢,我去给您瞧瞧?”
“去吧。”
一会工夫,女人又折了回来。
身后正跟着衣袂飘飘宛若仙女般的白素人。
白素人掩口柔柔的笑着,
“哟,我听姐姐说司空公子在这里,奴可是不敢怠慢呢。”
司空笑眯眯的,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不那么动听,
“唉,今儿我可是去林子那儿了,你不去没人抢,红扒鳄掌吃的都不香甜了呢。”
白素人挥手让贵妇把果酿放下退去,自己坐了下来,
“司空大公子要是真的吃到了,恐怕也就不会来这里了吧。”
司空哼了一声,目光很微妙,
“女人还是要蠢一点,曲子唱的好就够了,太聪明容易憋着胸。”
“奴先谢过公子夸奖了呢,公子说话,比旁人中听许多了呢,嘻嘻,还是八岁时候的口气。”
司空喳喳嘴,
“我说小白啊,咱们也算是同龄人,青梅竹马...呸...反正就是在一个山头上长大的,也算是邻居,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互相戳刀子了?”
“嘻嘻,公子~这是要和奴服软了么?”
司空登时炸窝,
“软?你才软,你全家都软!”
司空愤愤,又忽然说道,
“今儿来晚了,没顾得上捧你的场。”
“嘻嘻,奴今天感觉心情尚佳呢,要不,奴给公子来上一段?”
司空一想,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成。”
...
走廊中,一扇门忽然被推开。
苏有望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回头冲门内喊道,
“没事儿,不用扶我,谁也不用扶我...谁扶我我跟谁急...我就是去个厕所...去个厕所...”
门里边刺耳的摇滚乐犹如金属轰鸣,一个男声道,
“我擦老苏,你往哪儿去,雅间里有厕所!”
苏有望干呕了两声,对门里的嘲笑声装聋作哑,
“老,老子,外边风大,老子出来放放风不行?”
拒绝了从角落里转过来的侍者的搀扶,苏有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厕所。
“呕!呕!”
扶着檀木嵌金线的奢华马桶吐了个天翻地覆,苏有望望着一片狼藉的马桶直皱眉,
“再好的马桶,不一样用来装屎尿屁。”
马桶里的味道上涌,他又是一阵狂吐。
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流下来。
从第一次去林家小馆,这已经是第十六天,呵呵,他还是那个屁都不如的一阶废物。
之前还好,起码还有一丝尊严。
现在欠了一屁股债不说,反而被苏老爷子训斥成“废物、傻子、脑子进水”。
苏有望越想越憋屈,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个娘们一样嚎啕大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男一女两个侍者蹲在厕所门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这,里面是苏公子?”
“是啊。”
“这是怎么了?”
“嗨,别提了,想进阶想疯了,花了大几千万进去,现在苏家都快不认他这个亲亲的嫡系了。”
“哎。”
“要不...我们进去把他扶出来?他都快泡在自己吐出来的东西里了。”
“要去你去,傻?苏公子可是进化者,要是让咱们看见他这么狼狈,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嘶...对对对...”
...
苏有望哭够了,爬起来把脏了的外套丢进马桶,洗了洗脸,一摇三晃的走出厕所。
两个侍者赶紧低头,
“苏公子。”
“恩。”
苏有望点点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
“结账,顺便再给我们送几坛子清泉山,两箱啤酒,要冰的。”
“是,这就来。”
苏有望也不说话,歪歪斜斜的往回走。
“咿~~呀~~”
“哼~~”
隐隐约约的女子娇腻声音从一扇门后传了出来,徜徉在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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