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一动不动盯着着他迟迟不说话,小厮忙又说道“官差都过来查了的,没查出什么来,最后老板把那马给宰了。*x”
江明月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沉默地低垂着头回到轿子,让轿夫随意往哪条街上去。
出了花柳街,又热闹起来,阳光从轿帘缝里照进来,映下一道金黄。
她不禁苦苦一笑。
绮红死了……
死得如此突然,如此意外。
没有证据,谁都觉得是意外,可她知道,她知道是谁做的。
楚豫……
楚豫……
他是没想到她会来找绮红,还是觉得无所谓?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杀人灭口这样的事,他做来是不是再稀松平常不过?
他的部署,他的谋划,他的果断,像一张网将她死死网在里面,密不透风,让她无法逃脱。
她颓丧地倚在轿子里,像一个失去生机的人偶。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条街上,一阵“哎呀”传来,随后轿子停住了。
江明月回过神来,因为对外面的世界兴趣缺缺,所以半晌没有去掀轿帘看出了什么事,倒是轿夫在外面道“夫人,有个人的画滚到了轿子前面。”
江明月没说什么,只听一个声音在轿外道“吴为的字,这可是吴为的字,弄成这样,今天可亏了大本了!唉,一大早的……”
江明月掀开轿子看向外面,正好与外面的那男子的目光对视。
那人看起来二十多三十的样子,不像读书人,只像个纯粹的商贩,原本他拿着一卷沾了泥的字满脸心疼,但在看到江明月那一瞬间却陡然一愣,之前的心疼样散了大半。
江明月正要放下帘子,那小贩立刻道“小人不慎,将字幅滚落到了夫人轿前,拦了夫人的路,是小人的错,小人给夫人道歉了。”
江明月没有力气多说什么话,点点头,又要放下帘子,却听小贩继续道“等等夫人,小人是卖字画的,这就去拿幅字来给夫人赔礼。”
江明月本想拒绝,没想到他却已经跑回摊位了,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幅字卷来递向她,“夫人,这是吴为的千字集印本,绝对与真迹一模一样,小人看夫人必定是读书识字的高雅之人,这字幅就赠给夫人当作赔礼了,还望夫人肯收下。”
江明月不愿多说话,想到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字体,也许是天意,便看了轿夫一眼,示意轿夫替她接过。
小贩连番感谢,又万般不舍地看着轿子离去,直到生意上门才回过神,回到字画摊前。
回到王府,江明月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她一早没吃饭就出门,回来后已近正午,却仍然不想吃,索性睡了下去。
又做梦,梦见了爹娘,梦见了楚豫,梦见他默然站在那里,自己看着他哭。
直到晚上,她从床上起身,坐在窗前吹夜风。
阿宛给她端来饭菜,轻声劝慰让她吃一点。
想起梦中的爹娘,她问“阿宛,爹娘他们,还有问你我的消息么?”
阿宛低下头去,“没……他们没问了。”
她沉默。
“你真的不知道实情么?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但他们真的是我亲生父亲的好友吗?我亲生父亲,真的叫柳明吗?”
“王妃,奴婢不知道……”
江明月看向窗外。
“是啊,你不知道……就算你说了什么,我也不会相信。阿宛,我今天出去了,没有带你,没有带任何人……我谁也不相信了,我身边有那么多人,父母,丈夫,孩子,还有一直陪伴我的丫环,可是……我一个人也不敢相信。”
“但是,不管是奴婢,还是江家老爷、夫人,还是颖公子、王爷,这所有人都是真心关心王妃,喜欢王妃想对王妃好的。”阿宛说。
江明月苦苦一笑,“就是因为如此,如果不是这样就好了,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如此迷茫,如此为难,被压得喘不过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阿宛不再说什么。
江明月有些觉得胃疼,想起自己应该是真的饿了,所以开始吃饭。
吃过饭,夜已深,但白日睡了一天,她现在没有一丝睡意。无意瞟到桌边的字幅,她缓缓拿过字幅打开,让阿宛拿来笔墨,开始写起字来。
心绪不宁,写的字也糟糕透顶。
吴为的字名满天下后,他便专门写了几幅字帖,不是诗词文章,而是不重复的字,给天下爱其字者临摹,他是个文人,但不是清高的文人,因为这几幅字贴他也大赚了一笔。
那小贩赠给她的,是里面最平常的一幅,她以前已经写过无数遍了,今天写的却因为心中浮躁,比以往第一次写时好不了多少。
正要放弃,却发现笔下所写的字与字幅上的字不同。
字幅上的是个“求”,自己写的却是个“生”。
她想了起来,因为这字幅自己临摹了无数遍,所以虽然字序没有任何逻辑地混杂在一起,但她还是熟记于心,以致于看也不看就写下了一个“生”字,但回头看字幅上,却是“求”字。
这字幅可真是奇怪,看纸质看字迹的确像是小贩所说的比较好的临摹样品了,没想到却连字都弄错了。
但这个“求”字,也颇有吴为字迹的神韵,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出错了。
因为这事,倒让她忘了自己之前的心烦意乱,继续写下去。
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个错字,误将“主”写成了“王”。
竟然还有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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