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月明的师父?还是舅舅赫连勃勃?最有可能的,就是赫连勃勃,难道害死月明生父的人是他?勃勃为了不想让月明知道过去的事情,便给月明种下忘尘芝,让他忘却陈年旧事,再将月明收养,让月明为他做事?报仇?
如此看来,的确是勃勃才对。再说,勃勃的性子,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不择手段,一定就是他吧。船雪想到这里,着实吃惊一下,勃勃的豪迈,勇猛,勃勃的另一面到底是怎样的?她都看错了吗?他不光有这么多的优点,还有许多缺点,比如,凶暴,这个是她入大夏以后发现的,勃勃治军严谨,还有建造统万城的嗜杀,虽然不是勃勃所为,但他也没有制止叱干的恶行,就算他英武,豪迈,可没有仁慈的话,英雄二字,难以担当啊。
船雪接着往下想,如果,天下落入这样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她想到这里,突然有点怕,如此的推断,忘尘芝乃是勃勃所为,不会错的,可依照平日里他对子女却是极好的,他对月明的好,对重颜的好,以及对每个孩子都是那么的仁爱,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看似越有可能的事,也许只是相似而已,更容易迷惑人的心智。如果忘尘芝一事,不是勃勃所为,那又会对谁好处最大呢?还有谁才是月明的敌手?
赫连昌?不对,不对,平日里,虽然他们有所不和,有过冲突,但兄弟情义,谁会计较的太过?最多打打架消消气,也就罢了,再说,这样做对他也毫无益处啊。
老巫也是极有可能的,他的权力至上,按理说,对他也毫无相帮,除非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船雪把尽可能的每一个人都猜测了一遍,也没能得出个结论来,就算有结论,也无凭无据,仅是猜测,一切只能等月明醒来再说。
月明醒来,已到了晚上,阿娜瑰亲自与他喂了些粥,他感觉心口一阵清凉,十分舒服,顺手一摸,摸到一颗透亮的鲛珠,本想取下仔细观看,阿娜瑰却按住他手,不让取,他更是奇怪道,“这鲛珠如此贵重,哪里来的?”
其实,月明想问是不是船雪来了,没敢直接,便从侧面旁击,见阿娜瑰并不回答,只是岔开话题,他直接问道,“是船儿,一定是船儿来了,她在哪?我要见她。”
月明说着,拖着虚弱的身子往屋外走,任凭阿娜瑰怎么拦也拦不住,被月明推倒在地,她哭诉着,“好,你去吧,你去找她吧,你的心里只有她?难道你忘记你的承诺了吗?你说只要北魏一天不退兵,你就留在柔然一天,这鲛珠根本就不是她的,是我为了救你,花重金向商人买来的,你为什么不感谢我。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若是有,为何不来找你?”
月明如被电击一样,怔在那里,然后回过头来,将倒地的阿娜瑰扶起来,道,“对不起……我……”欲言又止。
月明心情异常烦乱,北魏一日不退兵,他一日不能离开,就算他强行离开,恐怕敕连也会扣押他吧。
大夏真的指望不上了,大夏君王雄心壮志,挥剑长安,哪里顾得上柔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顾上柔然,所以现在也不会理会。
月明一边担心北魏退兵的问题,一边担心船雪生死,真恨自己不能分身乏术。阿娜瑰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当一个人心里装满一个人,就很难再挤进第二个人了。
三天后,船雪再次与阿娜瑰相见,船雪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怎样了?好点没有?”
阿娜瑰怫然不悦道,“船姐姐,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他你在这里,还救了他的命?你担心他,你喜欢他对不对?”
船雪怔了怔,从怀中取出一株紫衫灵芝草道,“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他,这株紫衫灵芝草你给他服下,这是你派人找到的,可以抑制忘尘芝的生长,只要这株灵芝不断的给他服下,或许还能让忘尘芝自己枯萎,我的话,你听懂了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积怨太深,你要照顾好他,我走了,每月十五,我会想办法再送一些灵芝草的。”
船雪正要走,却听毡帐外有个声音说道,“公主,在吗?我进来了。”
船雪急忙躲在床帏后面,拉住纱幔,使自己隐藏起来,阿娜瑰这才说道,“进来吧,月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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