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暖醒来的时候,早已天亮。昨夜下了雨,今天天气很是不错。呼了一口气直达心脾。本该是开心的,脑海中又想起今日选真大会的事情,心情不觉压抑起来。
“小花暖?”门外传来谢慈的声音,“你起来了吗,大会要开始了,快过去吧。”
花暖连忙戴上帽子,打开门,“谢师兄,我今天起晚了。”
谢慈不在意笑了笑,“没什么,你前些天低烧,如今嗜睡,也是正常。大会的地方你不认识,离这还有些远,我带你过去。”
花暖点点头,一出门,才发现大家已经走光了,估计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谢慈边走边说,“缥缈山曾经是以武艺闻名,有一块专门切磋的场地。太多年没用了,那地方长了好些枯草,前段日子师兄们就在那里除草。虽说陈旧了些,但气势仍不减当年呢。”
花暖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看这方向,这条路她认识,不久之前,也就是黑曜宝石丢失那日,她跟随一只奇怪的野兽来此地,进了一个奇怪的屋子,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走了一会,果然见了那时的木屋,只是此时木屋已经挂上了锁,还用石头围了一圈。
绕过木屋再向前走不远,就是校场了。
她这才明白,谢慈嘴里所说的气势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的校场为一个圆台,用大理石面堆砌而成,放眼望去,这圆台径约三四十丈,十分巨大,而这圆台的边缘正是缥缈山的边缘,即这比武场所,正在悬崖之上。
即使毫无修饰,只这万天一色崖边凉风的气魄,就足以让人心中生出无限激荡。
“喂,你来的真晚。”
这句话,不用想,都是夏福公主说的。她朝花暖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大家早已在此等候,花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摩提,他大步叉腰站在那里,仍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十分显眼。
她特意找了找枫叶楼弟子的位置,发现他们站的比较靠后,花暖本想分出究竟哪个人是秋枫,但他们身形都差不多,又戴了帽子,实在难以分辨。她心中也有计量,若那贼人真的要偷黑曜宝石,现在的时间刚刚好,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山主殿无人,他可趁虚而入。
“喂?”
花暖回过神来,夏福公主已经将她拉到了张仙人旁边,张仙人在报签文了,第一场,缥缈山与梵音塔对决。
果然如苏茗山所说,第一场必定是梅一觉与那女子的交手。
从这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比武场面,梅一觉还如往常一样,穿着缥缈山惯有的灰白袍子。崖边风大了起来,花暖扶了扶帽檐,眼睛虽紧盯着梅一觉,余光之处,也不断扫过枫叶楼一行人。
那女子也走上了场地。此女依然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一身黑色劲装包裹,玲珑身段清晰可见。但就露出的皮肤来看,的确是一名妙龄女子。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她一双丹凤眼轻眯,其中狠厉辛辣让人不禁胆寒。如此寒光,花暖也是第一次见。
随即身旁便有弟子道,“传闻中梵音塔的武功本就是个女子所创,也只有女子才能将这‘飞叶’之功发挥到极致,只是数百年来,除了那位先祖,就再无女子修习此术。如今梵音塔竟再出女弟子,看来为了取胜,梵音塔也是孤注一掷了。”
花暖道,“师祖,师傅是不是很危险?”
张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回了一句,“你该相信你师傅。”
夏福公主朝花暖撇了撇嘴,“你师傅想打赢她,下辈子吧。”
“为什么?”
“你可没见过她的功夫,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花暖一怔,不知怎么作答了,她知晓那女子功夫厉害,但要以一敌百,那是怎样的功夫?
随即台上张仙人的声音传来,“开始吧。”
张仙人话音传过,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电光火石间,那女子便是反手一甩,漫天刀叶有如冲刺的飞鸟,扑面而来。
那些刀叶小如指甲,却刀刀锋利无比,个个飞向梅一觉要害之处,因速度极快,利刃划过,周围竟带起一阵旋风,只让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但见梅一觉脚尖轻点,一跃而起,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踩在刀叶之上,总算躲避了第一击。
转而一个反身下落,还没落稳,便是第二波刀叶来袭,再一次直击向梅一觉面门,梅一觉顺势向后一倒,那女子又是顺着他的势一甩,直接封死了梅一觉的路。
梅一觉此时被那女子逼上了死路,四面八方又跟上无数刀叶,让看的人更是提心吊胆。
只见梅一觉直接站了起来,毫无畏惧,迎面对上那数不尽的刀叶。
周围看观的心都揪了起来,如此迎面对上,不是自寻死路吗。
却见那刀叶碰到梅一觉刹那,皆像真的叶子一般软弱无力的飘散在地上。
花暖却是终于一副了然的模样,“师祖,那些叶子有虚有实,不然仅凭一人之力,又怎么能驾驭无数刀叶。”
“不错”张仙人点点头,“梵音塔的套路一向如此,虚实相混,扰人判断。”
夏福公主啧啧嘴,“你们这位师傅可真厉害,但这只是小儿科。”
那女子见梅一觉识破了她的招数,只冷笑两声,“缥缈山真是能人辈出。”
梅一觉也冷笑两声,“多谢夸奖。”
这几声冷笑只听得众人一身鸡皮疙瘩。缥缈山谁不知道梅一觉就是个表面严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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