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离歌才有时间打量起这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子,只见男子身上的衣衫残破不堪,根本看不出原本样式,除了重点部位,其他地方都隐约露出不少蜜色肌肤,尽管衣衫褴褛,脸上也有不少伤口,但这一切丝毫不影响男子英俊的容颜,凌驾于一切的气质。
看着男子光裸的胳膊,以及左边胳膊上两排深深的血孔,凭借自己这么些年对森林中各种动物的了解,离歌知道那是狼牙咬出来的痕迹,这不禁让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只骄傲的狼,心中是一片担心,这男子绝对不是良善的主,看来那只狼是凶多吉少了。
离歌停下手里的动作,问翎墨:“昨日那只狼呢?”
“怎么,没有亲手杀了它很遗憾?”男子嘲讽的声音让离歌手一抖。
“你杀了它?”离歌心一沉。
翎墨没有回答,只是周身的冷气更浓了些,难道她是遗憾没有亲手杀了那只狼吗?亏得自己刚刚还以为这女子有所不同,现在看来是自己高看她了。
而翎墨的沉默在离歌看来是默认自己的行为,她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离歌眼眶一热,一股酸涩之感充斥心间,想着那头倔强的狼,离歌微微哽咽着说道:“你为何要杀了它,它不过是一只受了伤的狼,对你是没有威胁的,你怎么能杀了它呢?”
离歌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眼眶微红,脑中总是闪过那双绿的深沉却带着嘲讽的眼睛。
感受到主人低迷的情绪,精灵貂在离歌手里吱吱乱跳,小爪子试探地挠了挠她的手心,笨拙地安慰着不知为何突然如此难过的主人。
翎墨讽刺的笑容在嘴角处龟裂,一抹暗芒自眼中闪过,他低首看着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女子,这女子一身衣服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与时下那些锦绣长裙截然不同,而是简单的上衣,长裤。这种奇怪的着装在她身上简单,素雅,却又不失庄重。
而那张略微苍白的小脸因为昨夜的一番折腾已经抹上了不少灰尘,但这丝毫不影响女子清绝的容貌。
他翎墨见过的女子何其多,比这女子貌美的也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在自己心中留下印象,在他看来,那些女子的好皮囊根本遮不住肮脏龌龊的yù_wàng,所以,他厌恶那些装腔作势的官家小姐,不过,眼前这女子似乎跟他之前映像中的女子不同。
从她为怀中精灵貂求情,再到现在对自己的斥责,以及她那双没有被污染过的眼睛,翎墨甚至有一瞬间想过要好好保护这双眼睛,不让它们被脏乱的世俗玷污。
看着眼眶逐渐变红的离歌,翎墨在自己还未有意识的时候脱口而出:“我没有杀它。”
翎墨的话无疑像是一道阳光打入了离歌晦暗的心底,她骤然抬头,惊喜地看着翎墨,不敢相信地问:“真的?”
看着她来不及擦点的眼泪,红红的小巧鼻头,翎墨漠然点头。
“那它现在在哪?”离歌趁着男子好说话的当口,赶紧问道。
离歌的问题让翎墨脸上下一刻出现一种诡异的神情,不过,急于想知道那只狼下落的离歌没有注意,半晌,就在离歌不指望得到答案时,男子低沉的声音里多了一种不明气息:“晚上你自然会见到它。”
翎墨的话让离歌长舒了一口气,尽管那只狼不止一次想要咬死自己,但对于天生残暴的野兽,她不怨。
翎墨的回答让离歌心情顿好,她赶紧拔了一片草叶子,这地方的青草叶堪比锋利的刀子,一手拿着叶子,一手轻柔地拿出精灵貂的一条腿,嘴里小声抚慰:“小黑,不疼的。”
树叶划过它的腿,精灵貂瑟缩一下,赶紧取过那滴血,离歌又在自己手腕上划过,将两种血液混合,递给一旁冷眼看着她所有动作的翎墨。
他没想到解药竟是如此简单,喝了两种血,翎墨一直发黑的眼睛慢慢恢复清明,手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快速愈合,翎墨挑着眉梢,看来地上这一人一貂的血都是极品解毒剂,本来他打算宰了这女子,想着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以及即将奔赴的地方,翎墨思忖,这人的作用还是很大的,翎墨不容拒绝地说道:“出森林之前,你不得离开我身边。”
反正这里自己也不熟,稍微考虑了一会儿,离歌点头同意。
“咕噜噜……”刚静下来的这一方天地传来令人尴尬的声音。
离歌摸着肚子,自己已经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了,脸有点红,眼光四处漂移,就是没脸看向对面男子。
翎墨一怔,没吱声,转身离开。
男子没有嗤笑自己,离歌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伸了伸腿,觉得自己能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勉强站立,若是不想死在这里,她得去找些吃的。
看着主人踉跄着脚步,小黑识趣地跳了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离歌,不仅它的主人饿了,它自己也是好久没吃东西了。
往男子身影消失的地方慢慢走去,还没走几步,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离歌抬头,只见男子手里提着只野兔,看着兔子在男子手里抽搐着,心脏处的小洞正汩汩往外流着血,离歌一怔。
仿佛知道她所想,翎墨冷声说道:“若是不想饿死,就收起你那套悲天悯人的情操。”
说完,他将手里已经死了的野兔扔到离歌脚边:“去收拾干净。”
不再看女子委屈的眼睛,翎墨找了个阴凉的树根处坐下,闭上眼睛小憩,本来变身的痛苦已经让没了力气,加之刚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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