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仿佛大石落入湖中,荡起的水花,聚成涟漪,波纹不断地向着四下扩散,难以平静…
对着那迷离而彷徨的美眸,张青只感呼吸仿佛要窒住一般。
可是,却不需要喘息…
这一瞬,或许,该是永久才好!
天上白云悠悠,一丛丛由二人身边掠过,各种形态皆备,奇形怪状,不一而足,却是一片暖丽柔和,一如那天,想不到的如此明亮。
下方山峦起伏,森林苍茫绵延,看不到尽头,又带着飘渺,好似隐在云雾之中,一如那地,怎地如此博伟洪大?
天地间的风景,如此美好,一如那人,有看不尽的娇态。
那一瞬,仿佛经历了许久,
沧桑桑田,
岁月荒古!
一切都在眸间,心畔流过…
九天云外,凛冽的罡风,狂妄而不可一世的刮着。
张青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点声来。
也不知,是否风太过凛冽?云太过飘渺?
他本来心思空明,不滞于外,虽与刘瑶瑶这等美人朝夕相处,不时见她一颦一笑的美态,但起先便知她与薛易二人,郎情妾意,再又是懵懂不念,是以从不曾多想,只将她视作自己大恩之人。
如今忽听刘瑶瑶这番娇痴的话说来,柔软中的一番情意,心头已是一片茫然。
只怔怔然,便想将飞剑降落下去。
刘瑶瑶这时却一手搭在他臂上,道:“不用。”
张青不及多想,止住下落之势。
刘瑶瑶微微合上眼,轻声道:“就这样,就这样挺好……”
张青茫怔然,温香软玉在怀,手脚却是僵硬的,只得御剑在云空中穿梭。
这刻,二人都已将寻人之事丢在脑后了,只是在漫无目地徜徉白云上。
恍惚间,不知许久。
正二人静静温馨之时,却忽然风中传来一声异啸。
张青斗然惊觉,因曾吃过一次亏,此时一听动静,半分不敢大意,掐一个剑诀,生生将骤然飞剑止住。
凝神以待,这才听清,这异啸根本没有华卫娘洛汩钉的声势,论迅疾猛利,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张青这一下将飞剑骤停,听那异啸声,却还离的尚远。
尚有时间,寻声看去。
只见一块拳头大小,灰扑扑岩色的石块裹风而来,就从眼前不远处掠过。
刘瑶瑶转头向下方山峦看去,道:“可是找到华卫娘那厮了?”
张青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感觉不怎么像。”
他说的是手段,这等掷法与华卫娘的洛汩钉无疑差了十万八千里。
二人处在千丈高空之上,虽视野开阔,但下方山峦重重,树野遮掩,一时俱都没找出人来。
张青只得先御剑向着下方降低。
正当然,忽又听一声异啸。
二人早打起了十分注意,刹那,把眸盯去,只见又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破空而来,而在下方山峦林野之中,似乎有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张青把眼一眯,仿佛苍鹰的眸子瞬间看到了猎物一般,御剑霍地冲了过去。
刘瑶瑶也叫道:“快,别让他走了!”
张青这一下骤然催动飞剑,比风还疾,轻巧躲开迎面而来的石块,只短短片刻,便叫追上那人。
只看一道人影在山林穿纵。张青御剑挡开林海一片,便要冲到前方将他截住。却见那人纵到一处山丘上,停了下来,反转过身来,正面直对着二人,好似就是在等他们一般。
一眼看去,这是个中等偏矮的男子,穿一身黑装。
刘瑶瑶刚想喝他站住,只得咽了回去,张青把飞剑降下,二人并肩落在男子对面十八丈开外处。
细一打量,这男子面有微须,两颊削瘦,身躯如柴,一对眸子看人似乎有几分阴翳之感,只是此时面上带着笑。
尤为殊异的是,他腰间插着一面小幡,通体黑漆漆的,好似浓墨渲染,但其中又分轻重,有一道道盘旋的黑纹,仿佛通体漆黑的小蛇一般,状有诡异。
这男子拱手笑道:“二位道友,别来无恙啊!”
二人本就怀疑,此人是故意将他们引来,一听这话,当即确认,可是却谁也不认识,张青只当刘瑶瑶认识,便看刘瑶瑶,等她接话,刘瑶瑶因不把张青当作初入修真,只当张青认识,看向张青。
二人目光相对,一瞬间,目光交融,彼此,心跳似乎都快了一下。
刹那,又错开。
张青是心头茫然,刘瑶瑶却是芳心惶然。
那男子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看来在下实在打搅的不是时候,罪过罪过!还请万堡主有什么交代,二位先告知在下,在下掉头就走,也就是了!”
二人一听,齐吃了一惊。
他们都是心思聪颖之辈,便知定是又因为飞剑之故,生了误会,匆忙收起了惊色,只是要叫他们说出万剑一有什么交代,哪里说得上来?
但那男子身为修真,明察秋毫,二人一瞬间的神态,也叫他看的清清楚楚,顿时起了疑心,道:“二位这是怎么了?”
刘瑶瑶忙状似嗔怒,推了张青一下,呼道:“哎呀,差点把正事给耽搁了!”
那男子既有了疑心,自然不肯轻信,便只是笑看着,阴翳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审度。
刘瑶瑶灵机一动道:“我们堡主说了,若是一切按部就班,难免中途会出什么岔子变故,事关重大,但请道友自个儿见机行事,拿个主张便是了。”
她虽然不知什么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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