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依旧繁华,哪怕是十年前那场从天而降的大火曾经让洛阳面目全非。『,
十年前那场烧遍整片大陆东方的大火,依旧在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头,只是,十年的时间冲刷过后,恐惧已经消退,只在内心深深藏着。
十年了,苏文东依旧没有找到花玉莲,两鬓却白发丛生。
洛阳城内。
明月。
东风。
小楼。
只是往事不堪回首。
小楼里,修真界曾经的巅峰人物,永远,永远,心怀天下的苏大侠苏文东,却摇头晃脑邀明月共饮,眼神却与死人似乎没什么区别。
“可笑,可笑,当真可笑。”
没有人知道苏文东在笑什么。
天下,是谁人的天下?苏文东只是突然觉得心怀天下有些好笑罢了。
鬼宗彻彻底底消亡了,魔教也没有了,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天下依旧还在,只是,未曾改变的是人心。
苏文东为天下付出了一辈子,可是现在的天下又是如何?依旧争斗不休,依旧没有平静的那一天。没有了敌人的正派,将手伸向了民间,修真者加入了各个阵营,大陆东方战事不断,国与国战斗不休。王国分分合合,江山白骨成堆。
苏文东无法改变人心,只是他自己却改变了。
苏文东常常想起花玉莲,他便会觉得自己好笑。他的一生为了所谓的天下大爱,舍弃心中小爱,这是否值得?没有人有答案,或许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
小楼里,玉风池懒洋洋的躺在长椅上,眯着眼睛,品着美酒。夏侯红衣温柔的双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捏着。
玉风池看向苏文东的时候,却是一脸的不屑。
小楼外,缓缓走进了两人。一位是正直壮年的男子,打扮平凡,举手投足间,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竟找不出一丝瑕疵,修为怕是早已是返璞归真。一位是年幼的小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却是眼神中灵气十足,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只见那小孩跳到苏文东跟前,苏文东顿时眉开眼笑,想要伸手去抱。不料那小孩一个探身,夺走了苏文东的酒杯,瞪着眼睛对苏文东说道:“师公,不许喝酒。”
苏文东也不生气,哄着小孩道:“好好好,不喝,不喝,我不喝还不行吗。”
壮年也走了过来,轻轻从小孩手里拿过酒杯,递给了苏文东,说道:“师父,这孩子随他娘,就爱调皮捣蛋,师父别介意。”
苏文东随口说道:“不会。不会。”苏文东也不理会壮年,要去抱那小孩,却看见那小孩突然便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然后转头就跑了。
苏文东便要去追,壮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师父,没事的,不用理他,他只是想起了他的母亲吧,让他哭一哭就好了。唉。”
一旁的玉风池坐了起来,懒洋洋的说道:“臭小子,这些日子也不来找我,罚酒三坛不为过吧。走走,我们去找个好地方。”
夏侯红衣在玉风池肩膀上的手重重拧了一下,带着三分生气七分调侃说道:“又想去了吧?小心我拆了你的骨头。”
玉风池顿时没了主意,可怜巴巴看着壮年说道:“哎,师叔命苦啊。”
壮年暗自好笑,不曾想到才几年不见的玉风池,变成了这般风景。玉风池一生放荡不羁,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也会被人管住了,怕是真的是对夏侯红衣动了真感情。
壮年说道:“师父,玉师叔,夏侯前辈,天来今日来,是来道别的。明日带孩子过去拜祭一下他母亲,我便动身前往西方。”
苏文东轻声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石天来点点头。
这时,小楼外走来一老一少。那小的,正是刚才哭哭啼啼跑出去的小孩。
而苏文东却看着那年老的妇人,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
石天来带着孩子悄然离去,玉风池被夏侯红衣拧着耳朵拖走,小楼里,就剩下苏文东和这妇人,彼此沉默着。
苏文东先开了口:“想不到还能见到你,我以为我们本不会再见面的。”
倪娜望着远方,悠悠说着话:“许多年了,为了巫族,我接近你,爱上你,又恨上你。这么多年了,一切都烟消云散,我终于有勇气来见你。”
苏文东安静的说道:“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当年你为了拆散我和玉莲,不惜控制她的姐姐,以至于我差点误杀了她,要我如何说你好呢。”
倪娜平静的说道:“当年,我的确错了。我知道你从未爱上过我,我行事也过于歹毒。可是,为了巫族,有许多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
苏文东想了想,也望着远方,说道:“不,你错了,我曾经爱过你。我曾以为,巫族后人,并不是每一个都那么想着复仇,他们之中,也有你这样善良的人。”
倪娜转身看着苏文东,突然眼中全是泪,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空流泪,徒伤悲,往事如烟,世事弄人罢了。
倪娜转身而去,走了三步,突然停下脚步说道:“她没有死,她在雪山之巅,那里鲜花盛开,温暖如春。”
苏文东的眼神突然有了生命,他一剑劈开小楼屋顶,飞进月光中。
远处,小孩问石天来:“那是师公吗?原来师公也会飞的。”
石天来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道:“是的。你的眼力很不错。”
小孩又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石天来指了指前方,说道:“那里。”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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