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夜。
柔和的月光洒在海面,波光粼粼。
汹涌的海水打在岸边的岩石上,激起一层银色的水花。
水花打湿了一个少年的鞋子和裤脚,但他却不在意。
这少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挺直的鼻子令他的脸看起来很瘦削。
这张脸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花岗岩,倔强,坚强,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咳咳……”这少年忽的咳嗽了两声,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了病态的苍白。
他的身子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虚弱。
“小白,夜深了,快回来吧!”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慈祥的声音响起。
那少年转过身,看见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少年名为夜白,是个孤儿,被海边一个小村庄的老夫妻抚养长大。
由于他身子骨弱,再加上无父无母,所以经常被村子里的其他小孩子欺负。
夜白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每次都会抓住带头的一个人狠狠地揍,不管别人怎么打他,他都不放手。
渐渐的,那些人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夜白的麻烦。
于是夜白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一个同龄的伙伴。
他开始变得很孤独。
他有时候甚至会怀念当初被欺负的日子。
因为那样他至少不是一个人。
还好,他并不是真的一个人。
因为还有两个人在关心他,疼爱他。
就是将他养大的老夫妻,也是他的爷爷奶奶。
这对老夫妻在这个小村庄里生活了很久,他们已经很老了,就快到走不动道的地步了。
但他们却没有子嗣。
所以夜白就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对夜白的关心甚至已超过了他们的亲生子女,如果他们有子女的话。
所以在这世上,夜白的亲人只有两个,就是他的爷爷奶奶。
但很不幸的是,在三年前,他的奶奶死了。
现在夜白的亲人就剩下爷爷一个人了。
夜白应道:“爷爷,我马上就回去,这风大,您还是先回屋里歇着吧。”
那老人笑道:“不急不急,屋里头炖的鱼汤好了,我等你回去一起喝。”
夜白道:“好,我这就来。”
夜白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阵笛声,萦绕了他的心神。
这笛声幽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
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但这海边小小的村庄里,又有谁能吹出如此高雅的笛声呢?
显然是没有的。
那这笛声会是谁吹奏的呢?
“啊!”
便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的村庄里突然传来了惨叫声。
而且不止一声,起码有数十人同时惨叫。
那是夜白居住的村庄!
夜白此时的精神也是出现了恍惚,且头疼欲裂。
方才那悠扬的笛声,现在就如魔音般可怕。
前方不远处的老人此时瘫倒在地,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竟映出了血色。
老人的七窍中竟都流出了鲜血。
夜白挣扎的看向老人,只觉胸口热血涌上了头顶。
他唯一的亲人在他面前倒下,而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便在这时,笛声戛然而止。
那股令夜白头疼欲裂的诡异力量顿时消失不见。
“爷爷!”
夜白大喊着,向老人那里冲去。
但马上夜白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这两人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在月光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们就像是地狱中的黑白无常,此刻前来索命来了。
那一身白衣的人,衣冠整洁,纤尘不染,看上去干净无比。
他的脸看上去也是干干净净的,虽是个男子,但看上去比一些女子还要漂亮几分。
在这白衣人的手中拿着一根白色玉笛,想必方才的笛声就是他吹奏出来的。
另一个黑衣人站在哪里,简直是纹丝不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雕像。
他的脸色很冷硬,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眼睛也是死灰色的。
在他的后背绑着一柄漆黑的巨大镰刀,镰刀柄的末端嵌着一条锁链,同样是黑色的。
黑色锁链缠绕在他的上半身,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死亡的味道。
此刻,这黑衣人动了,他拔出了身后的漆黑镰刀,将其高高扬起。
漆黑镰刀上有黑光散出,紧接着刀身上有奇特的纹路浮现。
这些纹路在发光,黑光。
便在这时,夜白看见不远处的村庄中,飘起了数十点青白色的光点,向着这边飞来。
那老人的身上此刻也是浮现出了一点青白色的光。
这些青白色的光点像是受到了召唤,全都涌向了那黑衣人手中的漆黑镰刀。
狰狞的漆黑镰刀将那些青白色光点一一吞噬,黑光更盛。
当那些青白色光点全都消失后,从那漆黑镰刀上传来一道可怕的声音,像是有无数怨灵在哀嚎。
那白衣人瞥了黑衣人一眼,淡淡的道:“伊风,这可都是我杀的人,你就这样占我便宜,不太好吧!”
黑衣人不说话,将漆黑镰刀重新放在了背后。
白衣人道:“罢了罢了,这些连鬼灵都算不上的低等‘灵’,就算让你的‘恶灵’吞噬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增进,我就不与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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