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光,天空零星飘着小雪。楚华裳因为心里着急,骑着魔托车拼命往家里跑,刺骨的寒风拂在脸上,像刀一样锋利,她仍然急得满头大汗。十分钟前,她接到奶奶的电话,奶奶让她离开b市,永远也不要回来。不对劲,奶奶怎么会说出样的话,而且很着急的样子,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赶到家时,大门洞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她放眼望去,奶奶倒在血泊之中。
"奶奶。"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手足无措,她跌跌撞撞跑到奶奶身边蹲下。
奶奶费力地睁开眼晴,看到楚华裳,混浊的眼睛闪过一缕亮色,她抓住楚华裳的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楚华裳把耳朵贴到奶奶的嘴边,这时抓住楚华裳的手更加用力了,好像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别报警,不……能……报。"奶奶无力地摇了一下头。楚华裳一愣,奶奶不希望她到报警,这是怎么回事。
"玉兰树……下……有……东西。"奶奶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手慢慢下垂了,眼睛也慢慢合上,奶奶她去世了。顿时,世界都安静了,唯有心颤抖不已,她好怕,真的好怕。
"奶奶别走,求您别走。"楚华裳在最初的目瞪口呆后惊醒过来。其实她早就知道奶奶并不是她的亲奶奶,但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感情早就超越血缘。心空空的,孤独和无助几乎把她击垮。
外面传来了汽平的刹车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剌耳。楚华裳这才惊觉危险正在朝她逼近,心神一敛,小心放好奶奶,把灯关了,摸着黑从后门逃出去。她不能逞匹之勇,她还要留着命报仇呢。刚出去,房门已被撞开,楚华裳快速朝偏僻的小路跑去,她记得,不远处有座小山丘,上面就是坟场了,密密麻麻的墓碑可以掩护她。
楚华裳摒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作,恐俱侵蚀着她的意志,比起那些穷凶极恶的人,躺在地底下的这些孤魂野鬼根本不足为惧。突然间,冲天的火光惊扰了树上的昏鸦,抬头望去,那是家的方问。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择手段,是要毁尸灭迹吗?
"奶奶,是我没用,没能守护您。"楚华裳朝着火光的方向跪下,失声痛哭。
路边,停着辆无牌越野车,车里的男人闭着眼睛,双臂环胸,头靠在椅背上,正在等人。不久,车门被打开,坐进来一个男人。
"都抺干净了?"男人面无表情。
"你不都看到了吗,已经死无对证了。"被质问的男人面露不悦。
"以防万一,你还是离开b市吧,钱我会打给你。"
"难道是情报有误?还是有人在误导我们?又白忙一场了?"
男人没有回答,开着车离开现场。
楚华裳知道车已经开远了,但她不敢确定现在是不是安全,在一切还没弄清楚之前,她知道自己不能出任何事,所以只能继续绻缩在墓地里,等待黎明的到来。雪花漂漂洒洒,很快地上一片苍茫。寒冷让楚华裳瑟瑟发抖,也让她很快冷静下来,很多以往不明白的事情渐渐清晰起来。比如奶奶天天逼她练的那套《千花剑》,又比如她发髻上的那支簪子,原来这些都是非常时期保命用的,或许奶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吧。楚华裳从来都没见过她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现在看来,奶奶没有告诉她的确是用心良苦,因为有些事情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她和奶奶在这个山坳里隐居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人少之少,能找到这个地方的人看来非等闲之辈。刺骨的寒风中,身体早已冻得麻木,而大脑却异常清晰,奶奶说不要报警是怕暴露行踪,也怕牵扯到别的事情吧。风雪中,天地间渐渐有了曙光,天微微亮。
楚华裳在曙光的微亮中往山下走去,她在山路上顺手找了一根铁棍子。当她来到充满童年回忆的房子跟前的时候,楚华裳吓呆了。家呢?她住了二十一年的家呢。那简陋却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家已经荡然无存,在她眼前的是一堆瓦砾,瓦砾之中还冒出缕缕黑烟。在这瓦砾之下,她的奶奶已经化为灰烬。
"奶奶,对不起。"楚华裳忍不住地失声痛哭。她哭得声音都嘶哑了,也丝毫没能减少心中的悲痛。她知道奶奶并不是亲奶奶,所以这份恩情,这份愧疚更让她难以承受。她哭了很久,才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她必须找到那个奶奶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楚华裳来到门口的那株玉兰树下,用捡来的那根铁棍在树下用力地挖起来。她挖了很久,挖得满头大汗,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难道是弄错了?楚华裳这时候有点着急了,她围着玉兰树转了几个圈,忽然一拍脑门,真是茅塞顿开。
"树下,树下,难道是树根之下。"楚华裳心里一阵高兴,总算找到方向了。心中有了答案,手上的动作也就更快了。刚挖了几下,就在树根之中找到了一个锦盒。这个锦盒打造得异常奢华,上面雕刻的花纹非常精致,整个沉甸甸的,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打造的。楚华裳看着盒子,表面的这些花纹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竟如此诩诩如生。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只听到"滴"的一声,锦盒竟然打开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的指纹竟能打开这锦盒。
她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锦盒的盖子。里面赫然是一个菏包和一把枪,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刚劲有力,看得出是出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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