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因得了阎立煌故意放出的内幕消息,立马就告诉了方经理。方经理本还不相信,结果碰到小吴来跟游自强讨债,听到墙角,也彻底崩盘了。
他们这一吵,真相立马浮出水面,再也掩不住了。言谈之间,方才知道游自强之前也跟那位公司的莫经理讨要过办事费,前后加起来也有好几万了,但莫经理却是两手一摊,说钱早就打给英国留学读书的女儿在那边买房要长久定居,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当然,莫经理就根本没来婚礼当主婚人。
闹到最后,游自强也学莫经理当起了老油条,把领头一扯,怎么着吧,哥们儿现在面子扫地,名誉全毁,要死嗑儿啥的哥们儿奉赔到底。
当即,方经理被摆了这一道是又急又气,各种后悔,就说识人不清,彻底绝交。还又大爆料说游自强注定婚姻不幸,是个自卑无能就会傍女人吃软饭的窝囊废。
他这闹着又被彭风华当场撞到,因话里提到了丁莹,彭风华又发飙了。她这厢直接飙到游自强的头上,后面的小吴却瞧见彭母身上挂着的收礼金的包包,登时就红了眼,上前就抢,直说彭风华即嫁了游自强为妻,那就是一家人。游自强落下的债那也要算彭风华一份儿,夫债妻还,理所当然。
这小吴本就没读过多少书,那狠劲儿上来了,就凭彭家两老家伙哪里抵得住,再加上一个已经气红了眼后悔不迭的方经理也受了刺激,就跟着小吴一块儿把那大包礼金给抢走了。
“莹莹,你知道这叫啥?游自强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呐他!”
后一部分的内容,都是后来小熊私下里告诉丁莹的。
“莹莹,最后散场时,还发生了一件事儿。”
金燕丽的声音到这里时,稍稍平缓,隐陷有了几分与之前的亢奋高昂不同的低落。
“游自强的亲妈赶到会场来了,说是要参加儿子一生一次的婚礼。他一妈穿的那衣服啊,都是几十年前被我外婆辈儿淘汰的旧衣,还打着补丁。样子比我外婆还老上一大截!结果一来,就碰上儿媳欺负自己儿子不说,看到自己还直骂一个老废物养出个小窝囊废。”
与此同时,彭风华的表姐妹们离场来道别,小侄女和小侄儿们突然就把那红包打开了,掉出一串儿钢板儿来,滚落了一地。
那正是游自强装的小红包,一个红包就两个钢板儿。
小孩子多数不懂事儿,但却受了长辈们的影响,孩子的父母都不怎么喜欢彭风华,小孩子们当场就叫出钱好少啊,居然装两钢板儿打发小孩子,人家谁谁哪个姨妈结婚都至少是一张老蛙皮,某姨父真是太寒酸了,太寒酸了。
童言无忌,此刻听来却是字字刺骨,句句见血。
“那老太太一见钢板掉地上了,立马就去拣,还说不要浪费了,一个钢板能买两大白馒头了。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形么?”
丁莹再无心听下去,父母养儿育女本就不易,若是辛辛苦苦拉拨大了孩子,到头来却还要为孩子们的错,吃苦受辱,情何以堪?!
而人们往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对象,多数都曾有过一段“蜜月期”。
若不曾好过,又何来此恨?
现实的生活里,报复并不能真正解决心里的那些陈伤旧疤,事过境迁之后,面对敌人的一片哀鸿颓败,你就真的会觉得幸福美满?当然不可能。真正能感觉到幸福满足的,许是真正放下了,你敢于重新接纳,重新迈开信任的脚步,重新去拥有。
面对生活的不确定,变得更勇敢吧!
……
这壹掖沉沉浅浅,折腾到力气尽歇方才作罢。
好不容易安歇下去,似乎没过多久,又被痒痒点点的骚扰惹醒,顿时一股怪气冲上脑门儿,愤怒的闷噜从匈腔震出鼻腔,脑袋直往下面温热闷窒的地方钻去。
可是那个搔人的坏东西总也不放过,开始煽风点火,到处撩拨,让人烦不甚烦,恼意一层叠着一层,就要爆发。
“小懒猪,再不起船就要迟到了。今天的工作要完不成,就必须加班。”
明明是极寻常的“叫船”声儿,可是听到她耳朵里,撩起的是另一波电流穿刺的激潮。
这个声音的主人极坏,坏极了!
“阎立煌,你这个混……唔!”
她愤愤地翻身座起,将被子一掀就破口大骂,无奈这骂声虚软无力又腻着股媚劲儿,半截就给人一口灭掉,败回原地,凭人拾弄。
待到那极坏极坏的家伙贪享完毕,捋过她一头乱发,方才道貌岸然,一副谆谆教诲的口气,“乖,喝杯牛奶再睡。”
她抬起微肿的眼,狠剜一脸满足享宴的笑脸。
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她就得一副被人海扁的模样,他却一身的神清气爽仿佛涅盘重生。
她抓抓脑袋,喝了牛奶,却没有再睡,开始四处找衣服要起船上班。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逮着“加班”的借口,不然,她真的会死掉。
她觉得那句俗语应该更正成这样:三十岁的男人,其实比女人更如狼似虎啊!
有了!
她的小内内,怎么被踢到沙发椅下面了?!
不觉遥想,头晚,嗯,两人都喝了酒,那个……好像很激裂,就在这张椅子上,某人体呐的暴力因子似乎彻底大爆发了……
脸红,红透了,烧了耳朵。
捂脸,甩头,笨蛋丁莹莹,你还没被加够班哪,简直丢人。
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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