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我的,是阿乔打来的电话。
我循着声音,从被子里摸出手机,头痛的要命,喉咙想被鱼刺卡住一样。
“喂。”
我接起,发出的声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声吗?浑厚的低音炮,性感的不像是从我嘴里能发出的,真要命。
那边显然是一惊,顿了好久才道。
“月姐,你声音怎么了?今天是不来了吗?都快下午了,店里缺了些花,要去花市买,你不来我没法去啊。”
我捂上自己的额头,很烫,手测也得40度了,还去什么去,死不了就算好的了,虽说赚钱很重要,但小命可更加重要。
“我不去了,发烧了,你等我明天来好吧!”
“哦,那行,要不我叫小思姐带你去医院吧。”
“嗯。”我挂了电话,心里一暖,得此员工,夫复何求啊!
陈小思毕业后在家开起了网店,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日子还算过的风生水起,我问她,这和你学的专业有毛关系,她却说,看着没什么关系,本质还是相同的,最重要的是,在家就业,早上可以睡懒觉,还没人管。
然而对我而言,她这个职业最好的就是,可以随传随到。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意识有些模糊了,感觉有人在死命的拽我的被子,而我正浮在水面上,被子就是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啊,死活不放手,直到那方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个枕头,重重的摔到我脸上时,我终于松手了,也看清楚了,陈小思小贱人头发乱的就像鸡窝头一样,垂头丧气的站在我的床边。
而我还不知死活的说了句:站着干嘛,坐啊。
把我送到医院时,陈小思已经筋疲力尽。
医生是个很帅气的男人,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在医院里看到的正常年轻男人,白大褂一尘不染,爽朗阳光。
他的诊断是,感染风寒,邪气入侵,肺气失宣,心态不和,发烧。最后的结果是,打点滴。
而他临走前还嫌弃的瞟了陈小思一眼,无望的摇了摇头,丢下一句‘缺乏锻炼’后,人已经没了身影,不知道潜入了哪间病房。
陈小思激动的都快跳了起来,“嗨哟,我这暴脾气,碍着你了,是有强迫症,还是职业病啊,逮着人就瞧,看老娘是要收钱的。”
说时,护士已经拿着药水袋过来了,一副惋惜的看着陈小思,好像在说,这小姑娘是做啥的啊,看看还收钱。
陈小思当然也看到了小护士的目光,一脸凶相的又给盯了回去。
我拉着她,劝道,“你别瞪过去瞪过来的,有这力气,不如给我去弄点吃得来,我都要饿死了。”
陈小思看着护士给我打点滴,直到全部都弄完时,才说,“行,你是大爷,我去给你买。”
我想我一定上辈子积了很多的福气,要不就是救了很多人命,所以这辈子老天让我遇到了陈小思,她在我的生活里充当着快乐的那一部分,细数过去的日子,我几乎大多的快乐都来源于她,她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是一辈子的那种。
当瓶子里一些看不懂字的液体龟速的流进我的手臂之后,我就有些昏昏欲睡了,然而在这种流动床位上,周围都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我也只能使劲的眨巴眨巴着眼睛,还得不断的告诉自己,撑住,撑住,但是,越撑越想睡……
正当我梦游边际时,一个声音突然把我惊醒。
“梁月,怎么在这儿?”
我揉了揉眼睛,迎着灯光看过去,还是有些模糊,但也认清了是文豪,穿的军装,好认。
我苦笑着,“还能因为什么,生病了呗,这不是挂着吗。”
“没事吧?”
我摆着头,“还好,就是一点感冒,你怎么在这儿?”
他还穿着军装,显然不是因为刻意穿着来医院显摆的,不过现在的人都喜欢兵哥哥,也说不一定。
“有个同学训练时受伤了,我陪他出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越来越想睡觉,敷衍着,“哦,这样啊。”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睡意,也不多说,“那你就先休息休息,我等一下再过来看你。”
我摇了摇头试图清醒,却好像更加的浑浊了,“不用了,我朋友也来了,你去忙你的就好。”
他着急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匆忙的就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他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可能是他口中的那个同学。
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心里一惊,那么熟悉背影,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身影,我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清醒过来,豪气的拔掉针管,站起身,正准备一探究竟时,还没走出两步却面朝了大地,春暖了那个花开。
靠!
那个不要脸的伸的脚!
伸脚的人惊呼一声,连忙说着抱歉,正想把我拉起来,陈小思就提着粥正兴高采烈的回来,刚到就看到我躺在地上,过来就把我揪起来,扶到椅子上坐着。
“干什么去啊,咋不听话呢……”
我拖住她的手,焦急的文豪离去的方向,管不得其它,“小思,你去帮我看看,是不是许言在那边?你帮我看看。”
我找了他那么久,每个机会都不能放过,也不会放过,况且,那么像,不会认错的。
陈小思疑惑的看着我,可能以为我是烧糊涂了,又招呼来了护士给我重新上了针。
我知道她是不相信我,我想起身过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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