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青翠欲滴的树枝洒落到散发着青草芳香的泥土上,耳边是潺潺的溪水声,鸟儿婉转啼叫,蝴蝶绕着不知名的花骨朵款款闪动翅膀。
少年一袭青衫,在林中打坐休憩。阳光斑驳的光点落在少年的青衫之上,以及如蒲扇般好看的睫毛上,仿若坠入人间的仙人。
“溪云晟,我父尊找你。”一只灵蝶在少年耳边传达主人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声音,扑闪着散发紫色光亮的翅膀,传达完毕又翩翩离去,好似不愿与少年多待一刻。
溪云晟缓缓睁开双眼,丝毫不见被扰静修的不快神色,片刻间人已到了清净殿,修长俊逸的身形似乎更为孤傲。
圣尊简严端坐上位,玄青色的袍子更显其威严。圣尊边上站着红衣少女,肤白胜雪,长发及腰,目光清傲。刚刚的灵蝶稳稳地歇在少女的肩上。她就是灵蝶的主人,圣尊唯一的女儿简晴月。
“咳咳,云晟,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视你为己出,你和晴月早有婚约,百年后待我坐化,玄冥岛将由你们守护,是该履行婚约的时候了。”圣尊的目光逐渐涣散,陷入沉思,却叫旁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溪云晟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旁观别人的事,与己无关。
简晴月是玄冥部落的乐女,精通仙灵乐谱,可谓是天之骄女。自从知道自己和溪云晟的婚约,便将溪云晟视作敌人,也将这桩婚约视为耻辱。整个玄冥岛的人都对此不解,像溪云晟这样世上无双的人与简晴月才当是绝配,反倒被嫌弃,只当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父尊,我不同意。”简清月立马抗议,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此事就这样定了,不容儿戏,百天后为你们举行大典。”圣尊拂袖而去。
溪云晟转身欲离去,“溪云晟,你当真如此不在意?”,简晴月对着他的背影怒道。稍稍停顿的脚步,继续不做留恋的迈出清净殿。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的神色,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一如既往的高傲。
夜半微凉,冷月如水。
溪云晟从榻上起身,取出玉琼佳酿,对月独饮。圣尊独女的婚姻关系到玄冥岛百年后的安危存亡,叔尊为何执意认定自己为最佳人选。难道仅仅是父亲与叔尊当年定下的婚约?
溪云晟的父亲溪战曾经是玄冥岛神一样的存在,但溪战之死却成为一个秘密,岛上无人知晓。而溪云晟的母亲更是没有留下丝毫讯息,溪云晟也从未见过母亲。
“野孩子,溪云晟是野孩子。”溪云晟在其他孩子讥笑中长大,这也是他童年回忆里最黑暗的角落。时光荏苒,人们不再记得溪战,溪云晟也不是当年被嘲笑的无助小孩。
溪云晟又斟满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拿起一旁的御风剑以镜月水花之势跃出碧落殿,在千年青铜树下修习云顶八式,招招生风,却又刚中带柔。伴着月光倾注而下,竟似画中人般不真实。
一双眼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泛起杀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百天后。
明天就是溪云晟和简晴月的婚礼大典,这场被人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姻缘,终于要尘埃落定,有人喜,有人忧。
月上枝头,溪云晟来到神司,庄严的神君青淼塑像静静矗立在司殿里。
真的要履行婚约吗?溪云晟问自己。当年父亲在神司失了踪影,自此,每月十五,溪云晟会独自在神司内待上一夜之久。这一次是例外,未到十五,溪云晟却来了神司,只因明天的大典是父亲和叔尊定下的约定,在溪云晟看来,他只是履行父亲最后的承诺,无关乎爱与不爱,可是内心却又隐隐的不安。
远处有细微的脚步声渐进,溪云晟转身隐没在神像后。自小听力眼力比常人敏感十倍,练就了溪云晟敏锐的洞察力。
两个身影闪进司内,顺着月光溪云晟侧身看到镶有金丝边的紫金玄袍,对其身份便了然,面朝内带着青獠面具的男子却是溪云晟从不曾见过的。
“准备的如何了?”带着面具的男子厉声问道。
“一切都在掌握中,等到大典结束,溪云晟自会为主上效力,到时候,幻羽影必是主上的囊中之物。”玄袍男子一副势在必得之态,却又分毫不失恭敬。
“幻羽影……”带着面具的男子沉沉地低语。
溪云晟的目光愈加冷了几分,纵使并未十分清明,但也知道这背后的厉害,氏族之宝幻羽影若被奸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他又怎么会任凭他人摆布。修长的手指紧紧陷入手掌,发出“铮铮”声响。
“是谁?”带着面具的男子身影一闪,如风般来到溪云晟身边,伸手欲卡住他的喉颈。溪云晟反手推开男子的手臂,却被其内功震得手掌一麻。好深厚的内力,溪云晟心里暗叫不妙。
“溪云晟。”男子一眼便认出了溪云晟,“和我作对都不会有好结果。”男子狠狠地说道。
他认识自己?溪云晟的脑海中却没有此人的丝毫印象,连声音都是陌生的。
片刻间,不容溪云晟多想,三根银针刺入溪云晟的胸口。男子一掌打出,不想落了空,溪云晟转瞬消失不见。
“中了蛊散水,看他能逃到哪里。”带着面具的男子一阵阴笑,“务必抓住溪云晟,计划要确保万无一失。”
“是,主上。”紫金玄袍男子低头答。
玄冥部落的转瞬移形并没有帮助溪云晟逃到多远,无奈内力尽失,落入玄冥禁地殇璃湖。
一股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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