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明白自己是谁么?你真的明白自己背负着什么样的命运么?”
“晋钥明白。”
“你本就是罪孽,这件事更是唯独你无法背负的大罪,即便如此你也要去么?。”
“要去。”
少女轻轻扬起眉梢,眼瞳中倒映着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神色。
“他在那里,所以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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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的剑意如狂风,如骤雨,触及的一切都被无限分割斩裂。
少女手握天阙剑柄,剑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面前一道道暴掠而至的剑意瞬间便被撕裂而开,她静静站在四溢的剑气风暴中心,淡淡望着脚下的世界。
带着同她瘦弱身影截然不同的,足以压倒一切的气息。
惊雷一般,怒涛一般,骤雨一般,狂风一般。
像是无尽漆黑的世界中徒然被一道炫目至极的闪电撕裂,透着足以令所有人心折的,压倒性的气场。
秦渊静静看着天穹顶端的那道身影,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幅身姿显现在他面前。
面对四面八方不断涌现数以百计的开荒境盖世强者,十五岁的少女仅仅是手持一柄天阙便已然挡下了那片遮蔽长空的剑海。
“你这家伙啊,这不是帅气的一塌糊涂么……”
秦渊眼瞳中倒映着那道登临天穹之顶的身影,嘴角浅浅的笑意带着几分淡淡的苦涩。
即便能够拦下数以百计的大修行者,那座赤金神殿中还有不知多少位传说中的存在,那座镇国大鼎前还有数十万铁血征伐的大晋铁骑。
她的极限到底是什么呢?这个答案至今也没有任何人知晓。
因为自她诞生以来,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令她倾尽全力。
她是天生的皇者,无论是在大晋神朝还是修行界都有着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帝王之资,同辈修行者之中甚至连她的一合之敌都已是凤毛麟角。
但是或许就是今天,这个世界将会第一次证实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天空之上,一道道剑意如烟花般绽放消逝。
秦渊被她留下的那道剑壁笼罩在其中,想要破开这道剑壁,唯有正面破开她的荒域。
无数道剑意化成的剑海在天阙之前崩溃四散,于是有人登上了天空,然后出剑。
这是一位在开荒境巅峰停留了两百余年的古老强者,同境之中几近无敌。
乌青色铁剑斩破长空,凛冽着令人心悸的锋芒,一剑之下,隐隐有着鬼蜮戾啸,仿佛无尽尸山血海都要从剑身中渗透而出。
天阙轻鸣,无色无痕,却已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轨迹。
那位修行者瞳中的茫然渐渐化为难以置信之色,紧接着他持剑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一丝丝殷红鲜血顺着手腕淌落。
乌青铁剑上蔓延出无数道纤细至极的裂纹,轰然碎裂为齑粉,连同它的主人一同从天空上跌落下去。
少女甚至从始至终也没有看向他一眼。
几乎是开荒境极致的盖世强者在她和她那柄天阙面前也仅仅是接下了一剑就已然身受重创,那么这位天帝女殿下的天赋和实力到底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没有惊叹和迟疑的时间,因为随着先前那道身影的跌落,一道道弥漫着强大气息的身影纷纷登临了天穹之顶。
踏空而行,本就是开荒境强者凭借对自身荒域的掌控才能做到,而如此之多的开荒境大修行者同时登临长空,或许常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见到。
这是一幕常人永生难忘的画面。
一道道器宇不凡的身影,一道道斩裂长空的剑影,还有那位一袭白衣立身在天穹顶端,持一柄透明长剑,几近神灵的少女。
无数柄名剑折断崩碎,一位位修为通天彻地的大修行者身躯染血跌落长空。
这等足以震动天地的战绩自然不会没有任何代价,她的面色微微发白,鬓角的发丝已然被汗水浸湿。
对无数柄剑轨迹的判断本就极具消耗心神,更何况她还要分心控制着笼罩在秦渊身前的那道剑壁,一路迎战至此,即便是她也已然有些吃力。
秦渊眼瞳骤然收缩,望向了百丈外的那道身影。
那位从开始就始终未曾出手,一直静静站在人群外身躯伟岸的王者,终于向前踏了一步。
那是几乎已然是世间极限的战力,超脱天堑般桎梏的,名为王的存在。
他只是探出了一只手掌,瞳中带着淡漠与冷意,径直向着面前按了下来。
即便旁人无法强行破开那道荒域化为的剑壁,但他明显不属于这个范畴。
随着他手掌的按下,半空中凭空浮现出一座小山般庞大的手掌虚影,然后轰然向着秦渊头顶拍了下来。
天空被那只手掌的阴影遮蔽,秦渊身后的苏横握向腰间的剑柄,死死盯着从头顶压下的那只乌云般的大手。
“现在该怎么办?”
苏阎微微蹙起眉梢。
在真正的王者面前,任何反抗都无异于蚍蜉撼树。
“她不会这么简单就输掉的。”
秦渊看着头顶那只不断压落的擎天巨手。
“因为她说过……”
庞大如同小山的巨手虚影轰然砸落,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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