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要杀我你早杀了,哪会留到现在?再说,就算你要杀我,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啊,不要让我死的不明不白好么?”徐幕死皮赖脸的爬了过去,一抬眼正好看见她的双肩被露水打湿。
唉,这姑娘倔的很呐!徐幕偷偷叹了一口气,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小侠女身边挪了一下,两人并排坐着,不过人家是中规中矩的抱着膝盖,他则是大大咧咧的往那一摊,像极了一个被小妹妹照顾的智障……
这姑娘虽然武功挺高,但就凭方才短短的对话来看,徐幕已断定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他正愁下一步该怎么继续拍个马屁,却听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你,可以叫我小狸……”
“哪个狸,是桃子梨子的梨,还是狐狸的狸,还是——”
“你怎么那么多话!”小狸转头怒视他一眼,随后又口不由心道:“狸猫的狸!”
“小狸?是小名吧?”徐幕笑着将她名字念出了声,眼见小狸又要瞪他,他急忙故作大方道:“我也有小名,你可以叫我小九,当然也可以叫我九哥,我绝对不介意!”
这人也太脸皮厚了点,太无耻了!怎么办师傅,他到底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啊!小狸心慌意乱的想着,她根本看不透眼前那人,那不着边际的乱侃更让自己招架不住,师傅说的姻缘到底是什么啊!是在骗我么?
徐幕见她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迷茫,便用指头捅了捅她的肩膀道:“我还有大名你要不要听?”
见小狸不回答他,他又自说自话道:“我大名叫徐幕,徐幕的徐,徐幕的幕,具体含义呢,没有,爹妈起的,只是顺口而已。”
这自我介绍做的生硬至极,他自己都有些汗颜了。却见小狸忽然轻笑出声,那一笑如山花般烂漫,如清茶般沁人灵台,先前见惯了她的冷若冰霜,徐幕竟看的有些扭捏起来,都羞涩到不敢抬头了。
乖乖,这妮子还真是个绝品啊,冰能冰寒彻骨,暖能暖至心肠,性格率真如斯,跟她比我是不是太复杂了些?
“我叫钟离,无父无母,师出终南,师从云阳;至于我的名字呢,钟是终南山的谐音,离——师傅捡到我时给我占了一卦,卦象下三爻离卦主凶,说我前十八年颠沛流离;上三爻客吉,离为火意,帷幕来遮,说我命中会遇贵人,十八年后,此生终离至俪,便顺着我的命格给我单取了一个离,小狸是师哥给我取的小名,两个称呼你随便叫好了。”
“……”
徐幕僵笑一阵,结巴道:“这,这,这是啥意思呢,直接说你叫钟离不就好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听了钟离那玄之又玄的话他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抓住了个重点,却又不敢接茬——离为火,幕来遮,啥意思呢?怎么感觉怪怪的!
钟离见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心头闪过一丝失望之余,还有些不甘,便继续道:“我说的这些不知你能否听懂,但师傅算卦准的很,含我再内他算过六十三卦,应验六十一卦。”
“哈,那不是还有两卦没中么?”徐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却听钟离淡淡道:“两卦之一,算的是寿龄,那人大限未到,自然还不作数。”
“另一卦呢?”
“另一卦在我,算的我那姻缘,也是他老人家嘱咐我此时下山,临行还赠我二十字——”
“说来听听?”
“执剑寻宿命,少年行江湖——”
“哈,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呀,随便两句诗,还不押韵,我也会作。”
徐幕大喇喇的笑了笑,钟离也顺着他笑了笑,随后缓缓念出了后两句:“难了红尘事,尽在桃林中。”
“……”
除了命,还能信什么?徐幕环顾一眼开的正艳的桃花,捏了捏眼角道:“看来我是躲不掉的,徐幕,帷幕的幕……”
他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好几天,原来还在这个叫做“宿命”的圈子中徘徊。若说这是一个骗局,自己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腚有什么好骗的呢?再说看钟离的模样,她能编出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来才是有了鬼……
“你师傅,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徐幕急忙干笑着撇开了话题,这气氛太微妙了些,他看钟离的眼神都开始有些躲闪了。
岂料此时的钟离早没了先前那般淡漠,冲他浅浅一笑道:“之前长安有个富人花了重金请师傅算了一卦,师傅告诉他当日需远离灯火,此后再无劫难,岂知那富人回去之后当晚便燃放祈天灯庆祝……”
“然后呢?”
“祈天灯随风落于后院柴房,千万家产,五十多口人全部……你怎么了?”她再看向徐幕时,却见他只顾嘿嘿傻笑,双眼早就呆滞无比,只有那中指偶尔会跳动一下……
“你不信么?那我再说一个,天裕四年,四十万将士北伐临行前,当今圣上亲临终南山求卦——”
“我信,我信!”徐幕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钟离悄悄嘀咕一句:“我还说你要不信还有五十九个例子呢……”
我擦嘞!这云阳是什么来历,和那寒山老和尚一样,造化夺天啊!徐幕被惊的目瞪口呆,岂不知钟离见了他那模样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苍天不负有心人,自己这几日来的执着等待终于是有了好结果呀!
“诶?不对啊!”徐幕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大惑不解道:“我前几日梦到的是你在这里暴打我一顿,现在怎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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