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风一卓推开门,拿了药来给白梨婉,看见他进来,她侧身朝里。此刻,她谁都不想见。
风一卓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别侧身躺着,会压着伤口的。”
听到风一卓的话,白梨婉转过身,她面容憔悴,脸色苍白,那里还有一点古灵精怪的影子。
“风一卓,带我离开这儿好吗?”她的眼神不是恳求是乞求,她迫切的想离开这儿,去哪儿都好。
“你受了伤,不要……”还未等风一卓说完,白梨婉就打断了他,“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短暂的沉默片刻。
“好,我们离开这儿。”看到她这样,比他自己受千刀万剐都难受,当初不该将她交给他,他是知道的。
溪云晟赶到白梨婉的房间时,哪儿还有她的踪影。
“你还有脸回来?婉儿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算我看错你了。”白夫人听闻溪云晟回来了,就赶了过来。
“白梨婉在哪?”他冷冷的问。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当然在……”白夫人绕过他看向床上,哪儿有白梨婉的身影。
水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禀,禀报夫人,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这么大个人能去哪儿?快去找。”白夫人也着急的出了门,婉儿受了伤,她能去哪儿。
溪云晟的眼神更冷了几分,白梨婉,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巫离山
风一卓将白梨婉从马车上抱下来,抬头看了看素心阁,只一天的路程就到了这儿,这是在巫离山的山底,木屋简单而不失别致,周围山环水绕。
这儿是最近的养伤的地方。
将白黎婉小心的放在塌上,她睡得很沉。
给她换了药,盖好被子。
风一卓走到窗口,视野很好,一眼看过去是一条小溪从山涧潺潺流出。
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这是带她离开的时候,从她怀中滚落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他不是风一卓,是不是可以与命抗争。
再醒来,白梨婉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先疑惑了一下,待看到风一卓才想起来是自己让他带自己离开的。
“这是哪儿?风景挺不错的嘛?你这养老的地方还挺多的。”白梨婉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像以往那样,可是风一卓是会读心术的,她在想什么,他岂会不知道,没有拆穿她的伪装。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赶快养好伤,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你都去逛一遍。”风一卓笑着说。
“好,我一定会好的很快,你等着。”白梨婉笑着眨了眨眼睛,好不调皮。
这几日,白梨婉都很正常,就算受伤了嘴上功夫还很厉害,她就好似一夜之间将那些不愉快都忘了一般。如果不是偶尔发呆,他几乎都快以为她真的好了。
风一卓的药很厉害,白梨婉气色也好了很多,总是嚷着要出去走走。
“素心阁?名字起的挺不错的。”白梨婉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是在一个山底,夏天来了,这儿很是清凉。
指着房子边的一块空地,她说:“我可以在这开个菜园子吗?”
“当然可以了,记得交租费。”风一卓得意的说。
“好好好,收了菜,分你一半,怎么样?”她开心的应道。
她觉得这儿真心不错,就像原来自己设想的一样。
真的吗?那我们搭一个小木屋,开一片菜园子好不好?
当初说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这些,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来来来,让你尝尝我做的菜。”风一卓将菜都端上了桌。
不知怎的,看着桌子上的菜,白梨婉一阵恶心。
“……”可是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哎哎哎,我做的菜至于让你起这么大的反应么?”风一卓委屈的说。
待她缓过神缓过神,抚了抚胸口,喝了口水。
“太油腻了,敢不敢做清淡一点。”她说完还不忘翻翻白眼。
连续几天,白梨婉都感觉不舒服。
如果那次是偶然,那么这两天,白梨婉发现不对劲,自己恶心呕吐的次数越来越多。
“哎哟,我这是怎么了?过上这种安逸的生活反倒不习惯了。”看风一卓一个人坐在素心阁外,白梨婉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怀孕了。”平静的说。
从她第一次呕吐,他就悄悄给她把过了脉。
“怀孕……”这对她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一下子将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让她面对残酷的现实。
“哦,是么?那真开心,我要当娘了。”白梨婉在笑,只是她的眼睛却没神。
风一卓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白梨婉,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明明就不开心,为什么要强装开心?忘不掉就不要忘了。”
风一卓的话击垮了她最后的坚强,她努力掩饰了这么久,却再也装不下去,这场戏她又该如何演下去?
泪水像决堤的水,怎么止都止不住,就让她在他的怀抱里暂时逃避一下。
“我害怕,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白梨婉情绪激动,经历这一切以后,孩子是她如何都不能承受的存在,就像时时刻刻提醒她,他在她的世界里真真切切的存在过。
用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给她安慰,“不要害怕,有我在。”将她从怀中拉出来,仔细的给她擦了泪水,她就像受惊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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