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跞渐渐冷静下来了,逸尘和男子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安跞和在一旁画画的安琪。
“你不用去上课吗?”安跞问道:“安,琪。”
“我不用上课。”安琪回答道,然后将画本递给他,画的是安跞,画上的安跞在温柔的笑着,颜色以及线条都十分协调,安跞不禁说道:“你画画很厉害呀!”
“从小就喜欢胡乱画。”安琪走到桌子旁,去倒水:“每次画画都觉得很心安。”她把水放到安跞面前:“喝水吗?”
“恩,谢谢。”安跞接过:“话说,你为什么在这?”
“当时,恰巧路过。”安琪回答道。
“可我们也不熟啊。”安跞笑了笑,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们刚见过几次面,安琪没有必要跟来,但是她来了也很开心。安琪听到了似乎有些失望。“是啊。”她低声说道。
“啊?说什么?”安跞没听清楚。
“因为没有必须要去的地方,所以就跟来了。”安琪说道。
“回家啊,家长会担心的。”安跞说道,他并没有注意到安琪细微的感情变化。
“我没有家长。”安琪回答道。
“呃,对不起啊。”安跞道歉道。
“恩,没什么。”安琪轻声说着。
“怎么会没什么!?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安跞捶了下被,继续道着歉,激动的想跳下床。
“真的没什么啦。”安琪笑了出来,然后又说道:“对了,你可能不知道,这场车祸,可能不是意外。”
“恩?怎么说?”安跞问道。
“那辆车并没有要刹车的样子,像是故意冲过来的,并且你被推过去以后,那辆车也是连停都没停的跑了,我注意了下车里的人数,有三四个,神情都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地方,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安琪说道。
“有人要害我?”安跞惊讶道。有点不相信,但想了想又,确实如此,他这么大个人,开车的看不见啊。
“应该是的,并且,你和你母亲同一天......”安琪没说出“发生了意外”。
安琪停了会,男子和逸尘就回来了。
“安跞,你的父亲知道了,他说,他想让你尽快回家。”男子用尽量婉和的音调说道。
“恩,当然要回家了,我知道啊。”安跞笑了笑道。
“是回你自己的家。”逸尘尽管不太想表露出来那份不情愿,可是还是做不到完全的隐藏。
安跞明白,从新生活的开始,就注定着总有一天,这样的生活会结束,可是,还太快了。
“尽快是,什么时候?”安跞轻轻地问道。
“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明天就要回家。”男子回到道。
“那现在就走吧,现在就出院。”安跞说道。
“没问题的话......”男子犹豫道。
“没问题的。”安跞勉强笑了笑,然后就要下床。
男子没办法,只好带他出院。安琪说了声还有事,就先走了。
回到了男子的家,逸尘和男子在楼下,安跞就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明明是最后在一起的一天了......可是还。”
虽然这不是安跞真正的家,可安跞并不想离开,他想继续在这生活下去。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到现在还只是刚打开行李箱,他漫无目的的看着四周。
“不想干。”
终于,他躺了下来,倒在床上看天花板,无限忧愁蔓延开。
“这一切只是个梦!这一切只是个梦!一定,是梦!......”
一行眼泪划了下来。
“这是梦,等我睁开眼来,一切都结束了,对......”安跞睁开眼,然而什么都没有变。
他只是更咽着说道:“自欺欺人......”
他坐起来,将表情埋在双臂下——
明明已经想要做些什么。
明明已经想好了些措辞。
可为什么,无可奈何。
啊,是啊,从小到大,你不一直是这样吗?每次稍微有些重要的事,你都是遵循着别人的意见,即使你不乐意,也总是没什么作为。
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太过无能,太过软弱,这样的你只能等着被人改变。
呐,你究竟在纠结,在犹豫什么啊?
你只能在这里责备这无能的自己,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你在害怕,你在逃避着现实。
不配抱怨任何人,最适合撕心裂肺的哭!
挣揣吧,在这个不适合软弱的世上挣扎吧。
这样差劲的你,连自己都会讨厌!
呵呵。
说什么没有办法,说什么不可能,说什么无能为力,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都只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无法战胜自己的懦弱,而找的借口罢了!
看不见前方,不想看见,不能看见,也不敢看见!
哭,无能的哭,差劲的哭!
这种泪水,如此的不值钱!
你啊!一无是处的你啊!
这样的你只会躲起来,将脸埋下,哭!
看,看见了吗?那离群的背影;
听,听见了吗?那厌恶的议论!
那么无奈,那么痛苦,那么惆怅,为何不想想办法?
......那是因为啊,你,太过无能!
遇到困难时动不了的身躯,无能的喘息着空气的身躯,
将双手攥紧,埋怨自己,为了不受伤,只会偷偷躲起来的身躯!
存在,究竟还有何意义
心已伤透,难道就不会痛?
是继续走,还是就此剧终?
明明泪水已经溢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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