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似有光,透过眼帘。我轻侧了头,欲避,却也随之转醒。
惊得起身。
“嘶……”
似有疼痛,在牵拉着身上的脆弱之处,这呻|吟,却非由我发出。
我这慌乱间的突兀挣动,倒是教了身侧的人,痛到惊醒,痛到开了口来。
“啧,作甚么一大早的,便这般莽莽撞撞?轻点……”
岚棠尚余睡意,本就似了水的柔润音色,更添几许薄酒般的醇甘。他出言徐徐缓缓,不见恼火,也未曾睁开眼来,只从被底伸出了手,摸索到我,便抬起臂,环抱住腰,勾了搂回怀里。
“你这一下子,若伤着了爷,可就得饿上一辈子了。”
舔着我的颈侧,岚棠动了动身子,将本被我挣出的那一部分,再塞回去。
既涩也痛。
方才挣得突然,倒未觉得。此刻被他这般对待,那处本就不似昨夜润泽,硬是教我疼得一缩。
怕是牵连得他,亦有些感到痛了。
“嗯……”
岚棠幽幽地闷哼一声,环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些。
“可是知道疼了?你刚才起那么急,爷就是这样子疼的。呵,真是个坏东西……”
惩罚般,岚棠竟要再动起腰。
不止是玩笑。
身子下面,他那一处,的确,愈发胀硬。
“少爷……!”
我此刻才回神记起,要起身的缘由。
“少……啊、少爷昨晚上……最后、最后可是直接就……”
“就怎样?”
痛楚与快意纷杂,岚棠见了我吞吐半晌,支吾不及成言,催了我问。
“可是在妾身……里面,直接就……”
“呵。”这一次,他倒是听懂了。岚棠低声笑着,抬了身子,翻过我来:“东西,爷就是留在里面了。”
原来,确是如此。
昨夜最后的感知,唯烫至心间的热,却实则并非恍惚间的错觉。
那热,不消说,是什么东西,我清楚得很。
怎么能就这样?
便是知道快要撑不住了,再怎么说,也须提防着呀。这院子里,毕竟,尚没个正经的少夫人。
妾若在妻前面有了孩子,便是千刀万剐也赎不回来的罪。虽说,真就不小心怀上,那这一整个岚府,准是有千百般的法子,协力弄平我的肚子。可到底,我却没有勇气面对那般下场……
倒也不能全怪了他,说什么只图自己一时快活,不肯顾我这样的话。毕竟昨晚上那般情形,若不是我唤了他,也就不会结束得太过突兀,没得个提早避了的间隙。
怕是岚棠心里其实也明白着,尚没娶妻,断不能教我先承去子嗣吧?
只眼下这次,还是越早善了后事越好……
“既已留在里面了,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好办……”我皱了眉,心里有些烦躁,倒尚未忘了面前之人,开口安抚他道,“少爷却也不必挂在心上。如今,若说孩子,妾身自是不敢要的。倒是那麝香凉汤,可需先遣了人去煎上?”
事后若想避去子嗣,便也只有这一种法子。那惯常用的汤药,岚棠自然会教人端了给我,可我却有些心急,不欲再等。
本还笑着捉弄于我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不对了。岚棠垂下眼去,没再说话,只将我再次翻转过去,背冲了他。
“我的东西,你可是不想要?”
背后的人,缓缓压在了我身上。话语虽仍似方才般平静,可我却觉得,实在太过于熟悉。
这感觉,我分明记得!
昨日傍晚,在院子里,岚棠开口教旁的人都出去时,便全然是如此情境。
“本少爷给了你的东西,你竟然敢说,你不要?!”
仍然无法瞧见他的神情。
眼前虽晃着绣枕上勾缠的金丝银线,不曾回头,我却自下|体的霎然钝痛间,清清楚楚,感触到了岚棠的可怖。
怪不得啊……
本应该恐惧挣扎,我却只是如恍然般,一时默默想着什么,任身后之人肆意而为。
怪不得,彼时,那回话的女子,怕成了那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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