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姑娘家开|苞之夜,鸨母的确会备下些东西。就像母亲说的,再补再金贵的汤药,都不会受一丁点的吝惜。
倒是补气蓄力的那些,还在其次。姑娘家如若脑子还未清醒,不甘认命,便纵是喝了那些个东西,也不过徒添反抗挣扎。
呵,母亲她到底不似那狠心鸨母……只不过她究竟是舍不得我吃苦,还是能力所限,触不及岚棠呢?
若她做得了手眼通天,于岚棠这屋子里留些布置,不论茶酒吃食,还是暖炉香烛,只要似了那地方惯常用的手段,此刻情难自抑的,便不会只我一人。
好在如今,这下作的药,只用在我身上,而岚棠却尚清醒着独坐一旁。如此,他便不会急躁,不会强求我,不会害我吃苦。
“妾身其实,有些饿呢……”
起身一瞬,连双膝都在发软。
母亲果真下得精良妙品。怪不得彼时,她连一口都舍不得喝!也不知这一剂药,花去了她多少的银两。
若非仗了这药,纵我再怎么作假,此时开口,也装不出这般的娇妖缠绵呢。
几乎是踉跄挪了碎步,柔如扶风之柳,摔到岚棠跟前,我拂开他急伸过来,欲搀我的手,只坐在地上,散着凌乱衣衫,仰起脸来嗔痴望他。
“妾身虽饿……却只有少爷您一人,能喂饱我。”
这一整个跨院当中,此刻除了我与岚棠,再无他人。他暗下眼眸的一瞬间,那轻浅且压抑的吸气声音,我自然如数听入耳中。
仍旧是温凉软濡的唇,仍旧是轻结薄茧的指,我心中尚有难以隐去的局促不安,只任由岚棠挑了下巴,闭眼,抿唇,待他吻下。可等了半晌,竟唯有额上,恍惚如经蝶翼清风,瞬息间柔柔带过。
不够。
母亲说过,男人的吻落在额头,便是没有太多情|欲。
心上的热,皆被他方才唇与指尖的轻柔触碰,引出身体。寸寸肌肤似淋了春水,泛着湿热气息,舒畅却又并不满足。
此刻的岚棠,还不足以将我喂饱。
欲拒还迎地抬手推了他半俯的身,我顺着跪坐的姿势,软而轻缓地仰倒于地,任由青丝如水铺展,肌肤自敞开的衣衫下呈现。
以手抚上今日覆了朱红的唇,指尖轻轻划过,便染了那醒目的艳色。
伸出舌尖,缓缓舔着指端的胭脂颜色,我却始终拿眼瞧了岚棠,只看着他本温润柔暖的眸色,犹如窗外天光,已然浸了如墨深沉。
“少爷,可想吻妾身这里……?”
再伸了指尖,点至唇上,我笑得甚至几分造作,可该有的妖冶淫|荡,分毫不少。
就是如此罢了。
这种不够庄重的事,男人从不肯在妻的身上试过。可对着妾,便是无度需索,恣肆玩弄,只逞了自己全部的欲,才算餍足。
只转瞬的功夫,身子一轻,屋子里的陈设皆跟着转,我抬手圈住岚家少爷的脖子,娇呼尽数隐在了唇舌的勾缠吮舔之间。
心中有什么空了,却也有得意、有满足。
呵。
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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