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四境——
辟血,开荒,神虚,仙穹。
一境一重天,一境一重海。
每跨一境都如同登天,对亿万修行者来说开荒境已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天堑,更不用说开荒境之上那些早已超出世人理解的存在。
今日天空之上,有人持一柄天阙,以开荒战神虚。
回响在九霄之上的剑鸣声,切割,撕裂,崩毁,泯灭。
剑行于长空,在风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蔓延至天穹与云海之上。
“即便是天帝女殿下,身处开荒境多半也无法胜过真正的神虚境王者吧?”
苏阎望着天空上充斥着毁灭气息的一道道剑痕。
“对那家伙来说,所谓的极限本就是不存在的。”
秦渊漆黑眼瞳中倒映着那道略显瘦弱的身影。
生来便是为超脱一切极限,斩断一切桎梏,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尽皆是为了成就最强而存在于世间。
辟血境修行到极致后所诞生的远超凡尘生灵的生机体魄,开荒境对天地之力如臂指使的掌控,每一境界之间都有着如山如海般无法跨越的壁障,更不用说开荒境之上那些几近神圣的存在。
而天空上那位少女,或许本就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极限为何物。
对于旁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越的天堑,在她面前或许只是抬脚即可跨过。
天阙剑锋轻鸣,左臂的衣袖裂开了一道狭长裂痕,殷红鲜血顺着指尖淌落。
这是她出剑以来第一次受伤,但是,对面那道气息滔天的身影比她伤得更重。
每一剑斩出,她的气息都隐隐在提升,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此时在众人眼前,那位神虚境王者竟在虚空中后退了数步,握剑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跨越一道天堑,无论是剑意还是气势都已然隐隐凌驾于真正的王者之上。
“该说不愧是殿下么?再怎么说这也强的太过头了吧?”
一道道凌空剑痕之前,那位王者苦笑说道:
“但是今日这一战不是为了分出胜负,所剩的时间不多,在此时选择出手的自然不会只有我一个,殿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么……”
秦渊眼瞳微缩。
赤金神殿中不止一道强横滔天的气机在平地间席卷而过。
平日间,无论天帝女殿下的天赋实力何其惊人,作为神虚境的无上强者也不会放下王的威严对开荒境出手,但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顾虑其他,补天的最佳时机已经近在眼前,而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有可能将天帝女殿下留在此岸的机会了,为此,无论有多少位无上存在真正出手也不足为奇。
两道无匹剑意横空而过,携着劈山断海之势。
天阙剑锋近乎是同时斩在那两道剑意之前,少女的身躯骤然后退十余丈,持剑的手掌渗出一抹殷红。
“即便殿下天纵之资,也应该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吧,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又有两道气息滔天的身影临天穹之上,三位神虚境王者成三角之势将少女的身躯围在了正中。
风撕裂的低吼,剑锋交击的鸣响,神虚境强者如同摩天巨岳般的威压。
她只是横剑于身前,微微扬起了秀气的眉梢。
很少说话,也没有情绪的流露。
如果忽略身世,在旁人看来或许也只是个有些奇怪的女孩子。
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因为那一抹天生便融入血脉中,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气息。
以剑代答,简单直接。
天阙晶莹剔透的剑锋融入虚空中,下一个瞬间,半空中只剩下一道道凌厉至极的剑影。
“一路战至此时,竟然还有余力挡下三位神虚境的王么?!”
苏阎心中浮现出一抹寒意。
“看清楚了,不是在抵挡,那三位神虚境王者现在……完全是在被她压着打啊!”
秦渊只觉得嘴角微微有些干涩。
最开始对那位王者出剑的时候她或许还做不到这种地步,但是——
一旦同真正的王者交手,即便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间隔,或许已然跨过了寻常修行者一生都无法越过的距离。
遇强则强,越是近乎绝境的重压之下前行的速度就愈加恐怖,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呼吸,每一瞬时间的流逝中她都在变得更加强大。
完全超脱常理,甚至彻头彻尾颠覆了世人对修行之道的认知。
她就是这样的存在,生来便是为了成为最强,打破一切桎梏与界限踏上苍穹顶峰,从未有过的,举世无双的天帝女。
然而这个世界留给她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少了。
若是有数十上百年的累积,足以令她以举世无敌的姿态君临这无尽穹宇之上。
而此时此刻,唯有用这幅十五岁少女瘦弱的身躯迎战这世间无数至强者。
竭尽全力一次次突破极限才最终占据上风,然而没有任何间隙,再度有十余道身影自那座赤金神殿中走出,
对旁人来说早已是绝望的局面,在她眼中却仿佛是早有预料般平静。
从最开始出剑挡在他身前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面对整个世界近乎无穷无尽至强者的觉悟。
平静到极点的眼瞳中没有一丝波澜,但如果秦渊此时在她面前一定能明白——
当她露出这种神色时,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前行。
今日她持一柄天阙,以开荒境迎战十余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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