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色有些苍白、身穿黑色武袍的青年嘲讽着笑道,同时更是往前一步,抬腿将双手撑在地上老乞丐再次踹倒。
老乞丐有些虚弱,朝后滚了几圈才停下,这时,众人才看清,这老乞丐竟然身患残疾。
他,竟没有双脚。
“你……你……你还我女儿!”
老乞丐怒目瞪着自己身前那嚣张的黑衣青年,嘶哑的声音有些凄凉。
黑衣青年嘴角上扬,狰狞一笑。
“哈哈,你活糊涂了吧!你女儿是自杀的,关老子何事?”
“是你害死她的!是你……是你……是你逼她自杀的!药铺也是你烧的!老夫这双脚,也是你打断的!就是你!就是你!别以为你是杜府的下人,你就可以横行霸道!你……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老乞丐此刻已是泪眼婆娑。
黑衣青年舔了舔猩红的嘴唇,肩膀耸动,双拳不自觉得攥紧,登时,一阵骨头摩擦的“嘎嘣”声响起。他狰狞笑道:“老东西,你要是不想活,老子是可以送你上路的!”
言罢,黑衣青年迈步提脚,直接将地上的老乞丐又踹飞出去。
围观的众人虽说均在议论,却无一人敢出声制止。
“唉,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这老者怎么有点像是城南百草堂那刘掌柜的。”
“不是像,那老乞丐就是百草堂的刘老先生。”
“这刘掌柜怎么成这番模样了?”
“你还不知道啊?前段时间,这杜府的下人张涧看上了刘掌柜的独女,趁机就将她给玷污了。你说这老刘也是有些倔,竟跑到杜府去闹事喊冤,结果被杜府的几个下人打断了双脚,而他女儿也是一气之下跳入了城外的云嫣河。”
“就连他那药铺,也是埋没在一场大火之中。唉……”
“哎呦,这天牧城杜家的下人那是出了名的不讲理,依仗着杜府的势力,在天牧城那可是横着走,你说这老刘也是太耿直,这都敢去惹。”
“别说了,别说了,万一被人听到,传到那张涧耳朵里,咱俩也没啥好下场。”
秦鸣身前,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窃窃私语,是在讨论那老乞丐之事,几人的声音不大,好在他们身后的秦鸣听力不错,也算大概听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时,之前被踹出去的老乞丐,已被黑衣青年张涧单手拽着衣领提到了身前。
“老东西,你要是求死,老子我就帮你一把。”
这么说着,张涧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抓到了老乞丐的脖子上。
“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老乞丐双目圆瞪,脸色变得通红,因为被张涧抓着脖子,说话都有些难以成句。
张涧收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后,笑道:“不得好死?哈哈……现在要死的是你!不是我!想要我死?来呀!来呀!哈哈……”
随着他嚣张的言语,周围众人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么?可以说出来呀!”
张涧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后,直起腰来,嚣张得对四周之人说道。
鸦雀无声。
有什么意见?废话,只要不呆不傻,谁都会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但,不呆不傻的人绝对不会开口。
这张涧可是杜府小少爷杜非明眼前的红人,得罪了他无异于得罪了杜非明,而得罪了杜非明,那无异于得罪了牧云城的阎王,离死已是不远。
看到周围之人都是沉默得低下了头,无一敢怒敢言,那黑衣青年张涧颇为自得,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尽管他知道众人真正惧怕的是杜家少爷、是杜府的势力。
就在张涧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时,一道稚嫩的少年声音打破了沉默。
“住手!”
秦鸣略显矮小的身影走出人群,来到张涧身前不远处。
“哦?还真有爱管闲事儿的!你知道我是谁么?”张涧咧嘴一笑,鄙夷得看着自己身前的矮小少年。
秦鸣保持着平日那般木讷的表情,声音也没有什么波动:“不知道。”
“原来是一个傻小子呀。”
张涧狰狞一笑,收回抓着老乞丐脖子的手,对着老乞丐说道:“老东西,我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今天,让这傻小子陪你一起走黄泉路,省的你寂寞,也算不枉费你女儿陪我快活的那一晚。哈哈!”
“好了!走吧!”
突然,又有一道少年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寂寥,那是个刚从武宗门内走出来的锦衣少年。
“好嘞,少爷。”
原本狰狞着五官的张涧突然化作一副谄媚的笑脸,大声应答着。
接着,他摆手便把老乞丐甩了出去,又看向不远处依旧木讷得盯着自己的秦鸣,冷笑道: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敢在我面前出头的,你算是第一个!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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