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进入尾声,暴雨情景总是这般突如其来,这滂沱大雨尽情鞭挞着大地,雷声点奏,仿佛是在热情欢送春姑娘。
雨打屋檐,惊扰闲人梦。
禹春殇蓦然睁眼,黑暗中陌生的陈设使他神情看起有些迷惘,鼻息间湿润的空气睥泌心头,这才想起。
“原来不是梦”,禹春殇呢喃自语,黯然阖下眼皮,两行清泪自眼角流下,口齿已然不清,“盼盼……”
他心里这样想到,“这朗朗乾坤下,若是无人苟同,那与我一人在石窟细数芳年,又有何区别。”
沉浸自己思绪中的禹春殇丝毫没注意,房门已然被悄然打开,从中探出一巧人儿。
“大哥”,盼盼惊喜喊道。
禹春殇看向房门,盼盼手中端着一盆水,精致的小脸看起来有些疲倦,余光扫过床边高椅,脑海中自然浮现出盼盼趴在床边小憩的身影。
“真是心疼死大哥了”,禹春殇狼狈抹眼,大笑开口,这情绪大起大落太快,使他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也是极快释怀了。
盼盼走近,悦声灵动,“大哥,我没什么事,你刚刚是哭了吗?”
被盼盼一语道出自己窘样,禹春殇反而淡定下来了,“你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向你哥哥交代。何况,除了师傅,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亲人一词深深怔住了盼盼,心中淌过的暖流让她终于觉悟,不知不觉之中,她早也将禹春殇当成亲人了
“大哥,是熊天引哥哥救了我。”
“他?”
那柄青色长剑浮现心头,禹春殇若有所思地点头。
“大哥,你身体怎么了?”
“我没事了”,禹春殇微笑说着,便是揭开被子坐起,正准备站起来,就被盼盼喝道:“先别起来。”
说着,放下水盆,腾出的手来探查禹春殇身体情况。
禹春殇会心一笑,任其施为,不一会儿,盼盼便检查完了。
虽然,早先的检查就有了结果,但禹春殇强劲有力的脉搏,怎么都不能够让盼盼相信,受了那怪鸟如此猛烈一击,竟然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
“哥,没事!”禹春殇曲指弹了弹盼盼光洁的额头,轻松说道:“对了,我们这是在哪?”
“没事?”盼盼翻来个白眼,满是不屑地说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我们在魔兽坡熊天引哥哥家里。”
“魔兽坡,熊天引”,禹春殇喃喃自语,旋即,双手将盼盼按坐在床沿,嘴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现在该你睡觉了,我得去找那家伙谈谈。”
看着身前自顾自穿衣束发的禹春殇,盼盼俏脸一红,留下一句话,跑身离开房门。
“我才不睡你的床嘞,大哥耍流氓。”隔壁房门被打开。
禹春殇顿时僵住了,酒葫芦落在地上,师傅教导时,所说的男女之间那点事浮上心头。
春雷大作,大雨滂沱夜,禹春殇凄凄呆立顿悟。
门外亮光闪过禹春殇眼帘,接着,一声雷响招来他魂,引回他魄,滂沱声传入耳畔。
“男女有别,原来就是这个意思”,禹春殇拾掇眼前头发,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表情,跨着步子随着盼盼的脚步走出房门。
闪电突兀照耀,院中野草和西边大门两旁繁花摇曳的瞬间被定格,扶手隔着的雨幕后是一张漂亮的男人的脸。
景象一闪而逝,禹春殇伫视前方黑暗,脑海中那张漂亮的脸挥之不去,上次在林间没仔细看清,没想到对方长得这么好看。
“你是男的女的?”
仿佛老天想给禹春殇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庭院再次大亮。
“好厉害”,不等对方回答,禹春殇便在心底惊叹,暗自得出结论“应该是身法使其达到如此敛息效果吧!”
当庭院第二次恢复光明,对方的脸竟然又变得那般毫不起眼,是的,容貌没有改变,但确实让人看着起不来惊艳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美艳不可方物?
“人没有事。”阙残的声音在嘈杂的雨打声中荡漾。
庭院中,二人南北对立,暴雨相陪。
“哦”,禹春殇想了想,明白了对方说的他应该是指熊天引,随声说道,“那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吗?”
阙残落下扶手,转身欲走。
“嘿,你认不认识我师傅?”
阙残顿住脚步,抛出句话,随后便走进房门。
“我是二师兄。”
“二师兄?”禹春殇愕然吐出一个称呼,然而,对方没了踪影。
也许是气急,或者是开心,禹春殇朝着对面大声喊道:“二师兄,你是男的吧!”
禹春殇的声音很快被雨声掩盖,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也不恼,只是出神的望着时而光明的庭院。
暴雨滂沱,四合院却睡着了,悠悠地睡容沁入禹春殇内心,使其体会到一种另类的安静。
突然,东边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位白衣男子。
“我是大师兄,我很确信我是男的”,飘逸身姿下是趣味的逗笑。
“你是大师兄?”
“对”,熊天引走近,微笑以沫,无奈的说道:“老家伙总说我有个师弟实力高强,果然是骗我的。”
“分明是两……”熊天引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师兄,你长得还没我好看,我是不会将你看成美丽姑娘的,倒是你的实力怎么这么菜啊?”禹春殇怪叫一声,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摊开两手,也是无奈的说道:“师傅叫我来救你。”
“呵”,熊天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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