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回过头来,声音轻柔却欢快:“房间里适当的绿色能够使每天的心情愉悦,还有,记得适当地拉开窗帘,让阳光多透进来,不然这个会枯黄的哦。”
冷晟睿眯了眯眼,语气平淡无波,但是隐隐透出命令:“带走。”本以为木夕听到就会乖乖地照做。然而,……
木夕的眼睛弯成了一轮弦月,丝毫没有受他的冷淡影响,轻柔的如同棉絮般:“你可以丢掉,不过,”脆脆地威胁道,“你丢一盆,我就带一盆。”说完也不顾冷晟睿的反应,欢快地逃开了。
冷晟睿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划着轮椅,来到了书桌旁,拿起那盆多肉植物,就想往垃圾桶里一扔。但半天也没有动作,眼里沉沉浮浮几轮,又放下了。眼前仿佛浮现着少女挥舞着爪子威胁时的娇俏模样。嫌弃地看了眼在桌上躺着的植物和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唤了王伯去画室。
第二天,木夕看到桌上完整的盆栽,虽然没有听话的拉开窗帘,木夕还是笑得清脆如玉珠落盘,一整个问话过程都带着笑意。冷晟睿一脸无语地瞟了眼木夕后,就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不过这并不影响木夕的好心情,临走前,还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突然接触阳光,让冷晟睿不自觉地闭了闭眼,顿时黑了脸,“拉上。”
木夕没有回应,只是缓缓走到冷晟睿的背后,将轮椅慢慢推到太阳下。
或许是阳光的温暖烫伤了他,冷晟睿低低地吼了起来。
木夕半跪到冷晟睿的前方,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紧锁住冷晟睿,语气仍然轻缓,却有种让人信服的能力,“你要学会感受阳光呐,不要再躲在黑暗里了,看到没有,你最亲的人在对你微笑。”
仿佛受到蛊惑般,冷晟睿停下了低吼,玉石般的手缓缓地伸向太阳,眼角静静地流下泪来,半晌仿佛如梦初醒,怔怔地放下了手,看向木夕,突然回过神来,看到木夕在自己面前柔和的目光,就像母亲一样,仿佛大海般包容一切。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流了泪,耳根迅猛地红了一片,低垂下头,静静的不再理她。木夕知道今天做到这步已是够了,道了声别,转身离开。她需要回去休息一天,要不是刚刚他并没有防备,自己的轻微催眠技术恐怕也不会成功,看来自己的精神力还真的需要锻炼。
随后的日子里,木夕在问话时掺杂的笑话趣味也多了,而且每天拉开窗帘也成了她离开前必做的事。不过,自那天以后,冷晟睿再也没有阻止过这个行为,放任她这么做。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比初来时要和谐些,冷晟睿在木夕撒娇耍滑时,也偶尔露个笑脸(算是吧,如果嘴角微微抬起算的话),要知道冷晟睿自车祸后几乎没有过笑容。如果有人能细看他最近作的画,会发现画里少有地点上了几点的亮色。不多,但已是质变。
一天,在去往画室的途中,冷晟睿耳尖的听见了隐约的箫声,欢快空灵的音符仿佛带着魔咒般,让人心灵洗净般澄净轻松。
“这是谁在吹?”冷晟睿淡淡地问道。
王伯笑道:“是木夕丫头,她有一管玉箫,偶尔会吹会儿,挺好听的。”说完,就要接着推,却听到少爷说:“去看看。”
王伯感到诧异,却还是尽职地推着冷晟睿去木夕房间。
他们一进入,木夕就发现了,却是一个音符都没抖,熟练地吹奏完一曲后,才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来了?”许是刚刚吹得口都干了,木夕伸出小舌轻舐了下唇,却不知道这个动作让冷晟睿的眸子一暗。
王伯刚要回答,却是被冷晟睿抢了先,“你喜欢箫吗?”
木夕眸底澄亮,笑道:“它的声音很打动人。”又紧接了一句,“我很喜欢。”
冷晟睿也没接话,就让王伯推着他去画室。
看着徐晟睿的背影,木夕的口中逸出笑来。冷晟睿音律之中独独爱箫,女主吹得一手好箫,所以喜爱让女主常常为他奏上一曲。
就像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自此,在每天问话完后,冷晟睿都会要求木夕奏上一曲,当然木夕也乐得如此。
不知不觉,大半年都过去了,冷晟睿也没有发过病,每天的问话早就停止了,然而木夕却仍然被要求每天去奏上一曲。冷晟睿自己也没有发现,每天看到木夕时,自己的目光柔和了太多。
木夕见冷晟睿渐渐对自己放下防备,意识到时机已经到了。
一天,一曲毕,木夕没有离开,反而靠近冷晟睿,半跪在他面前,缓缓靠近。冷晟睿不知道少女要干什么,只是不自觉地惯着她,很快他就懊恼了,因为他们之间都近的可以让他数清她的浓黑的睫毛,心跳仿佛打鼓般,渐渐加强,最后仿佛就要跳出来似的。
然而,听到少女接下来的话,冷晟睿的心跳又急剧地停止了,她说:“冷晟睿,你想站起来吗?又或者说,你敢站起来吗?”
冷晟睿的眸子射出刀子般冷冽的光,这是嫌弃我不能站吗,你也嫌弃我,要抛下我吗,怎么办呢,我不允许呢,为什么要逃走呢,好想把你做成标本呢,这样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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