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良辰走出了父亲的帐篷,他觉得疲累极了。刚解决了丁夫人的问题,又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等着他。他的妹妹,那个痴痴傻傻的妹妹,就关在容绝的府里,而他直到现在才知道,他怎么也没想到,容绝会这么卑鄙,连一个痴傻的人都抓起来当人质。
"哥"。赫良辰站在父亲的帐篷外,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这么唤他,他浑身一颤,是他听错了吗?这是幻觉吗?这时隔多年的称呼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慢慢地转过身去,赫良绪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赫良辰,赫良辰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弟弟赫良绪。
"哥,对不起。"赫良绪看着赫良辰的眼睛,真诚一如从前,"我想我真的欠你一声对不起。沈幸然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我母亲对你下了那么多次毒手我也对不起你,还有这些年来对你的怨念我也对不起你。"赫良绪话还没说完,赫良辰已经伸出手把赫良绪紧紧拥抱,他的弟弟又回到他的身边了,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他真的很欣慰。
"格恩,你一直都是我弟弟,从来都没变过。"赫良辰松开了手,拍了拍赫良绪的肩膀。"看到我们重归于好,或许最高兴的就是华裳了。"
"哥,谢谢你放过我的母亲。她是做了很多错事,可她全是为了我。"赫良绪的眼眶也有点红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第一次真情流露。赫良辰看着这个唯一的弟弟,心中也是欣喜万分。不管这几年赫良绪经历过什么,不管他变了多少,在灵魂深处的格恩从来都没变过。
"格恩,沈幸然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在华裳面前,就算没有那些事,我们也不会长久地在一起的。我和幸然的缘份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是没办法再继续走下去的。"赫良辰看了看远处他和楚华裳住的帐篷,微笑着说,"我的王妃注定是华裳,这一生都不会改变。"
赫良绪怔怔地看着赫良辰,赫良辰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就朝他和楚华裳的帐篷走去。一想到楚华裳窝在他的怀里睡着的小模样,赫良辰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那个调皮的小东西才是他的整个世界,其他的都无所谓,伤害也好,痛苦也罢,只要能和他的华裳相守一生,他愿意变得慈悲。
"也不知道小东西睡醒了没有,当时哭得那么厉害,眼睛肯定是不舒服的。"想到这里,赫良辰不由得有点着急了。他快步地走进了帐篷,一抬头,他就傻眼了。床上,被子已经叠好,虽然只是胡乱地叠着,但可以肯定,被子里面没有人。赫良辰以为楚华裳只是出去玩,所以他决定坐下来等她,他无聊地环视一周,忽然间他发现楚华裳的背包也不见了,这下赫良辰真的着急了。他猛地站起来,脚却不小心磕到了矮几子,赫良辰痛得低叫一声,一低头,他看到了楚华裳留下的字条,字条里的字张牙舞爪的,就像她的人一样调皮。
"老公,你好好地"照顾"赫良绪和慕容大哥,我救你妹妹去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不过可能没那么快,需要一点时间。你们都不要来找我,因为我戴着人皮面具,你们是认不出来的,当然,容绝也认不出来。矮几上的那个耳钉一定要收好,那是窃听器的接收器,我准备在容绝的身边安窃听器,说不定会有好的收获。老公,你要好好的,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赫良辰拿着那长长的纸条,好一阵天旋地转,"华裳,你给我回来。"他大叫了一声,拿着那张纸条想跑出去追她,却怎么样也迈不动步伐,因为脚抖个不停,软得站都站不稳。一想到他的心肝宝贝要到狼窝虎穴里搞潜伏,他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华裳,你不在我身边,你叫我怎么好好的,怎么好好的?折磨人的小东西。"赫良辰终于无力地跌坐在床上,他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容绝的确把他研究透了,所抓的都是他的软肋,他的父亲m国主上是他的软肋,她的妹妹莎拉雅公主也是他的软肋,容绝大概最想不到的就是他的小东西华裳会跑到m国来吧!
赫良辰在一阵眩晕过后,终于冷静下来。他拿起了那枚耳钉,把它紧紧地握在手中。"容绝,若是我的华裳出了什么事,就算我倾尽所有,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赫良辰恨恨地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不过,有一个问题赫良辰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楚华裳会听到他们的谈话。赫良辰走出帐篷朝赫良绪的帐篷走去,他想赫良绪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赫良绪正无聊地在看树上的鸟窝,心想下次也要楚华裳带他到树上抓小鸟玩。那天听慕容名臣说楚华裳带他爬树看小鸟,他都羡慕了老半天。赫良辰的脸色很不好,在路上碰到他的人都不敢跟他打招呼,赫良绪也是在很远的地方就感受到赫良辰身上的戾气,看到这样的赫良辰,赫良绪也大吃一惊,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赫良辰走到赫良绪面前,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索性把楚华裳留下的纸条拿给赫良绪看,赫良绪一看也吓得呆呆的。
"华裳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谈话的?"上一次,楚华裳是第一个知道赫良绪有危险的人,所以赫良辰认为赫良绪应该知道些什么。
闻言,赫良绪却是轻笑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很简单,华裳她在我们的身上都放了窃听器,可能就连慕容名臣身上都有的,我的是放在钮扣里,你
喜欢掳获偷心妙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