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缺氧的地方走出来,才知道原来呼吸新鲜空气也是一种享受。
阳台上只有地角的小壁灯发出昏黄幽暗的光。抬头看天,拉萨的夜晚,繁星闪烁,空气里带着凉意,很是舒爽。离开了喧闹的舞池,独自一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酸涩渐渐淡去。
那个男人本不是她爱的人,而她亦不是他的心上人,她们双方都心知肚明,又有什么可酸的呢?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不舒畅?她开始嘲笑自己。想起苏轼的那句:“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不觉中就把这句念了出来。
“呵呵!那边假面舞会搞得如火如荼,这里却有人在伤春悲秋?”墙角一声闷笑传来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老兄,你讲点道德好不好?不声不响了半天,忽然发出声儿来,心脏都被你吓的梗死了!”她不满地嚷嚷着,这场景让她想起从前看过的恐怖故事。他坐在墙角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
“刚才还以为你是从古代穿来的才女,怎么眨眼间就变了形象?这样蛮不讲理啊!”那人用嘲讽的口气说。
“我怎么蛮不讲理了?”如此贬低她,她自然要抗议。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到这个阳台上休息的,你后来,打扰了我的安宁,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反倒猪八戒倒打一耙呢?”那人继续慢悠悠地讥讽着。
“请问这个阳台是阁下的私人领地么?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承认是你先到的,可我进来的时候你明明看到了,出于礼貌总该出一声儿吧?”是可忍孰不可忍!咱堂堂一个清秀佳人,居然被这阴损的男人说成猪八戒,她心里升起了小小的愤怒的火苗。
“呵呵!生气了?那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了。你进来的时候我刚刚睡着,所以根本不可能跟你打招呼,后来你沉重的呼吸声,把我吵醒了,我正要同你打招呼,就听到了你的轻叹,所以就那样不太礼貌地接了一句,你不会为此而怪罪我吧?”他用讥讽的语气,说着很绅士的话,她一时无法反驳。
“好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也真是的,睡觉为什么跑这个地方?”既然他假作绅士,她也就大方一回了。
“那边的酒吧里,有我的一群朋友,他们酒战正酣,我不胜酒力,就躲到这里来了。诶?你又是为什么躲这里来的呢?”他的好奇心被调动了。
“呃,我是因为高原反应,舞厅里太闷,所以到这里来透透气。”她不好意思跟一个陌生人说她心里那小小的酸楚。
“一听就知道你在撒谎,透气怎么在那里感叹起来?让我猜猜,一定是心仪的男朋友无视你的多情,撇下你跟别的女人跳舞去了,所以才会发出‘多情应笑我’这样的感叹。”他一副心理分析家的口气。
“也算不上了,本来我也不爱那个男人,我们一起来的,来邀请他跳舞的那女人身材太魔鬼了,我很大方地让他去跟她跳,结果他们俩成了舞池里的焦点,我忽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她想反正也是萍水相逢,转眼谁也不认是谁了,跟他说说也无妨。
“这就像小孩子的玩具,自己本来不爱玩儿,可是忽然有小朋友来抢着玩儿,人类本能的占有欲就显现出来了,一定要把玩具抢回来,握在自己的手上才安心。等小朋友走了,没人抢了,便又把玩具丢在角落里了。”他说的似乎挺有道理。她忽然想起那晚在相思湖畔,卫宏宇看到东方旭拥着她时的愤怒,大概也是这种心理吧?不然,对于一个根本还很陌生的女人,是不应该有那样的怒火的。
“喂!跟人说话的时候不应该发呆的,这很不像一个淑女。”那人不满地说。她发起呆来,就忘了眼前还有人。
“抱歉!不过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淑女?一定是视力不好!”她回了一句,那人立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我想请问你的名字,你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登徒子吧?”隔了一小会儿那人问。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卫宏宇的。
“我透透气,马上就来了。”听得出他很急躁,我心里舒服了些。
“我要走了,再见!”心情好了,她也就讲一回礼貌,跟那人道了再会,转身向外走。
“喂!你的名字!”那人在身后喊。
“于忆晗!”她头也不回地说,反正她也不是什么知名人士,名字也就是个符号,没什么意义。
“我们会再见的!”走出阳台门时,那人的声音还飘出来,真是个古怪又有趣的人。
她戴上面具再次走进舞厅时,看到带着面具的卫宏宇脑袋朝向门口,他身边的座位上还坐着那个埃及女王面具女郎,女郎脑袋则朝向他,看来是被他吸引了。她刚走近,那女郎就站起身来,向她伸出手,她只好勉强握住。
“忆晗,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尼玛,在藏语里,尼玛是太阳的意思。”女郎说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声音亮的像百灵鸟一样。
“我也一样。”她很简洁地回答,一边隔着面具白了卫宏宇一眼,这么短的时间,就和陌生女郎熟识了,真是不简单呐!
“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卫宏宇都着急了呢。”尼玛继续一副熟人模样。
“我有点气闷,就到阳台上透了会儿气。”面对这样的人,她实在没办法装聋作哑。
“不如这样,我请你们到那边露台上的酒吧去喝一杯,那里人少一些,空气也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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