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州国富裕辽阔,地大物博,四周邻国均以诸侯国相称。
虽是冬去春来,却是寒风依旧,艳阳的高空,依然没有将这刚刚进入春天的寒风带走,一股寒风啸过,犹如利刃穿肉,十米高的护城河中一层未融化的薄冰若隐若现漂浮着,洁白无瑕的薄冰之上,倒映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城墙上,一个衣着单薄,满是补丁却又非常干净,皮肤黝黑十八九岁的少年,双手拿着半截断箭,目光呆屑,双眼无神的盯着河中飘过的薄冰。
“为啥子这样?”语气中,充满了尽是无耐。
少年叫安佑,是安垂国末代国主安石之子,十五年前,千州国也是一个小国,当时的千州国国主一共有四个儿子,除了长子被预订为下一代千州国国主之外,其余的三个儿子均列土分王,说是列土分王,可是由于最小的儿子庞玉不是国母所出,因此备受排挤,而“千州王”就是这个最小儿子庞玉的封号。
除了一个名誉上的封号,“千州王”庞玉只有一座虚有其表的府邸,府邸之中,就连佣人,也一个没有。
国主仙逝后,大王子与二王子,三王子各自依仗手中的兵力,财力争夺国主,只有只身一人的千州王庞玉,默默选择了躲避这场兄弟之间的争权之战。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千州王庞玉无心争权,可奈身为王子,依然无法逃脱这场战争。
身单力薄的庞玉,遭到同父异母三个哥哥的残害,最后在母亲的保护下,逃向千州国最近的安垂国,庞玉的母亲对安垂国国主有过救命之恩,因此得以保身。
只是庞玉的母亲,在保护儿子的时候,惨死于三个皇子的手上,得以幸免的庞玉,为报母仇,再得到安垂国国主安石支持下,以拨乱反正之名攻打千州国。
三年,整整三年时间,庞玉以铁血的手段平乱千州国,其三位王子哥哥,全部毙命,而后,安垂国与千州国结盟横扫周边各国,坐实了千州国第一的位置。
那一年,安佑只有六岁,一日,父王安石负伤回家,手中拿着一把断箭道“儿子,父亲这么多年残杀了许多无辜的生命,双手更是沾满了无数的鲜血,安垂国已经没有我们安家的容身之处”
就是那一年,安佑王子的命运彻底被改变了,带着父亲交给自己的那支断箭,跟随着一位跟随了父亲很久的将军隐居到了千州国一个小小的渔村,以打鱼为生。
转眼间,安佑已经十八岁了,正是父亲托付他十八岁时,记得带上这支断箭来千州城,找到千州王完成一桩指腹为婚的婚事。
千州城,千州国的王城,不仅仅地域广阔,更是各处繁华,初到千州城的安佑,并没有找到父亲所说的千州王,最后几经打探,得知千州王正是现任千州国国主年轻时的封号。
兴奋之余,安佑带着那支断箭,来到王宫,却被阻拦了下来,说明来意后,开始还有士兵进入通报。可当通报的士兵回来后,脸色铁青,对安佑一阵言语侮辱,继而动手。
一连七次,守门的士兵一看到安佑,就会远远冲上来殴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就你也敢说是公主殿下指腹为婚的夫婿?”
这就是最后一次,安佑被打趴下来,已经听了七次的话。
“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只能同受苦,不同福?是不是每一个人有钱,有权了后,就当你是一个陌路人,甚至是一个要饭的乞丐?”
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只有着对世间的愤俗,只有着对人世的迷茫。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了数个时辰,一阵嬉笑的声音惊醒了迷茫中的安佑。
“娘亲,我要吃冰糖葫芦”
“想吃几个?”
“一个,哦不,两个,还是三个吧”
“小宝贝,娘亲全给你买回来,你想吃几个就吃几个”
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妇人的对话,对话最后,随着小女孩欢乐的拍着小手,蹦蹦调调离去而结束。
看着妇人和小女孩远去的背影,安佑的脸上,一丝笑容涌现,抬头看了一眼护城河对面的“千州城”三个字,摇了摇头,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那支断箭,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深深的吸了口河水的气息“也许,只有你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嫌弃我的”
东海渔村,是千州国一个小小的村落。
在那里,有富饶的资源——海产。
除了村民们平日里靠打鱼为生,还会用海水晒一些盐出来食用,就是在安佑坐在护城河城墙上的那几个时辰里,安佑心中已经有一个大致的未来致富大计。
一路上,安佑盘算着如何利用资源,把渔民们的劳动成果,换为白花花的银子?如何为自己创造富可敌国的财富?如何才能够被所有人都仰望?
“救命…救命…”
就在这时,一阵大叫声将安佑拉了回来,仔细看了下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而且这里离千州城不远,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拦路抢劫,打家劫舍的事情。
安佑摇了摇头苦笑了下,继续前走。
“救命…”
这一次,安佑听清楚了,声音来自于路边的小林中,脚步顿了一下,确认出了声音的大致位置,安佑快速的跑了过去。
“哇,好大的老虎”
安佑看到一直全身布满花纹,身子一个壮汉般粗的老虎,脚下踩着一个满身泥土,满脸沾满泥巴的人,同时虎口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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