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定国公他们不是追上兰翊舒的吗?兰翊舒失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一个
大活人,为什么会跟丢,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大殿内,除了领她进来的李海福,就只有跪在地上的苏心漓和坐在龙椅上发怒的文帝,该来的还是来了,苏心漓在心中叹了声,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不过却没有将这种紧张的情绪表露出来,她越来越觉得奇怪,因为她敏感的察觉到让文帝动怒的原因似乎不是颜宸玺,而是兰翊舒。苏心漓垂着脑袋跪在地上,这件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很有可能是兰翊舒发现了什么,所以一个人单独离开了。”苏心漓硬着头皮说道。
“大家都在寻找老六的下落,同去的是你的外公和二哥,他若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定国公而是单独离开?”
文帝说的这一点,苏心漓也觉得很奇怪,兰翊舒并非冲动的人,他思虑问题向来比谁都缜密,这次,外公和二哥他们都是带了任务去清河县那边的,他肯定会尽力协助的,若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当然是通知外公他们比较好了,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行动,每次苏心漓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慌的很,尤其,当她担心忧心的这个问题从别人的口中问出来的时候,苏心漓努力保持这沉稳的面色,更是瞬间苍白了起来,心乱到了极点,她紧咬着唇,抬头,一双眼睛定定的看向文帝,“兰翊舒他必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出事的!”
苏心漓说的极为大声,越到最后声音越大,情绪极为的激动,就像争执似的,话刚说完,跪在地上的苏心漓听着安静的御书房自己的回声,立马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说话太过大声,对文帝不敬了,她咬着唇,忙低下了头,用颤抖的声音道:“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故意的。”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会担心兰翊舒吗?朕看你有他没他根本就无所谓。”
文帝的声音不大,不过偌大的御书房就只有三个人,李海福就和隐形人似的,呼吸都是不出声的,文帝说的这句话,苏心漓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垂着脑袋的她想要抬头看文帝的表情,却没敢放肆,心里却越发的奇怪,文帝他说这句话,她听着,怎么像是为兰翊舒不平,不过身为颜宸玺的父亲,他现在最应该关心的不是六皇子了吗?圣心难测,这话果然不假,苏心漓觉得自己完全摸不透文帝的想法。
“他消失了这么久,你可曾为他担忧半分?倒是和老五走的很近。”
她怎么觉得在颜司明和兰翊舒之间,皇上的心更偏向兰翊舒。
“苏大人真是好本事,将朕的各个儿子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饶是苏心漓再怎么冷静自持,听了这句话,也不由有些懵了,这样大的罪名,她可承受不起,尤其自古红颜祸水,如果皇上认定她是的话,那她的死期就不远了。
“微臣不敢。”
苏心漓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这会,是真的害怕了,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这天底下,还有苏大人不敢做的事情?”
文帝这口气,听得苏心漓是一头的雾水。
“你对兰翊舒有几分真心?”
饶是苏心漓再怎么冷静,畏惧文帝的威严,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受不了,她抬头看向文帝,重重的叫了声:“皇上!”
这是她的私事,文帝管的未免太宽了吧。
“请皇上不要质疑微臣的真心。”
苏心漓真觉得,文帝的话说的太过难听了,尤其是在质疑她对兰翊舒的感情这一点上。或许,她对兰翊舒的感情可能没他对自己的深,但她对他,绝对是真心的,没有半分虚假,但是现在,苏心漓觉得问题就是在践踏她的真心,苏心漓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文帝对她如此不满。
“兰翊舒对你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吗?”
苏心漓双目看向文帝,目光真诚,坚定的回道:“当然不是,他对我来说,是谁都不能取代的,他突然消失,微臣心中自然是十分担心的,但微臣再怎么担心又有什么用?如果微臣茶不思饭不想就可以让他立马回来的,那从现在开始,微臣一定什么都不做,每日以泪洗面,就等着他回来,但是这样做,根本就无济于事。微臣官居右相,有臣子该肩负的重担,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职责,皇上信任微臣,微臣自当该将这次水患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不辜负皇上所托,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微臣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都非微臣不可,微臣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自怨自艾,而且,那个样子的苏心漓,也未必是兰翊舒会喜欢的。”
苏心漓越说越觉得委屈伤心,还有种说不出的气愤,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尤其是眼睛,盈满了水雾,可她却紧咬着唇,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文帝看着这样的苏心漓,不由多了几分心疼,他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太后与他说过的话,她说,苏心漓这孩子太懂事,没有辜负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还有定国公府其他人的疼爱呵护,他一问才知道,她将保护定国公府的责任也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物极必反的道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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