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华裳"他心急万分地叫着,手颤颤巍巍地擦着不断流出来的血。楚华裳的眼睛里却是一片空洞,接着竟从口里喷吐出一口鲜血,有的鲜血已经溅射得很远,有的鲜血还停驻在嘴角,楚华裳的嘴角已然一片腥红,看得赫良辰胆颤心惊。
赫良辰见楚华裳吐出那么大一口鲜血,吓得他手脚冰凉。他叫了好几声,楚华裳都是怔怔的,没有任何表情。赫良辰赶紧叫北岛来看看情况,必竟北岛是学医的。
北岛一看,表情严肃了起来。"辰,你跟她说什么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
"北岛,我是不是太心急了。"赫良辰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真相会让她痛苦,可他没想到会对楚华裳打击这么大,"我告诉她何冰柔的事。还有,那个活下来的试验品是她儿时的好友,他们以前感情非常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成了何冰柔的试验品。"
北岛皱着眉,点了点头,"难怪,这两件事都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北岛凑近看了看楚华裳的眼睛,见她的目光恍惚,精神有点涣散,顿时担忧起来:"她这种情况是急怒攻心。辰,你要尽量地开导她,我怕她把自己封闭起来,那就严重了。"
赫良辰点了点头,目光却一刻都没有理开楚华裳的脸。这张小脸此刻是那么苍白,赫良辰见她眼神毫无光泽,表情不喜不悲,心里的担忧更加深了一层。
"辰,你先别着急,我去找点药给她吃,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北岛说完便出去了。
赫良辰把怀里的楚华裳轻轻地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理了理她脸上的发丝,又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她的小脸竟是如此冰凉。可能是累了,楚华裳慢慢睡了过去。赫良辰见她睡得深沉,便和衣躺了下来,把她搂在怀里,也许是感觉到温暖,楚华裳自觉地靠了过去,手也搂着赫良辰的腰,两个人一如往昔一样亲密无间。
睡着了的楚华裳正迷失在自己的梦境里面,她梦到了小时候和甘霖一起玩,一起烤红薯吃,一起被同学欺负,一起挨揍。那时候,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每次见面,他都会说,今天的"小雨点"真漂亮。
赫良辰虽然躺了下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楚华裳,此刻,却看到有泪水从她的眼角蜿蜒而下,止都止不住。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痛,同时也埋怨自己,是他的错,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么多的,是他太着急了。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来到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蘸了热水,替她仔细地擦拭着。不知不觉,竟一夜过去了,所有人都像做了一场梦。
新的一天,天气仍然不错。楚华裳率先醒了,她见赫良辰虽然躺在床上,眉头却皱得紧紧的,眼眶下面竟有点乌青,可见赫良辰心里有多着急和担忧,昨夜一定是不眠不休的吧。楚华裳心疼地亲了亲赫良辰的额头,赫良辰睡得深沉,竟没有知觉。
楚华裳起身梳洗一番,已经没有了昨天的萎靡不振。楚华裳走出卧室,正好碰到了也刚起床的关颖。"关小姐,早。"楚华裳扬起笑容,跟关颖打了个招呼。
"华裳,怎么起得这么早?你应该好好休息的。"关颖一醒过来,就听北岛说了华裳的事,现在面对着楚华裳,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楚华裳只是笑了笑,"我很好,谢谢关心了。我要去做早餐了,你呢?"
"那一起做吧!"楚华裳的坚强豁达倒让关颖有点意外,于是安慰的话她也就省了。
两个人在厨房忙碌了半天,早餐总算做好了。楚华裳是一向的省事作风,什么省事就做什么,结果她煮的都是跟鸡蛋有关的。而关颖的则是烤面包,再磨点豆浆,一顿丰富的早餐就做好了。
楚华裳和关颖正在摆餐具,就看到赫良辰慌慌张张地从楼上下来,边走还边东张西望。一看到楚华裳,马上飞奔过来,把楚华裳紧紧抱在怀里,"华裳,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跑不见了。"
楚华裳笑着拍了拍赫良辰的背,"放心吧,我说过的,我没那么脆弱。再说了,为了良辰你,我也会坚强起来的。"
赫良辰见楚华裳已经恢复元气,总算放下心来。楚华裳还贤淑地伺候赫良辰洗漱,两个人是从未有过的默契。很快的,北岛也下来吃早餐了,见到楚华裳已经平静如昔,很是佩服她自我修复的能力。
"关小姐,等一下把你们这么多年记录的情况都告诉我,如果有书面的材料就更好了。"楚华裳见众人都看着她,便笑着放下餐具,"大自然的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世界上并没有不能解的命题。毒药也是一样,我们都知道,如果一个地方有一种毒蛇存在,那在方圆几里之内,必有这种毒蛇的解药。其实阿苏拉也一样,肯定有制衡它的另外一种东西存在,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而已,所以才会惧怕它。"
楚华裳忽然站了起来,走向窗边,望向晴空,"而我的使命就是找出解药,救下甘霖哥,还有就是铲除何冰柔和诺兰锋寒。"
包括赫良辰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心想这小辣椒果然够辣,无论是何冰柔还是诺兰锋寒,都是她的至亲啊!难道她真的要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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