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我请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还竟挑贵的点。
“呵呵,我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让女士掏腰包,不是要惭愧死了么?”郑睿雄继续微笑,她却很想冲他脸上打一拳,看他还能不能保持这种万年不变的笑。
“下次我请客,不然我再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她很认真地说。
“一定,一定,不过要拜托你把钱先悄悄给我,然后我去付账,不然我太没面子了。”他难得地板着脸说,她忍不住大笑起来,再也不好意思生气了。
她们出门时,已有一辆车停在那里,驾驶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虽然不大会认车,但是看那外形估计也价格不菲。郑睿雄走过去,拉开车门,说:“请上车吧。”
“你什么时候叫的车?”她很疑惑。
“上车再说吧,难道你怕我绑架?”他笑呵呵地说。她心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临上车之前还是扫了一眼车号,尾号居然是——1688,多么恶俗啊!
“买完单你不是去了躺卫生间么?我那时候打电话叫小李来的。咱们都喝了酒,这样比较安全一点。”车启动之后,郑睿雄解释说,他没有坐前排副驾驶位,而是坐在后排她身边。
“不过,你的警惕性也确实比较低,如果真的换了是罪犯,你就已经被成功绑架了。”他开玩笑说。她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起来,忽然觉得他似乎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你紧张什么?开个玩笑而已,你以后提高点警惕就好了,哈哈!”他笑起来,她也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好笑。
车停在小区门口,她没有请他进来坐,眼下她还没那个心情,他也没有说什么,礼貌地挥手道别,然后驱车走了。
她走到小区的花园小径,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在那里疯玩儿,却正是炎黄和她爹。
“妈妈!”小人儿立刻扑了过来,好像一百年没见似的,搂紧了她的脖子不撒手。
“还知道回家啊?怪不得不用我接,原来是有车送。”某男酸溜溜地说着,一副怨夫模样。
父女俩那种受苦受难的百姓见到亲人解放军的表情,虽然有些夸张,但她还是很受用的。毕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希望能够被人需要。
“你们俩先玩儿一会儿,我给咱们做晚饭去,早上买的菜都还在冰箱里放着呢。”三人一起上楼,卫宏宇说。
“妈妈,来,玩儿!”小人儿兴高采烈地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摆卫宏宇刚给她买的积木。
不一会儿,晚餐摆上了桌,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她们三个却都吃的津津有味儿。
忽然间冒出一种念头,如果生活一只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不也是很幸福的么?可是你忘了么?该死的!那些独自搂着孩子的长长的寂寞的夜晚,那些有了心事都无人可以诉说的日子,谁又告诉你这一切可以长久?
那些并不久远的往事涌上心头,顿时打消了她的一点小小的盼望。
“你想什么呢?忆晗,菜都快凉了也不动筷子。”卫宏宇在一边柔声说。
“我在想炎黄一岁以前的那段日子。”她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冰凉。
“对不起,忆晗,都是我不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了那么多的痛苦。可是,那段日子里,我每天晚上都会想念你们,想炎黄长成什么样子了,想你会不会也在想我,想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永远不原谅我。好在,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让我们忘掉,重新开始好么?”卫宏宇满脸的自责,可是她又该如何去信任他呢?
同桌郑睿雄第二天就约了她的初中同学方卉月,然后她们三个一起去k歌。
她和方卉月同岁,翻过年就都三十了,可是人家却看着青春依旧,如果走出去冒充二十三四的女青年,是完全不会被识破的。
方卉月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皮肤白皙,乍一看,很像一个芭比娃娃。她们分开那年都是十六岁,十四年的岁月使得当初的亲密不复存在,她们客套地说着话,讲故事梗概一样地说着自己十几年的经历,无论心酸还是甜蜜都一笔带过。
当郑睿雄唱起那首周华健的《朋友》时,她们俩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唱起来,唱着唱着忽然就都有种想要拥抱或是哭泣的冲动,时光似乎一下子倒流到从前,那些她们一起分享小秘密的日子哗啦啦都浮现出来。
她们正沉浸在怀旧的氛围中,她的手机玲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铃声是卫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录得炎黄的声音:“妈妈,电话!妈妈,电话!……”,那尖尖的童声霎时穿透了整个包厢。
“喂!妈妈!回家!”炎黄在电话那头大声喊,她知道一定是某男在一边唆使。
“炎黄乖!妈妈过一会儿就回家,先让爸爸送你去外婆家,把电话给爸爸好么?”她压住火气,耐着性子说。
“不给!”炎黄很干脆地拒绝了,然后她听到卫宏宇在小声儿哄她,说乖乖把电话给爸爸,然后爸爸就带你去找妈妈,那孩子终于把电话给了卫宏宇。
“喂!你赶紧回家,要么我们就去找你,你知道炎黄天一黑就闹,谁也把她没治。”卫宏宇的态度不是很好,她估计那孩子已经磨了他有一阵子了。
“我们三个同学多年没见,在玩儿一阵子,要么你带炎黄来吧,我们在百灵钻石ktv,8号包厢。”想到炎黄会哭闹,她其实已经没有k歌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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