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木兰与爹娘斗嘴怄气,木狼在一旁连连吸气,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木兰,隐隐带着一丝惊异和羡慕。
他读过了几年的私塾,稍微接触过一些世面,对着木兰的经历是更明白一点,也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
向他们这种升斗小民,怎么可能与那种人物产生交集的?!
听着木兰被父亲鄙视,木狼不禁也乐了,幸灾乐祸道:“谁叫兰兰你老闯祸,整日让爹娘操心。不过也亏得你比男人还要强,在军中还能混的这么好,还能得到那么大人物的关照。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性别,调皮捣蛋的像个假小子一样,小心以后嫁不掉!”
木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嫁不掉又怎样?我才不指望男人养,到时候就赖着你吃喝去!”
“哎,我早就做好养你一辈子的准备了,谁让我有这么个好‘姐姐’呢?”木狼故作叹息,鄙视自己的姐姐。
看到那家伙一脸“我才是哥哥要包容妹妹”的神情,木兰恨恨地咬咬牙根:前世就是这么被哥哥压迫,现在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可心中却回想到原主的某些记忆片段,神色不禁一软。
因为“她”的鲁莽,使弟弟被打断了一条腿,家里又被连番打击针对,前身的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丝愧疚和遗憾,觉得对不起家人,尤其是弟弟。
“她”这个当姐姐的,不但没有保护得了弟弟,反倒是一直被弟弟像哥哥般照顾。
不知何处泛起一股冲动,木兰直视着木狼,脱口对他说了一句:“以前确实是我不懂事儿,经常给爹娘惹麻烦,谢谢你一直的照顾了,哥。”
这一声“哥”叫出来,心中忽的一松,好像彻底卸下了什么包袱,木兰隐约感觉似乎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好像满足了什么,又托付了什么,渐渐地从他身体中消失。
是彻底和前身那个“木兰”融合了吗?
木兰心中划过一丝明悟。
或许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和这个身体融为一体,融入了这个世界。
“木兰”是我,我就是木兰。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爹娘兄弟,有我在,任何人也别想再欺负他们!
木兰瞟了一眼眼前这个像前世哥哥的弟弟,心中忽的促狭起来:等着,我会好好调教你的!
木狼呆滞半晌,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耳鸣了,不可思议地道:“你说啥?”
“好话不说第二遍!以后我会好好关照你的,弟弟!”木兰脸上微微一红,偏过头咬文嚼字地说完,昂头走进屋子里。
木狼摸了摸鼻子,忽然笑了,连忙追上去:“不对!你刚刚叫了我一声哥哥吧?再叫一声来听听!”
“没有,你刚刚耳鸣了!”
哼,替前身那个不争气的叫你一声哥,已经够了啊!可别太过分了!
“哎,再叫一声嘛,叫一声又不会死。”
“休想!”
“兰兰~”
“滚!老老实实叫我姐!小!弟!弟!”
“什么啊~”
木泽夫妻俩跟着后面,看着儿女斗嘴,脸上露出了慈祥幸福的笑意。
开开心心的接着吃完那顿半凉的接风饭,点点疲累袭了上来,幸福的窝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被窝里,满足的睡去。
她是开心了,另一家可是在哭天抢地!
韦善仁坐在床上,惨白着一张阴阳脸,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般,满脸鼻涕眼泪的嚎啕大哭:“好痛!痛死我了呀!娘啊!儿子要死了啊!爹,爹你要给我报仇啊!”
床边,一个满脸浓妆的妇人抱着韦善仁裹着厚厚布条的脑袋哭天抢地的哀嚎:“儿呀!我的儿呀!是谁这么狠毒,这是要挖我韦家的心头肉啊!老爷,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娘两做主啊!”
一脸阴沉的韦义礼大马端坐在扶椅上,细细地品着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行了,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这孩子不就是被你惯的,做什么事都瞻前不顾后的,以后要怎么接我的生意?”
阿飞、小三等五个小混混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他们可是知道这韦家主的手段有多毒的,别看他这大马金刀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实际上背地里下手阴毒着呢!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呀!善仁可是我们的心头肉啊!怎么能叫别人这样欺负了去?我们韦家的面子还往哪放呀?!”那妇人一脸悲戚的哭道。
“行了,别嚎了,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咱们韦家的名头传遍了四里八乡,没有点儿底气,人家敢肯定咱们这么对着干吗?做什么事都必须有一个计划,搞清楚前因后果才方便下手,这次就当是个教训罢了!”
“爹,你要我就这么放过那个贱人吗?”韦善仁一脸怨毒的哭道。
韦仪礼眼睛一眯:“我什么时候说要放过她了,敢落了我们韦家的面子,自然要让她好好的还回来。不过做事情不能急,要慢慢来。起码你得搞清楚它背后有什么后台,有什么本事敢和咱们对着干。要知道,那个女人居然去充了军,又这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肯定有她的本事。不过这长安村是我韦家的一亩三分地儿,还没什么人敢胡乱插手的,我会让那个女人,不,让她全家都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的。”
“没错,不过是个充了军的烂货,到时候我会让她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告诉她什么叫生不如死!呜!”韦善仁扭曲着脸捂着痛处恨道。
韦仪礼用他的三角眼撇了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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