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王的光芒与意志降临时,臣子无从抗拒。
白衣祭司在苏竭拔出剑的那一刹那脸色就变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尚未散去,清透之中无形的多了些什么。
不只有威严与孤傲,还有。凛然的杀意!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拔刀,却不是攻向苏竭,他不可能做到,即便他比苏竭强太多。他曾是帝君最忠诚的臣子之一,受到帝剑的制约也最为强烈。但现在,那个少年何异于篡王夺位!
他斩去了自己的左手。
没有一丝鲜血流出,断口处如黑洞一般深邃悠远,白衣祭司身上暗芒涌动!
他很清楚,他并不能完全抗拒帝剑与新王的意志,但他相信,苏竭不可能完全掌控了帝剑,只要自己能发挥出十中之一的力量,就足以将苏竭擒下,不,不能留下他,即便他再如何天才,无法要挟他就只能抹去他!
当那一剑掠过时,他的一切打算全盘崩溃!
上位者的审判。剑若灿阳,剑若残阳,带着不可一世的辉芒。
忠诚的臣子从未承受过君王的怒火,那卑微的信心此刻支离破碎!
苏竭已是真正的君王!苏竭才是真正的君王!帝剑真正认可的王!
白衣染血,红的刺眼。
“跪下。”他开口,声音平静淡然,仿佛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理所应当。
于是千人臣服。
只有欧阳朔还站着。
他本就不是“臣子”。
他与苏竭对视着,沉默良久。
苏竭手中的剑散去了。
他的眼中,光芒散去,光芒归来,
“走吧。”他抱起跪坐在地上的苏悦,仰望天空。
真的有天空,那居高临下的一剑,来自遥远的天际,击破白衣,击穿地面。
苏竭微微弯曲身体,奋力一跃。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苏竭闭上双眼,似是有些陶醉,喜悦于拥有力量。
这样的我,真好啊。哪怕只是暂时的。以前那个无力的我,一直都只能靠着妹妹的保护。
似乎有点太高了呢?
“唉?哇哇哇哇哇哇!”下一秒,苏竭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的王者威仪被肆虐的狂风卷走了。。
虽然帝剑赋予了他超常的力量,但可不会教他飞行。
于是他就从至少八百米的高空中摔了下来。
“扯淡啊啊啊啊。”苏竭表情有些扭曲,能不扭曲吗,风挺大的。
这种高度摔下来,挺疼的吧?不对!还抱着妹妹呢!
一念及此,苏竭赶忙翻了身,然后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力量,磅礴的灵力从暂时寄居在心轮的剑刃中传出,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其他更加有效的方法来缓冲,不过就在一天之前他还是个勉强步入“阙体”大成的一境小修,对于灵力连接触到的机会都很少。
于是他终究还是狠狠的拍在了地上。
虽然有点疼,但不得不说帝剑给他的加强还真是不低,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他。此时估计已经成为可以直接用来包饺子的泥状物。
“啊。。妹妹,你没事吧。”苏竭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松了一口气,他们果然没有再摔回仓库里去,不然脸就丢大了。
“没事。”苏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量着哥哥,不由得一怔。
再拔出帝剑之前苏竭的相貌虽然也能说是清秀俊雅,但比起苏悦的惊艳。明显还差了一个等级。明明是亲妹妹啊。但此时,他的外貌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那种若有若无的锐利与傲然,却更加引人瞩目。眼中时而闪过的一抹淡金光芒更是显得灵动飘逸。
“嗯,帝剑似乎对我的身体进行了洗练强化,而且。将我提升到了”铸灵“境界么。”苏竭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撤去灵力之后纯粹的强大了数倍的ròu_tǐ力量。
“唉~只是铸灵么,那个白衣至少也是”混沌“。”
“那是暂时的增强,而帝剑打下的身体基础是不会消散的。”苏竭突然压低了声音,表情有些古怪但尽量显得严肃“小悦,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多洛克城,老城区,一栋破旧的废弃贮藏室内。
苏竭将灵识散开,探测着周围,在确认没有人跟踪或是偶然来到这里之后,将房门与窗户全都锁死,合上了窗页,似是不放心,又在室内施加了一个灵力场以保证封闭。
“哥哥说有事要跟我说,又带我来这里。还这么费力的封闭了这里。他想做什么呢。”关上窗页后室内陷入了黑暗,因为偏僻的缘故同时也十分静谧,苏悦突然听到了哥哥的粗重的呼吸声,不禁有点胡思乱想。
“难道。啊!他想。”再联想到之前苏竭那古怪的表情,一种可能在苏悦脑海中浮现。下意识地就惊呼了出来。“哥哥!不可以啊那种事情!虽然我是很。”
“哈?”就在这时灯亮了,苏竭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半晌后尴尬了起来。
苏悦的脸刷的红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咳咳咳。”苏竭只好干咳几声,强作严肃状,赶忙进入正题。
“其实,我是想,进入污染域。”为了消解尴尬,苏竭先把这个比较容易吸引注意的话题的说了出来。
果然,苏悦虽然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但还是疑惑道:“为什么?那里很危险啊!”
苏竭暗松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这次发生的事情,可能和我们的父母有关。”
“嗯?”
“你还记得你身上的将落符纹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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